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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呢?』桃花輕聲低語,小腦袋垂得好低。
他自然而然的牽起她的小手,認真的道。『你跟我一起出去吧!』一起出去?桃花瞪大眼睛,把小手抽回。
『我不知道……』她腦海一片空白。外面的世界不是她所熟悉的,再說,外面的世界除了他之外,她沒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
『我會保護你。』向雷認真的宣誓。
『可是你不是有事嗎?』桃花想也知道,他不可能一直陪伴在她的身邊,陪伴她的,將會是寂寞。
既然都是寂寞,又何必出去暱?況且出去之後,她要面對的是陌生的一切,而這裡卻是她熟悉的環境。
他笑了,『你不會有任何的危險,請你相信我。』
『我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危,重要的是……
你會一直把我關在房間裡,對吧?』桃花抬起頭,直視著他的眼眸。
向雷回答不出來。在還未調查出是誰打算陷害他前,為了她的安全,他的確會這麼做。因為他若把她帶回去,無疑是將敵人的目光聚集在她身上,他怎麼可能時時在她的身邊保護她。
『我不希望你遇到危險。』他蹙起眉頭,看得出來他為她而擔憂。
『但是你也限制我的自由。』桃花臉上露出頹喪的表情。十四歲前,她就是過著那種生活,她還想當籠中鳥嗎?
她搖搖頭,心中有了決定,『我不會跟你一起出去。』
『你說什麼?』向雷渾身僵硬。沒想到她會拒絕,他的眼底竄起一股惱火。
『我會留在這裡,等你。』她接下來的話平息了他的怒火,但他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去。
他抿著雙唇,『難道你情願與我分離?』
『如果你心中有我,不管我們相距多遠,都不是問題。』桃花對他露出甜甜的笑容。她喜歡他,但若真的將他綁著,他也不會快樂。
*
『如果我忘了你暱?』向雷有些鬱悶的問道。
『忘了我?』桃花瞠大眼眸,反問他,『你真的會忘了我,選擇當名負心漢?』
向雷沒有回答她,而是問她,『你真的不打算跟我一起走?』
他的臉色相當不好看。他以為她會選擇與自己一起離開,沒想到卻不是如此。
他覺得自己有種被遺棄的感覺。
桃花嘆口氣,說出對他的承諾,『我在這裡等你,如果你不來的話,我會去找你。』
『真的嗎?』他很怕這小女人會把他忘得一乾二淨。
『你在懷疑什麼?』她嘟起小嘴。聽他的口氣,好像她會欺騙他一樣。
向雷嘴角微微扭曲,『我懷疑你真的說到做到嗎?、』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桃花覺得他一點都不信任自己。他臉孔微微扭曲,臉色青白交錯,最後他獨裁的下命令,『一年,我給你一年的時間,一年之後,我會再來找你,到時不管你願不願意,都必須跟我走。』
『你好霸道。』桃花向他抗議,但她的抗議他根本聽不進去。
他走到她的身邊,將她柔弱的身子摟進懷中。
『難道你想要我們一直都處在分離的狀態下?』向雷冷冷的詢問。他可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桃花微啟著小口,卻說不出話來,猶豫不決了半天,最後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頭。
『好吧!我答應你,一年後等你把事情處理完,我會跟你一起出去就是了。』
但是任誰也沒有想到,她與他的承諾,一拖就是五年的時間。
第六章
又是桃花盛開的季節,向雷一看到桃花,就會想到那張甜甜的笑靨,心中就會洋溢著怒火。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
人面不如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崔護這首『題都城南莊』完完全全描寫著他的心情,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桃花那名可惡的小女人竟然不見了!
他依照約定一年後去接她,然而整間房子空蕩蕩的,桌椅與傢俱都蒙上一層厚厚的灰塵,顯示主人已經很久沒有回來。
桃花明明答應過他,會等著他來接她,他去時,她卻不見蹤影。雖然他不願相信桃花會違背自己的承諾,但是房子久未打掃,顯示她離開已有一段時間。
她為什麼要走?為什麼不等他回來?
向雷抱著滿腹的疑惑,等了一年又一年。
但是他等到的,依舊是空蕩蕩的房子,最後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