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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分子的線索。”
明鏡馬上明白了這是何意。
“好……毒!”
明鏡氣的渾身顫慄,在哥三安慰的時候,她驚聲道:“我記得紙上的一些內容,共和新路189號!”
“我們想辦法通知他們!”
哥三沉默以對。
明鏡生氣的看著沉默的兄弟三人,憤怒消散後,她哀求:“救救他們吧!他們都是……他們都是為了打鬼子啊!”
哥三依然只能沉默。
不是他們無動於衷,而是……日本人不會給他們這個時間的。
大姐可能意識到不到,他們卻很清楚,他們離開的時候,日本人就開始了抓捕——而名頭,會冠到明鏡的身上。
由始至終,冢本不會承認自己抓明鏡,是為了錢。
所以,只能將一頂坐實漢奸的帽子,戴到明鏡的身上。
……
醫院。
張安平站在病房門前,頓了頓後,臉上掛上了笑容,才推開了門。
“舅媽,我又來了!”
躺在病床上的消瘦婦人,聽到熟悉的聲音後,頓時露出了笑容,掙扎著要坐起來,張安平已經快步到了床邊:
“舅媽,您就躺著吧。”
“不行——你坐,舅媽起來陪你說會話。”
見婦人這般堅決,張安平無奈,只得扶著婦人坐起,將被子和枕頭墊在後面輕扶著婦人靠下。
“你有心了!”婦人拉著張安平的手:“你是忙大事的人,別有事沒事就來看我這個將死之人。”
張安平忙道:“舅媽,您的病沒您說的那麼……”
“別騙我了。”婦人自嘲的道:“我雖然是個婦道人家,但不傻。”
婦人說到這,眼角不由流出了晶瑩的淚珠,她趕緊將眼淚擦去,不好意思的說道:“芽兒,倒是讓你看笑話了。”
“哪裡的話,您……您還是要保持心態樂觀才好。”
“芽兒,他來過了。”婦人的刻意放低了聲音,激動的緊緊的抓住了張安平的手,輕聲說:
“我曉得,我曉得是你讓他來的。”
“我也……我也無憾了。”
一向能說會道的張安平,此時此刻卻沉默起來。
“芽兒啊,舅媽謝謝你的好心。”婦人忍不住再次流淚:“你啊,以後也不要總和他犟,你是個小輩……”
婦人喋喋不休的說著話。
她不懂國家大事,也不會像那些上流人士一樣高談闊論,此時此刻的她,抓著這個沒有血緣關係卻照顧她的外甥,囑咐著該怎麼和那個人相處。
張安平認真的聽著婦人的交代,心裡止不住的嘆息。
舅媽其實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但這一生,卻攤上了一個永遠都不會滿足於現狀的丈夫。
甚至……
唉。
他心中幽幽的一聲嘆息。
舅媽叫毛秀叢,她的丈夫——確切的說,之前就將她打發回老家的丈夫,姓戴。
這個可憐的女人,年輕時候為丈夫操碎了心,臨了,卻被丈夫嫌棄的不得不回了鄉下,鬱郁之下,患上了子宮癌。
望著這個時日無多的婦人,張安平又是忍不住的嘆息。
這也是他從不敢信任、從來都是如履薄冰的原因。
表舅……太冷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