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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笑了起來,可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皮笑肉不笑。
「周部長,有空了談談?」
「正有此意。」
張安平眉頭一挑:「周部長定個時間?」
「宴會結束後,你到我車上來。」
「周部長倒是好膽量。」
「謬讚了,我看張長官才是好膽量。」
張安平貌似恭敬的來了一句:「哈哈,這不是相信周部長的為人嗎?」
周佛亥嘴角不由抽搐一下,隨即道:
「那宴會結束後,鄙人就恭候張長官了!」
兩人結束了短暫而「真誠」的交談後,又恢復了之前的狀態。
張安平在應付漢奸們的同時暗暗觀察著周佛亥的動靜,發現這傢伙居然跟無事人一樣看不出絲毫的異樣來。
【不愧是接連跳反的老油條啊!】
張安平暗暗上心,這傢伙怕是比自己想像中的更難纏。
在宴會的觥籌交錯中「認識」了一堆漢奸的張安平,在宴會結束前悄然來到了停車場,躲過了來回巡視的警衛後,找到了周佛亥的汽車,快速開門後躲入了其中。
不久之後宴會散去,周佛亥在一群漢奸的護送下上車,上車的剎那,看到在車上打瞌睡的張安平後,他心中一驚,隨後佯做無事人似的將拒絕了漢奸們的殷勤,半是遮掩的上了車。
周佛亥很謹慎,待司機上車後絕口不提張安平的身份,反而聊起了上海的各種情況,張安平自然知道對方的用意,倒也應付自如。
汽車一直開到了周家,見周佛亥沒有下車的意思,司機很懂事的自動離開。
司機才走,剛才還在跟張安平侃侃而談的周佛亥就怒道:
「我原以為你張世豪是個豪傑,沒想到竟然以我的老母親來威脅我!」
這句話讓張安平錯愕,他雖然人設是大特務,但他從不屑於利用漢奸的家屬來威脅漢奸。
他第一反應是周佛亥弄錯了,但轉念一想,得,這絕對是自家表舅的手筆——估計也是趕巧了所致。
張安平聳聳肩,譏笑道:「周部長倒是小節不虧啊!」
這話自然是說他大節虧空嚴重。
周佛亥哼了一聲:「我起碼沒有利用家屬威脅對手。」
「呵呵,」張安平呵笑:「要不要我把以前76號的黑料翻出來給周部長看看?現在的保安局也沒好到哪去,對了,你這偽政權中這麼做的走狗也不少,我撐死大概就記了七八成的樣子,九本筆記本都不夠。」
周佛亥語塞的同時更是心塞。
深呼吸一口氣後,他問:
「你想做什麼?」
他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纏,無論怎麼美化他們的行為,作為當事人的周佛亥卻很清楚自己在幹什麼丶自己的手下又都是一幫什麼貨色。
張安平看出了周佛亥的心虛,便笑吟吟道:「我要中儲卷的印鈔模板。」
周佛亥毫不猶豫的道:「做夢!不可能!」
他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大特務竟然會提出這種要求!
張安平嗤笑一聲:「這個世界沒什麼不可能的——就像人們最開始怎麼也想不到國民政府的二號人物會叛逃一樣。」
「當然,也像某些人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揹負罵名投日叛國後,國軍不僅沒有像你們想像中的那樣崩潰,反倒是日本人卻已經看不見勝利的希望了。」
面對張安平的這句話扎心之語,周佛亥都不會說話了。
他們叛國的時候,武漢會戰剛剛結束,彼時雖然軍方宣稱日軍自此以後再難進行大規模的戰略進攻,但一年多的時間裡親眼目睹了大片國土的淪喪,像周佛亥他們,依然在心裡神話了日軍。
可誰能想到三年半過去,日軍雖然在戰場上取得了些許的「成就」,但真的再無破竹之勢。
這幫昔日懦弱而無恥之輩,面對這個情況,要說不悔恨是假的。
周佛亥想了想,便犟嘴:「勝負可沒有分出來呢!」
「蘇聯陷入了戰爭的絕境,國民政府失去了最大的臂助,接下來還能頂得住嗎?」
面對這個問題,張安平不由失笑,反問:
「周部長為什麼不提日本人放棄了對蘇聯的進攻呢?」
周佛亥再一次語塞。
蘇德戰爭爆發,日本人磨刀霍霍,向東北大規模的囤兵,這可把他們這幫漢奸嚇壞了。
事後儘管證明是虛驚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