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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開啟的藤田芳政打發二人離開。
秘書送走了兩人後回到藤田芳政辦公室,不解道:
“機關長,您是不是太相信汪處長了?”
“不。”藤田芳政笑道:“不是我相信她,而是我從始至終,就相信明樓是冤枉的。”
“冤枉的?”
“一個將死之人,臨死前的攀咬,怎麼可能會是真的?”藤田芳政大笑道:
“更何況咱們的老對手,迫不及待的就丟出這樣的證據來證明。”
秘書奇道:“既然這樣,您為何還要汪處長調查?”
“不這樣做,我們的對手可就不跟牌了!”藤田芳政笑著說:
“得讓我們的對手多跟幾次牌。跟牌是有代價的,呵,小把戲而已!”
秘書似懂非懂的退了出去。
秘書離開後,藤田芳政扔下筆,悠悠的嘆道:
可惜,這終究只是一個小賭局而已,輸贏是無關緊要的。
【張世豪啊張世豪,我等著你繼續出大招!】
……
離開藤田機關後,汪曼春突然駐步,凝視著張安平道:“主任,謝謝。”
“謝就不必了。”張安平搖頭道:“我也沒幫上什麼忙。”
“主任,”汪曼春深呼吸一口,道:“您覺得我是不是很傻?”
張安平看著汪曼春,沒有回答。
汪曼春自顧自道:
“其實,我有時候也覺得我傻。”
“可我終究是不甘心。”
“或者,這次之後,我可能會釋懷吧。”
她莫名其妙的說了三句話,隨後又重複:
“主任,謝謝。”
張安平一副疑惑的樣子,汪曼春也沒有多加解釋,嫣然一笑後就轉身上了張安平的車,汽車啟動後才搖下車窗:
“主任,車晚上還你!”
說罷,驅車離開。
張安平望著離開的汽車,臉上的疑惑慢慢的消散。
他其實聽懂了。
【靠!!】
他的心情就這麼一個字,上車後將古怪的心緒壓下,一抹凝重浮現。
【藤田這老小子,果然從一開始就知道明樓是被“冤枉”的!】
【這老小子……真他媽的會玩啊!】
藤田的打算張安平看得明明白白!
這廝是要藉此沾點小便宜啊!
【不能跟牌了,得放出風聲去,就說是故意冤枉明樓的——】
【明樓啊明樓,看樣子你得再受幾天的罪了!】
張安平無奈,最討厭和這種聰明人玩心理博弈了。
藤田的目的很明確,就是借這個機會,讓上海區為了誣陷明樓多準備點“證據”,藉此多破獲幾個據點,然後佔便宜似的將明樓無罪釋放。
藤田的心態大概就是這樣:
張世豪,你以為你算無遺策麼?不!從一開始我就是陪你玩的!傻眼了吧!
嗯,這也是挑釁的一種方式,聰明人之間的挑釁方式——隔空對話,棋局對話。
張安平當然得維持張世豪的人設,這一次之後,馬上得“澄清”:
明樓不是抵抗分子;他沒有投靠抵抗分子!
渾水摸魚、提前解套並噁心一番。
只是,這麼一來就苦了明樓了——因為,他就是這盤棋上唯一的棋眼。
……
對明樓的調查,由汪曼春全權接手了。
這倒是把李力行給解套了。
騰出手的李力行一邊督促手下人滿世界找抵抗分子的安全屋,一邊則揮舞著鈔票,開始在日本人中尋找靠山。
思來想去,李力行決定將岡本平次作為自己的大靠山。
根據他的瞭解,岡本平次是個情痴,南田洋子死後,此人便絕了女色。
而他李力行再怎麼說也是南田洋子的人,天然契合!
其次,岡本平次雖然沒有實質性的權力,但經營的關係網太龐大了,在上海的軍政商特中都有廣泛的影響力,又是藤田芳政的弟子,且傳聞在東京都擁有極大的人脈。
所以,他便將岡本平次列為了要攻略的目標。
這一晚,他提著【禮輕情意重】的禮物,敲響了岡本平次的家門。
在李力行敲響岡本平次家門的同時,有個人也急眼了。
沒錯,他正是趙德漢。
趙德漢急眼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