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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十六個字,女兒的一生他沒有參與教育;
為他賣命的兄弟,一個個死在他面前;
和他糾纏不清卻愛他至深的林桃,為他毀容自殺;
為……
許久,張安平重重的點頭,無聲的表達了自己記下的決心。
岑庵衍收拾心緒,道:“組織上為你準備了三名聯絡員,誰合適你自己決定,他們分別是……”
岑庵衍壓低聲音:“顧雨菲、曾墨怡、李崖。”
前兩個名字並沒有讓張安平驚訝,因為他早就知道二人的身份,但第三個名字說出來以後,張安平不由起了雞皮疙瘩。
李崖是誰?
代號佛龕的軍統特工,是打入我黨的內線啊!
關鍵是這廝還混入了二保小當教員了。
他原以為李崖是後期打入我黨的,可從岑庵衍口中聽到這個名字後,頓時驚了——敢情這貨早就打入我黨了?
還被我黨送進了特訓班當雙面間諜啊!
岑庵衍並沒有注意到張安平的異樣,反而在交代和三人接頭的暗號:“接頭暗號是:
今天的天色不錯,估計不會有雨、特別是大雨了吧。
他的回答是:今早看到朝霞了,我記得老人們常說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里,看見朝霞肯定有大雨。
你說: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里?後半句應該是有雨山帶帽,無雨半山腰吧?不過我覺得這話未必準。
對方會說: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肯定不會錯的。
你要說:這可不怎麼科學,氣象還是要聽空軍的偵測。
對方的介面是:要不咱們賭一賭,誰贏了誰請客吃飯。”
張安平此時已經恢復過來,表示自己記下了,岑庵衍不放心,像個喋喋不休的老父親似的,要張安平重複一次,張安平一字不漏的重複後他才放心。
張安平再三思索沒有提及李崖的事。
主要是現在說不好圓過去,理由很簡單——你既然知道李崖是雙面間諜,為什麼要等老岑說出來以後你才說?
但李崖不能留!
這廝是個禍害!
……
與此同時,曾墨怡也見到了自己的上線。
她將張世豪組建特別組即將前往上海的事告訴了上線,並說自己也將以張世豪夫人的身份一同前往。
上線聞言恍然,難怪組織上讓自己撤往蘇區,並將新的聯絡暗號交給曾墨怡。
他道:“你一旦去上海,我將不再擔任你的上線,我這裡有一套聯絡暗號,以後會有人找你對接,暗號對上以後,他將會是你的上線。”
曾墨怡聞言有些悲傷,自己就是被眼前這人發展成為中共黨員的,現在他卻要和自己斷聯絡了。
但上線已經說起了接頭暗號,她趕忙收斂心神,將暗號反覆背誦下來。
一直到確定牢牢記下,曾墨怡才道:“老白同志,我上次建議的策反張世豪的事,組織上是怎麼說的?”
上線正色道:“這是我要給你交代的最後一件事,你一定要記好了!張世豪這個人,16歲時候就有過舉報我黨同志的事,現在更是對我黨充滿了惡意,前不久在特訓班,指使學員將我黨同志活活打死!這是一個冥頑不靈的頑固分子!知道了嗎?”
曾墨怡神色一肅:“我記下了。”
……
張安平給岑庵衍又留下了兩份凡間宣傳策劃書,並留下了三部反間小說大綱,這才結束了和岑庵衍的會面。
從飯店出來,在分道的路口,兩人不由頓住,久視無語。
從今往後,兩人再無上下線瓜葛,以後相見,互不打聽。
岑庵衍最先道出:“保重。”
“岑老師,保重——”張安平拱手,看岑庵衍轉身走後,他突然喊道:
“那次,是我故意的。”
岑庵衍腳步頓了頓,最終沒有轉身,而是加快了腳步快速離開。
他用張安平聽不到的聲音笑罵:
“小兔崽子!”
告別了岑庵衍,張安平轉身向關王廟走去。
路上,他邊走邊思索著對付李崖的辦法——沒想到啊沒想到,負責在特務處專門釘釘子的自己,居然差點被釘子鑽到身邊了。
幸好他看過……
張安平很生氣。
自己玩鷹的行家,居然被小雀雀差點啄瞎了!
這簡直是對自己職業能力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