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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老師,您是我唯一的聯絡人,也是我唯一的軟肋,只有隱藏在國民黨特務想象不到的地方,才能最大程度的保證你的安全。”
“我還未來需要借用輿論的力量,一些專門黑赤的報紙都是我要借力的目標,您慎重考慮考慮。”
張安平沒有逼岑庵衍,但他相信以地下黨人的覺悟,終究還是會選擇犧牲名譽。
岑庵衍想追問,張安平卻打斷道:“說正事。”
“特訓班的事已經確定下來了,過兩天的話上海區、天津區、北平站、湖南站、浙江站等的特務組織會在高校中以‘中央警官學校’的名義招人,你可以讓組織派人參與,我目前在籌備處的審背科任職,專門負責背景審查。”
岑庵衍就此事已經向錢大姐彙報過了。
對於此事錢大姐非常上心,命令岑庵衍要無條件配合張安平——岑庵衍就安全問題也提出過疑慮,但錢大姐卻表示可以無條件信任張安平。
“我這裡有一份名單。”岑庵衍指著自己的腦袋:“我念給你聽?”
張安平拒絕:“不用,審查時候我會放鬆條件。”
開玩笑,審背科負責做事的三個人都是地下黨,還需要放水名單嗎?
之前這不是沒想到會有這種情況嘛!
當然,他不能向岑庵衍道出呂宗方、鄭耀先的身份,一則是因為岑庵衍和他們肯定不是一條線的,二則是因為他道出來也沒法解釋自己為什麼確定兩人的身份。
岑庵衍聞言對張安平的信任更上一層樓。
他問:“還有什麼情報?”
“我表舅‘失蹤’了,我懷疑他去了廣東!那邊的空軍可能被收買了,還有……”
張安平道出了一堆兩廣事變的情報,有些是後世流傳的訊息,有些則是他在特務處零零散散聽到並加以分析得出的。
岑庵衍認真聽著,一字不漏的全部記下。
張安平說完後,又掏出了一張存單,還是花旗銀行的,金額是三萬美元。
岑庵衍接過後不解道:“你這是?”
“全球貿易搞了一條舊的子彈生產線,大概再過一個月就能運抵上海。這是美國軍工廠淘汰的老舊貨,產能一般——過兩天全球貿易那邊應該會對外出售,你讓組織派人聯絡下,買下來想辦法運到咱們那邊。”
“估計售價不會低,其他錢得組織想辦法了。”
東西是他的代理人搞來的,但他不能白送給地下黨,甚至還不能自己出面,只能讓地下黨找約克和比安奇。
一則是為了保護自己不暴露,二則是為了穩一手——即便特務處查出來生產線是這兩賣給地下黨的,他們也沒膽子找美國人的麻煩。
另外兩在他的教育下,早已進化成徹徹底底的奸商,生產線只要到案,他們肯定得翻幾倍乃至十倍……
張安平現在是真騰不出錢了,他賣股份的錢大部分留給美國那邊的代理人了,而買裝置的錢要經過全球貿易公司,肯定不可能白給。
岑庵衍卻是難掩激動,子彈生產線對蘇區來說太重要了,別看是美國淘汰的二手貨,可這樣的貨組織也沒渠道輕易弄到手!
“喀秋莎同志,我代表組織……”
“別說謝,這是我應該做的!”張安平阻止了岑庵衍的感謝。
岑庵衍激動的無以復加,想現在介紹張安平入黨,但終究是強忍了下來,尋思等生產線運抵蘇區以後再介紹不遲。
“對了,組織應該沒有合適的工人吧?這是份名單你拿著。”張安平掏出一份名單:“這七個人是這條生產線上的工人,會和生產線一道過來,屆時讓組織派人和他們聯絡,讓他們傳授生產線的操作方法,他們的工資美國那邊會負責的。”
想的太全面了!
岑庵衍真不知道如何表達謝意,只好緊緊握著張安平的手久久不願鬆開。
“我走了——岑老師,我的建議你好好考慮。”
張安平也不拖泥帶水,該交代的都說完了,自然沒必要再留,便提出了告辭。
岑庵衍咬牙:“我明天就去新民日報應聘!”
他想通了。
張安平的價值如此巨大,連子彈生產線都搞到手了,作為他的聯絡人,安全確實不容忽視,決不能因為自己導致張安平出問題,在這種情況下,個人的汙名又算得了什麼?
張安平能感受到岑庵衍話語中豁出去的決絕,他握著岑庵衍的手輕聲道:
“岑老師,讓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