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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眼力,這份敏銳的感覺,就是他凌雲飛也是頗有不如。他悶頭吃飯,不再理會她的呱呱叨叨,藉此機會聚起全部心神傾聽對面三人的對話。這三個人如此出色,任誰都會生起好奇之心,凌雲飛自是也不例外。但令他失望的是,這三人只是默默靜坐,文雅進食,並不交談隻言片語,看來是牢記“吃飯不語真君子”的古訓了。
可有人不是君子。
“還真看不出來,你這人文文靜靜的,卻是這般能吃。”客思飛看到凌雲飛狼吞虎嚥的樣子,不由大發感慨,凌雲飛恨不得將她的嘴堵上。看她慢慢吞,左挑右撿的模樣,哪裡象是幾頓飯沒吃的模樣。見凌雲飛不理會她,客思飛堅起了眉頭很是不悅,“這雞肉有這麼好吃嗎?我也嘗一嘗。”她竟伸手從凌雲飛手中將一隻雞腿奪了過去。撕下一片雞肉,放入嘴中,嚼了嚼,“呸!呸!……”她又吐了出來,“難吃死了,這也叫雞嗎?”她順手將雞腿又塞回凌雲飛手中,“還是你吃吧,我可吃不了這玩意兒。”
出乎她的意料,凌雲飛並不嫌髒,竟自將她拿過、吃過的雞腿毫不猶豫吞進肚中,面上也無半分不豫之色。她呆呆盯視凌雲飛,眼中閃過一絲異彩,對面三人顯然也看到了這一幕,一時停止了吃飯,看著凌雲飛一瞬不瞬,彷彿在看一個怪物一般。
凌雲飛宛苦未覺,打掃起了“飯”場。風捲殘雲,飯粒一個不剩,菜湯半滴不留,看他意猶未盡的樣子,真好象恨不得將盤子、碗子也要舔上一舔。
客思飛將兩臂託在桌上,饒有興致地看著凌雲飛狂吃,一時之時不由痴了。她卻不知凌雲飛自幼飢一頓,飽一頓,養成了惜飯如金的習慣,自是不肯浪費一顆糧食。
凌雲飛下意識地抬起衣袖,想去擦嘴,袖子還未到嘴邊,他已醒悟過來,抬起胳膊的動作換成了去取桌上的面巾。拭過嘴角,凌雲飛心滿意足地將身軀向後靠去,合上雙眼。瞑目片刻後,凌雲飛睜開雙眼,問道:“客大姐,可吃好了?還需要什麼嗎?”
“你將飯菜一掃而光,再來問我吃沒吃飽,假惺惺的做甚!我一個女人,要完飯菜,然後再要,在別人眼中我不是跟你一樣也成飯桶了,那我還要面子不要,簡直是豈有此理!”
得!簡單的一句話卻換來了一頓教訓,凌雲飛只覺心中有些堵的慌。“真是不知好歹的女人,你說我神經兮兮,我看你才是。”凌雲飛心中恨恨地自語。
“我這是怎麼啦?自從碰上這位客大姐,我好象變的有些小心眼兒,學會斤斤計較了,難道這只是我心中的感覺,還是我真的從心理上變得有些年輕了?”凌雲飛一轉眼,已明悟今日的他心態有些失衡,依稀有些四、五十年前的影子。
“真不知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小心眼兒的男人。好了,我跟你開玩笑還不行嗎。芝麻大點兒的事,就將你氣成這個樣子,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看著凌雲飛臉上神色變幻不定,客思飛顯然產生了誤會,可凌雲飛好象也從來沒聽過這樣的道歉。
“既然客大姐吃好了,那我們走吧。”凌雲飛站起身形,當先行去,客思飛撇了撇嘴,勉勉強強跟著起身。臨下樓時,她轉過身子,狠狠地瞪了幾眼兩個漂亮的姑娘,似乎在責怪她們擾亂了凌雲飛的心神。
***
夜已深。
凌雲飛不停在屋中踱步,心神有些不寧:他是為新收的“丫環”客大姐鬧心。“怎麼看她也是三十多歲的模樣,可她那張可恨的嘴,哪裡有半分三十多歲的樣子;面黃肌瘦的臉色,粗糙的雙手,應當是貧苦生活所致吧,她對一流酒樓的菜居然不屑一顧,甚至說雞肉是”假“的;對自己這個僱主冷嘲熱諷,可以解釋為自尊心強,也可以說是仇恨有錢人的變態心理,可她對自已的義父卻似乎是一見”傾心“,虛寒問暖,照顧的無微不至。”
這個女人一半彷彿讓人一眼就能看透,另一半卻象是一團迷霧,理不清,弄不明——這不是自作自受,沒事找事嗎。凌雲飛真是有點兒煩。
“梆、梆、梆……”有人在輕輕地敲門。
凌雲飛身子一顫,微微變色。他雖然心神不屬,但如此深夜,如此萬籟俱靜之時,有人掩至門前,他居然一無所覺,這人似乎也太厲害了。
“絕對不是自己的屬下!”這是凌雲飛腦中升起的第一個念頭,他可沒福氣擁有這樣的屬下。
“會是誰?會是誰?……是刺客嗎?不象!那是誰?難道是無為道長?不可能。老道雖然悲天憫人,胸懷天下,但道心堅定,通達事俗,絕無可能在此深夜造訪。”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