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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後,一張原本就圓圓滿滿的包子臉簡直是桃花盛開,神采奕奕——什麼情況?
“有事嗎?”他莫名其妙。
“沒事!”她說著,蹦蹦跳跳地就跑到了他前面——他不覺失笑,鑰匙都沒有的人,跑這麼快乾什麼?想歸想,腳下的步子卻不覺邁大了些。
此刻的田如蜜卻另有一番喜悅在心頭,思緒不覺飛回剛才那段書房裡的對話……
“怎麼樣,他對你好嗎?”
田如蜜對這個血緣上的生父到底還是有些生疏,便只是敷衍地點頭:“嗯,他對我很好。”
“那就好,”肖定邦眉開眼笑:“說起來,一開始你說懷孕,我還擔心你騙我,不過仔細想了想呵呵呵……倒是想起一件事,這麼說來那小子對你還真是挺早就上心了。”
“什麼事?”她一頭霧水。
“你不會不知道吧?決賽那天……唉,這事說起來你可別生氣,當時我根本不知道你是我女兒啊,所以在十進七的時候下了指令淘汰你,結果他硬是衝到我房裡和我理論,還說你要是被淘汰他就退出評審團。我當時還想這小子倒是挺愛惜人才,現在想想,原來你們還有這層關係,難怪了,哈哈哈哈……”
田如蜜卻笑不出,整個人都呆了!肖定邦一看這架勢,還以為她生了自己的氣,趕緊腆著臉討饒:“小如啊,你可千萬別怨爸爸,不知者無罪不是?這樣,你要是不樂意你就說,我再給你辦個比賽?”
……
當時她沒搭腔,可現在想起來,那笑意卻越來越深,簡直止都止不住。
“你在笑什麼?”衛庭賢正開門,見她古古怪怪,不覺瞥了她一眼。
“呃……沒什麼。”她繼續蹦蹦跳跳地蹦進自己的房間,一頭扎進被窩,心跳得簡直快要破胸而出——
啊啊啊啊啊啊!這是真的嗎?可他從來沒對她說過啊!他每次面對她都是一張撲克臉,嘴裡更是從來沒句好話,沒想到他居然會為自己去和主辦人據理力爭,甚至不惜退出評審團——那說明他肯定了她的實力嗎?真的嗎?
她掀起被子捂住滾燙的臉,在床上不住翻滾,忽然覺得自己整個圓滿了!直到滾得滿身是汗,她才精疲力竭地仰躺在床上。
放了一會兒空後,汗水逐漸涼了,忽然又茫然起來——
他肯定她的實力,卻不等同於喜歡她。
一想到剛才晚宴上他和蘇遙種種不自在的反應,心口還是會隱隱泛酸,卻無處發洩。
原來世間最酸楚的感覺不是吃醋,而是……
沒資格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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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第一天的經驗,田如蜜已經謹慎地不會再直接穿著睡衣飄向客廳。加之兩間房各有衛浴裝置,也不太可能遭遇撞見對方衣衫不整的窘況。這別樣的“同居生活”倒也過得相安無事。
容易緊張的婆婆大人堅持懷孕初期不能上班,勒令衛庭賢給她放了大假,於是她幾乎閒得淡出鳥來。為免變成可惡的米蟲,她只好主動接下做飯的重要任務,確保衛大少爺每天晚上都有色香味俱全的三菜一湯迎接,也免得自己精湛的廚藝退步!
倒是衛庭賢一副頗受震驚的模樣。不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即使頓頓把盤子吃得底朝天,也沒贊過她一句“好吃”。對此,她只能淡定習慣。
不過今天是特殊日子——大姨媽造訪日!雖說作為一個女性,從來不知姨媽疼為何物的她總覺得自己有點不太和群,而且常常因為毫無知覺而搞出“血染的風采”還不自知。但考慮到失血是確實發生的事實,她還是決定以此為由頭不做飯了。至於晚飯,就拿剩菜下點掛麵對付對付得了。
忙了一天的衛庭賢對此毫無微詞,給什麼吃什麼,倒是好養活。田如蜜給他連湯夾菜地盛了一大碗,又從鍋裡撥了些菜和肉過去,看著還是覺得寒蟬,於是又煎了個溏心荷包蛋蓋在上頭,這下果然色香味俱全。她滿意地給他端了過去,自己則嫌麻煩,直接端著鍋子就吃了。
她正襟危坐地吃了一會兒,吃著吃著卻忍不住蹲到了椅子上——誒~這樣端著吃才爽嘛!這豪邁的姿勢卻引得他偷偷端詳好幾回——只見她呼嚕呼嚕扒著麵條,都不見嚼就下去了,一邊嫌燙一邊又著急,只能邊吃邊呼呼。吃兩口還埋頭喝口湯,發出“ha~ha~”的聲響,那副陶醉的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在吃什麼山珍海味呢。
她終於察覺到他的目光,呆愣愣的抬頭:“你看什麼?”
“沒什麼。”他埋頭吃麵,瞬間被這淳樸卻出乎意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