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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感:“我會治好我母親,不過我現在的首要任務不是讀書,而是要讓自己生活下去,讓自己能有能力治好我母親。除了母親,沒有任何人能取代。”
文心的疑問也隨之而變:“除了母親……那你的愛情呢,愛情更多人會將它看做是一生的幸福,與之相比,親情可能會很短暫,你認為呢?”
“‘子欲養而親不待’你知道吧,親情不再了你會後悔一輩子,愛情能給你幸福,如果生活在後悔中的幸福你願意嗎?”
文心沉默片刻,繼續探問:“那愛情你如何看待?”
紀默默也沉默片刻,不知怎樣描述他心中的愛情:“它要純潔,它要真實,它要彼此相依相偎。”
文心看到,紀默默是抬著頭看著天際最後一抹金線說得,那道金線的最後一道殘光恰巧對映在紀默默身上,她感覺到他說的含義是那麼真實,那麼動人,宛如最後的黃昏雖不真實但令人憧憬。於是她微微一笑,迎著紀默默仰慕的目光,答得似是而非。
“對,現今的人,都喜歡純潔,喜歡真實,但能否相依相伴不是愛情能決定的。”
紀默默反問:“人與人之間能否天長地久,與什麼有關?”
文心答道:“與時間有關。時間能消磨任何事物,包括愛情。”
文心的語調樂觀,紀默默卻詞語激昂:“愛情與時間無關,她與心有關。心裡有了彼此,眼裡就會只有對方,這樣愛才能永恆。”
文心再次愣住,她盯著紀默默無比燦爛的臉,她再次問道:“如果沒有這樣的人呢,那你會怎樣?”
紀默默嚴肅回答:“如果我不能遇到,我會終生不娶。”
情之殤(51)
紀默默這話讓文心驚異,她再次回頭,但她的驚疑並未流露出口,只是她的眼中更多的是增添了幾分敬慕。
這場談話的結束,標誌著文心更加了解紀默默,而紀默默對於文心總是這樣好奇地打聽自己的情況,他總是滿腹狐疑,並沒有將種種疑問過多的詢問,他只是純真的認為這些問題總有一天會慢慢知曉。往後的幾日,紀默默上班的征途就這樣一直沿著閣樓、公司,醫院的三點來回地奔波,期間杜成也來過,但所呆的時間還未有紀默默一天所呆的時間長,對於這樣的際遇,文心總是會抱怨一通,說什麼至親竟會如此寡義,反倒不如我們這些外人。紀默默聽後也不置可否,他還會替杜成解釋,市場部對於貿易公司的可比性和重要性都尤為重要,所以彭坦的舅舅和母親這樣完全可以理解,要是沒錢治病了再有親情也是白談。文心聽後總是會談談地笑道,她說,你不是說親情比事業給重要嗎?那你幹嘛又在推翻你的言論。紀默默聞言總會辯駁一番,他磊磊落落地說道,他說,親情受到威脅的時候我們可以用事業來維持,事業與親情是相互融合的。
同樣,事業能與親情互為融合,那事業則於陰謀相扶相依。
依然如舊的萬輝公司,事業與陰謀則正在上演。
這裡的景象仍然如舊,在這間幽暗的密室,虎墨騰坐在皮椅上,聽聞著數天下來小吳關於孫黑子調查的彙報。
小吳:“孫黑子透過我們的接觸也已心動,假以時間繼續遊說的話,相信我們會得到侯家塘的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虎墨騰沉默不置一詞,講解員小吳繼續彙報:“當初侯家塘心灰意冷地離開老家,轉而下海經商,其實他並不知道他已經有了個兒子,孫黑子為了想能得到更多的錢,所以他暫時將此事隱瞞了下來,並沒有全部如實地彙報於侯家塘。”
虎墨騰目瞪口呆,可他並沒有將驚訝轉為詢問,他等著小吳再次自作主張地開口:“虎總!您看下一步的動作我們是不是要把孫黑子完全控制,進而弄出侯家塘兒子的下落?”
虎墨騰終於將一貫的沉默終止,他老練的眼放冷光,繼而語氣陰鷙地說道:“眼下上海世博才是關鍵,VI設計也已接近尾聲,你馬上吩咐老王給我安排去北京的飛機……對,下個禮拜三,我要先去和張總碰碰頭,探探他的口氣……對於孫黑子的事情,你自己先看著辦吧,但是不能讓他知道背後的操作者是我們萬輝集團。”
小吳地應諾意味著這場簡單的彙報工作暫告結束,而另外一邊,一場由鑰匙引發的多米諾骨牌效應正不可避免的發生了。
這天午後,秋日的餘熱依然迅猛,紀默默經過多方打聽,他終於確定,也終於證實了他最初的猜測,那串神秘的鑰匙會不會就是南華貿易股份公司的資料庫鑰匙。他起初認為,南華貿易這樣的大公司,一串鑰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