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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的,我都沒告訴你吧?我是認識無傷的···”莫卡有些難受的垂下頭:“我愛他,他也愛我,我們還有兩個寶寶···我離開了,不知道他怎樣了。現在能見到他,我想試試···”
鄭公子挪過去,默默親親她,心裡嘆口氣:“你,你去吧。”覺得心裡空落落的,看看自己,又看看莫卡,彷彿第一次發現兩人是在不同的世界裡一樣。莊周蝴蝶,到底是一夢嗎?
莫卡紅了眼圈:“不一樣了,就算我想給他種一輩子的菜,也實現不了。我不知道怎麼辦,都不一樣了,我不知道怎麼辦,就想試試,他要是死了,要是死了,我連個念想都沒有了···”
鄭公子看看自己,又看看莫卡,垂下頭,蹭蹭莫卡。
莫卡拿出金蘋果來,他默默的看她,心裡有一種模糊的絕望。金蘋果以極其緩慢的速度乾癟下去,鄭公子含著眼淚入睡,一聲低低的哽咽傳來,再無聲息。
莫卡如同被雷擊:“無傷?”她一定是聽錯了。
鄭公子醒來的時候還是半夜,窗外明淨的月光,冬天的明月高遠而蒼涼,和夢裡的秋景不同,時刻提醒著那無邊的痛苦,縱然相見又怎樣呢?縱然他還是他,她還是她,卻只是一個夢。
如果人真的有靈魂,可以有前生後世,他倒真想世間有一個奈何橋,可以執手淚眼,互訴別離,哪怕一起去喝了孟婆湯,忘記了前塵往事,卻能夠依舊在一起。總好過這樣。
莫卡縱然能想盡一切辦法,最後終於和那個世界的他在一起,也許她會覺得找回了他,可她不知道,她把他孤零零的扔在了這裡,她的幸福,不是他的了。
鄭公子再也沒有去吃莫卡拿出來的葡萄,莫卡有些茫然,不再刮小旋風,只是能感覺到他還在,這是在悲傷嗎?她都能感應到那種酸澀淒涼的情緒,雖然她說不清楚,只覺得是一種難受。
這讓她也有些難受起來:“小旋,你怎麼了?想吃東西嗎?”除了金蘋果,莫卡還拿出金菠蘿金葡萄,鄭公子默默的吃,然後睡去。
不願意看到她努力為見到那個他做種種計劃,所以睡著了反而好。
他是可以選擇深睡不用做夢相見的,但他捨不得不見,見到了又絕望得寧可睡去,這種痛苦讓他備受折磨,惟有沉默。
他其實也可以選擇繼續自欺欺人的跟在莫卡身邊,但想到可能出現的未來,他做不到。
如果看到莫卡對另一個人眷戀摯愛,他會死的吧?他一定會死的,他寧可去死的。哪怕那是和他完全一樣的那個人。
從小,他就知道,死不是痛苦,而是解脫,就像他的父親那樣。後來他得到了莫卡,活著就變成了一件最好的事情,他就再也不想死了。
現在他又失去了,這次是真的失去了吧?
鄭公子默默的種著菜,紅土地終於十塊了,他卻完全沒有了開心,只是機械的種著。他本來以為的希望,似乎已經到了盡頭,就算他能夠做到在夢裡相見,那依舊是一個夢,他睡著了,就醒來,終究是莊周蝴蝶。
過了三天後,鄭公子才再次忍受不住入夢,莫卡興高采烈的向他報告最新情況:“小旋,我把普通讓鄭伯送去了,你說,無傷會不會見我?”
鄭公子無力的想笑,最後只是彎彎嘴角,她總是在他不在的時候獲得進展,是不是因為他的存在,她才無法幸福?但他真的不想她的幸福裡,沒有他。
莫卡不用他回答,樂滋滋的說:“我要努力想辦法調理好他的身體,他會沒事的,會沒事的。”她遲疑了一下,有些愁苦的說:“不一樣了,他大概,不會喜歡我了。這樣也好,我就給他種一輩子的菜,等到,等到他老了,都不知道。可是我知道就行了。”
鄭公子覺得有什麼東西從心口激發,酸楚,嫉恨,羨慕,悲哀,還有壓抑在心底的戾氣種子,在慢慢的開出毒豔的血花來。
或許,他應該去殺了自己···,那樣的話,那樣的話···
他有些戰慄的想著,忽然轉身離開,順著熟悉的道路像一陣風一樣,心頭的毒花瞬息就開得血紅燦爛,彷彿一瞬間就開滿了他的靈魂,不顧一切的絢爛。
他走進熟悉的書房,看到那個滿面病容的自己,然後彷彿有一種感應一般,那個自己轉過頭來,震驚的相視無聲,就好像一個定格的畫面,又好像是一面凝固的鏡子。
鄭公子艱澀的說:“你,你能看到我?”
病臥在床的男子有一雙清潤淡漠的琥珀色眸子,清冷的看著他:“你很像我。”
鄭公子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