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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足她一個願望。她很喜歡那些玻璃珠,慢慢地開始說話,哪怕只有一兩個字,我也會鼓勵她。她一直拿那罐玻璃珠當寶貝,所以那日你雜砸碎了那隻玻璃罐,玻璃珠掉的滿地都是,我會生氣。”
好像是解釋什麼。不知是不是因為喝了酒,此刻的阮素臣輪廓柔和、臉頰微紅,連眼睛都有溼潤之意,竟是特別……溫柔。
寶齡頭痛欲裂,努力地撐大眼睛。原來那罐玻璃珠居然有這樣的典故,怪不得寶嫿拿回玻璃珠的時候才會那樣盯著她看,怪不得招娣說,她變著法子欺負寶嫿,阮素臣看不過去曾說了她幾句。寶齡不知道阮素臣為何突然講起了這件事,聽見“自己”的惡劣行為,不免有些難為情,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只好道:“那玻璃珠已經滿一百了吧?”
阮素臣點點頭:“過了年便是寶嫿十六歲的生辰。”
原來如此,所以寶嫿今天開起來很不一樣。寶齡微微一笑:“不知寶嫿許了什麼願。”
阮素臣彷彿不經意地道:“你希望她許什麼願?”
“我?”寶齡笑了,這個問題很奇怪,寶嫿有什麼願望,她怎麼會知道?她扭過頭看著阮素臣,阮素臣漆黑如墨的眼睛裡氤氳著誰也看不懂的情緒,她只覺得眼前事物都虛晃著,笑一笑道:“我好像醉了。”
阮素臣沒有等到寶嫿的回答,卻見她彎彎扭扭了一會,軟綿綿地倒下來,他一怔,彷彿沒有任何思考便伸手挽住她,讓她靠在自己肩上。見她皺了皺眉,努力想要睜開眼睛,唇邊浮起一抹無奈地笑,彷彿喃喃般道:“你是真的醉了,還是已不願再說?”
他站起來,輕柔地扳住她的肩,又將手伸到她背後,便聽見賈媽媽的聲音傳過來:“二小姐……”
他眉心微微一蹙,將寶齡的身子靠在牆上,轉過身去,賈媽媽已走進天井。見了地上的寶齡,賈媽媽神情變幻莫測,隨即道:“四公子,我來接二小姐。二小姐莫不是睡著了?”
阮素臣點點頭:“勞煩賈媽媽了。”
賈媽媽皺皺眉:“要不是太太吩咐我晚些來,也不會如此,這天雖說過了立春,終究還是涼的,要是再染上風寒可就……”一邊說一邊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道,“四公子也該回青雲軒了,大小姐自會有人照顧。”
阮素臣笑笑:“這就回去。”
賈媽媽彷彿舒了一口氣:“我將二小姐叫醒,咱們一塊兒走。”
賈媽媽進屋後,阮素臣凝視寶齡片刻,忽然輕輕將她抱起來,緩緩走到一間亮著微弱燈光的屋子前,扣了扣門。
寶齡是真的醉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迷糊了多久,只覺得落在誰軟綿綿的懷裡,那人有淡淡的芳香……然後,是誰在叫她,輕輕扯她,瘦弱地胳膊使勁地搬動她,她下意識地拽住,只想找個支撐點站起來,不妨卻拉著他嘩啦一下倒下去,然後,她又睡過去。
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裡,母親叫她:“齡齡,醒醒,快醒醒!”她鼻子一酸,不知怎麼就哭得稀里嘩啦,抱住她叫:“媽媽,別走!媽媽!我不要做什麼顧寶齡,我只要做你的女兒!”
被滾燙的液體灼傷,她騰地睜開眼,便看到一張青澀俊秀的容顏,頓時怔住。她分明記得剛才在跟阮素臣說話,怎麼會變作了連生?而且,她還像只八爪魚一般抱住他,手指幾乎要掐到他骨頭裡去。
連生似乎也被她忽然睜開眼睛嚇住,愣愣地盯著她的臉,明亮的眼睛裡盡是震驚。
寶齡猛地縮回手,往臉上一摸,立刻呆住。她記得夢裡見到了母親,哭著抱住她,好像還喊了什麼,沒想到竟是真的哭了,還哭得滿臉是淚。
連生望著寶齡,無法形容心底複雜的感覺,她剛才說了什麼?是自己聽錯還是……
而寶齡此刻也在反覆思考剛才夢裡的情景,得出一個自己也不願相信的結論,她剛才似乎真的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她觀察連生的神情,半響道:“連生,你陪我說會話吧。”
連生沒有出聲,卻慢慢沿著牆角坐下來。寶齡平復了一下情緒道:“我剛才,說了夢話?”
連生不置可否地看著她,彷彿在思考要不要說出來,良久才道:“你叫媽媽,你說你不要做……顧寶齡。”
寶齡望住連生,一顆心提到嗓子眼,不知過了多久才開口道:“連生,如果我說,我誰也不是,我是來自於幾百年之後的人,你……信不信?”
連生猛地抬起頭,抿了抿唇,彷彿回想起什麼,眉心微微糾結,在寶齡以為他會覺得自己又在耍他,然後掉頭就走的時候,他卻彷彿下了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