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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呢?”
“之後是小友的事,與老夫無涉了!”
“十里找不到人呢?”
“算老夫卜卦不靈,收招牌!”
“好,一句話,回頭見了!”
丁浩起身,供了拱手,來到廣場邊,解下馬匹,正待上馬離去,突見一個儒生打份的老者笑吟吟地朝自己走來。
這老者看樣子已五十過外,一襲青布衫,既髒且破、全是皺褶,當胸還有一個藍色補釘,十分刺眼,一副潦倒之態。
老儒迎著丁浩一揖,道:“兄臺請了”
丁浩一怔神,道:“閣下有何見教?”
“彼此斯廣一脈,同氣連枝,既有所見,敢不盡言……”
“哦!小弟洗耳恭聽?”
“愚下託大叨長,稱你一聲老弟臺,適才見老弟臺決疑於江湖術者,讀聖賢書,所學何事?竊為老弟臺所不取。”
丁浩心中一動,暗忖:這是個愚儒,還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聽他語意,另有文章,且看他表演些什麼?
心念之中,作了一揖,道:“兄臺說的是,一句話使小弟茅塞頓開,不知兄臺所見云何?”
“老弟臺是要尋人?”
“正是!””
“所尋者乃一號稱‘竹林客’之人?”
“不錯,兄臺倒是有心人!”這句話極有份量。
“不必徒勞了!”
“為什麼?”
“那江湖術士業已自行拆攤收柵,遠走高飛了!”
丁浩心頭一震,若果如此,自己受半半叟之騙了,當下把馬拴回木樁,匆匆擠過人叢,一看果然已不見了半半叟的蹤影、只剩下一張白木桌,兩把竹椅,桌面上墨跡淋漓,留了一行字,寫的是“自知卦象不靈,收牌去也!”
丁浩登時氣了個發昏,這半半叟太可惡了,竟然作弄自己,尋不到竹林客,便無法揭開自己的身世。
這是母親的遺言,非找到竹林客不可。
全知子被囚古陵墓道之中,他不會說假話,因為他脫不了身,他介紹自己找半半叟,自己已曾宣告。
半半叟為何不肯說實話呢?
對了,那窮秀才來得突兀,可能別有居心,回頭問他吧!
心念之間,又匆匆趕回原處。
只見那老儒負手吟哦,一派閒適之態。從表面看來,可真像位懷才不遇的飽學之士。當心乾咳了一聲,道:“兄臺好興致!”
老儒回過身來,道:“如何?”
“人果然走了!”
“江湖術士,鼓其如簧之舌,信口雌黃。憑其詭詐之智,察言觀色,以莫測高深之語,愚無知之輩,你我儒林中人,決疑於術者,殆哉!殆哉!”
一篇酸話,聽得丁浩忍俊不止,微微一哂道:“照此說來,兄臺能為小弟釋疑?”
“可能!”
“小弟願聞!”
老儒凝視了了浩半晌,才悠悠地道:“還未請教臺甫,仙鄉何處?”
“小弟姓丁名浩,幼失怙恃,故而風塵浪跡!”
“啊!”
那老儒目中掠過一絲異色,但僅一閃即逝,丁浩可沒注意到。
“轉請教?”
“愚下姓柯,草字一堯!”
“哦!柯老兄!”
“不必加老,柯兄足矣!”
“柯兄有以教我否?”
“不知丁老弟尋竹林客何為?”
“問幾句話而已,別無他意。”
“就愚下所知,竹林客八年前卜居王屋山主峰之後的無憂谷,不過,世事蒼桑,是否仍在該處,便難卜了!”
“多承指教,小弟決赴王屋一行!”
老儒柯一堯點頭晃腦地道:“你我萍水相逢,一見投契老弟臺願結個忘年交否?”
“四海之內皆兄弟也,有何不可!”
“老弟就要赴王屋麼?”
“是的,小弟想立刻啟程!”
“不敘敘?”
“期諸異日吧!”
“那後會有期了!”
柯一堯口聲業已改變,不再像方才故意裝模作樣,酸刁可耐。丁浩已認定他是個江湖怪客,只是他為什麼要兜搭上自己,便不得而知了。
丁浩拱手與柯一堯作別,重新解下了馬匹,疾馳而去。
老儒柯一堯望著丁浩的背影,搖頭嘆了口氣,喃喃地道:“定是他無疑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