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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浩猛一跺腳,作了決定。
於是,他收拾起殘破的心靈,出林奔回小店,匆匆結帳上路。約莫二鼓時分,到了伊川,人雖不困,但馬兒已乏,只好投店住下。
這一夜,他想得很多,五歲時,隨娘投奔望月堡。他清楚地記得受到很好的接待,但好景並不長,一年之後逐漸被冷落,到後來,與下人僕役為伍。
他永銘在心的是孃的眼淚,成年累月,在淚水中打發時光,最不堪忍受的,是那些頭目管事的風言風語,似乎母子兩生來便應該受折磨,受輕賤……
娘死了,是為了被望月堡主那老禽獸汙辱。
自己死中得活,為丁家留了一脈,也留下了一個報仇人。
最後,他想到了師父黑儒宇內第一奇人……
要辦的事正多!
黑儒之名,必須重震武林!
第二天一早,人馬飽餐之後,取道宜陽方向。
望月堡,在宜陽西方約七十里,地近古涵谷關。
近午,到了宜陽。
一個念頭,湧上腦海,要報仇不爭這早晚,應試先找到竹林客,查明身世,弄清楚當年母子為什麼投奔望月堡,望月堡主與父母的淵源,然後著手索仇,便不致出差池,也許其中尚有許多意想不到的因果。
心念及此,他改變了主意,轉道北上,逕奔王屋山。
第二天,渡過黃河,抵達邵源,距王屋山已不遠了。為了山行便捷,他把馬匹寄頓在邵源客棧之中,單身上路。
到邊鎮,他置備了些乾糧,然後進入山區。
攀上了王屋主峰,已是入夜。
淡月流星,似一襲輕紗,籠著無盡的峰巒。
此際,要去尋無憂谷,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他想:且尋個避風處,渡過這一段漫漫的寒夜,明晨再作道理,白天視線開朗,找起來比較容易。
心念之中,他漫步峰頭,尋找可以安歇之處……
驀地——
一聲厲嘯,遙遙破空傳至,四谷齊應,回聲久久不絕。
丁浩不由大吃一驚,默察嘯聲來源,似傳自另一峰頭,當下穿林奔向峰邊,遠望大小峰頭,如一尊尊巨靈之神,羅列而坐。
又是一聲裂帛似的嘯聲破空傳來!
只見群峰之中的一個禿峰頂上,冒起了一條人影,接著,又出現了另一條,遠望不甚真切。
當然,如非有月光映照,加上丁浩超常的目力,是根本無法發現的。
丁浩縱目一望,那禿峰距這主峰至少有五里之遙,中間隔了一峰兩谷。
兩條人影,在禿峰頂上對峙而立。
丁浩極想過去看個究竟,但澗谷不知深淺,也許是斷谷,暗夜無法飛渡。
心念之間,兩道劍光映著月華,盤空而起,雙方竟已動上了手。
但見銀蛇亂舞,時緩時疾,隱現起落,照形勢判斷,搏鬥相當熾烈。丁浩有些心癢難搔,相距過遠,看不出對方劍術高低,但想起來決非庸手。
約莫盞茶工夫,劍芒突斂,又變為人影對峙,看樣子尚未分出高下。
這一停,足足有一刻光暗,劍鬥又起。
是什麼人在這荒山寒夜,作生死之搏呢?
暴喝與劍刃交擊聲,隱約可聞!
這證明雙方並非比武過招,而是真正的拚搏。
淡月西偏,人影更加清晰了。
不錯,是在作殊死之鬥。
丁浩實在忍不住好奇之念,一彈身掠下主峰,下面穀道不深,峰勢也不怎樣險峻,只化了盞茶工夫,便已登上峰頭。
這一來,與禿峰便成隔澗相對了。
距離近了一半,情況便不同了,可以看出人影一大一小,長衫飄飄,鬚髮飛揚,竟是兩個老者。
劍刃交擊之聲,已聽得十分清楚。
丁浩展目下望,兩峰之間,是一道斷澗,峰壁陡峭,暗夜上落,可相當危險。
雙方又停了手,只聽一個洪如霹靂的聲音道:“老夫不耐久磨,今晚非見真章不可!”
另一個蒼勁的聲音,似是發自那身形較小的老者之口:“今夜只有一人能下峰!”
“如仍分不出勝負呢?”
“非分不可!”
“今晚是第幾次了?”
“第二十五晚!”
丁浩不由咋舌,對方竟已拚鬥了二十五晚,是什麼深仇大怨呢?
“二十五番搏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