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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話我必須當面交待!”
“是!”
第二天一早,丁浩與梅映雪同舟過湖,到了大道旁,為了避人耳目,雙方互道珍重,依依分手各自上道。
有方萍伴著梅映雪,丁浩放心不少。
方萍追隨血影夫人多年,四方闖蕩,見識自不同一般武林女子。她可以說出身邪道中,對於一些鬼域伎倆,必能從容應付。
梅映雪直到此刻,尚隱秘著身世,實在令人不解,難道她有什麼顧忌不成?
但看她的氣質談吐,決非出身不正的人,而她手下曾擁有秘探,這證明她是某一秘密江湖幫派的人。
目前江湖中金龍幫主算是個神秘人物,但“金龍幫”業已公開與“望月堡”鬥上了,不算是秘密。
“望月堡”中沒有她,再一個秘密門戶威靈宮,她也不是,虛幻老人是個神秘的人物,莫非她與他是一路的?
想及此點,不由打了一個冷顫。
走了一程,忽地想到自己還沒有周詳的打算,師仇親恨,何者為先?
他的身形不由自覺地緩了下來……
如果先報母仇,殺了鄭三江,“九龍今”的公案怎麼了結?
如果先了斷“九龍今”公案,則必須以“黑儒”的身份去辦,結局又如何?
望月堡猶如龍潭虎穴,高手如雲,各大門派事門人及高手代表,被牢籠在堡中,萬一各門派高手不信自己的說詞,聯手對付,又將如何?
斐若愚已離堡,少了內應。
鄭三江如果毀滅了證據“九龍令”,這公案將成千古疑案,毀了望月堡也無法洗刷“黑儒”的清白,將何以對師父?
滅門之兇“雲龍三現趙元生”下落不明,血仇何日得報?
想著,想著,不由大感氣沮,雙肩真不易負荷!
何去?何從?先朝那方面著手?
他索性停了身形,望著青天白雲,腦海裡千頭萬緒,像澎湃的江濤。
突地,他想起學自“虛幻老人”的易形術,可能不會被望月堡中人識破,何不設法打入堡中相機行事?
這雖非上上之策,但卻是唯一可行之道。
心念之中,幹雲豪氣衝胸而起,於是,他摒除一切雜念,重新上道,他已有了行動的初步計劃,目的指向伊川。
入夜,到了頭一個鎮集,他先投店住下,飲食之後,歇憩了一陣,看著已是二更時分,這才出街另外接備了行頭。
回到店中,他知道自己這一現身,織錦招文袋最惹眼,用布連同換了的衣衫包裹了做成包袱斜負肩頭。
然後施展易形術,變成紫棠色麵皮的中年武士,這一來,全然的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三更,四更,萬籟俱寂,夜色深濃。
丁浩把一塊碎銀放在桌上,作為房飯錢,然後穿窗越屋而出,如一抹淡煙,掠出鎮外,直奔伊川。
清晨,入了伊川城,他記得曾在此城以“黑儒”面目警告過“望月堡”的人,不許在三十里範圍之內活動,現在情況不如如何了?
他住入一家最大的客棧,包下了一個偏院,向店家借紙筆,寫了一幅大字:“紫煙客恭候黑儒。”
然後要店小二貼在客棧大門口當眼之處。
現在他安住棧中,靜待事態演變。
第一天平靜地過去了,沒有任何反應。第二天過午分,小二送進了一個封套,丁浩知道那話見來了。
“這封帖是什麼人送來的?”
“不認識,是一個年輕人!”
“人呢?””
“僅吩咐小時送與客官,便離開了!”
“好,你去吧!”
小二施了一禮,便退了出去。
丁浩拆開封套,裡面是一張字柬,上面寫了幾個狂草“城西五里道旁林中倏駕”,後面署的是“黑儒”。
丁浩不由傻了眼,怎麼會突然的鑽出個“黑儒”來?
何人又敢假冒“黑儒”?
挑戰“黑儒”目的是引望月堡的人出面,想不到弄巧成拙。
既有人出面,當然要弄個水落石出。於是,他結束了一番,揚長出門,朝約定的地點奔去。
出城五里,果見道旁有片茂密的雜樹林,林邊是一大片墓場。
這裡丁浩便不陌生,他曾在此與“白儒”約會過,險被活埋而死,赤影人便在此地救過他的。
再行五里,便是當初老哥哥樹搖風的秘舶所在“石家集”。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