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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影夫人”長長舒了一口氣,道:“方萍,我們也該走了!”
方萍幽幽地道:“夫人,那姓丁的傲得緊……”
“我就喜歡他這份性格,那些軟骨頭使人作嘔。”
“但他……走了?”
“我們不愁找不到他。”
“奇怪,……”
“什麼奇怪?”
“他一走‘黑儒,便來……”
“這沒什麼,‘黑儒’要報昔日被上千高手圍攻之仇,他是跟蹤‘一指追魂公孫瑾’來的,也許,公孫瑾現身時他已在側!”
“太可怕了,聞名不如眼見,‘黑儒’的功力的確是不可思議。”
“管他,我們別招惹他就是!”
※※※
天,完全亮了,凝霜覆蓋著大地,入目白茫茫一片,荒野恢復了冷寂,只留下一些凌亂的腳印。
旅邸中,一陣喧囂之後,又安靜下來,要上路的都走了。
日上三竿,丁浩被房門開合聲驚醒,一看,柯一堯坐在窗邊椅上,忙起身下床。
“柯老哥早!”
“我也是剛起來!”
“老哥回來得晚……”
“凌晨我也在場,眼見你負氣離開……”
“哦!”
“你猜,你走後發生了什麼事?”
丁浩故作驚愕之狀,道:“什麼事,‘血影夫人’與“一指追魂”翻臉動手?”
“不,‘黑儒”現身,廢了“一指追魂’的武功。”
“啊!後來呢?”
“曲終人散!”
“當年參與邙山之役的,‘黑儒’可能一一拜訪……”
“我怕……故事會重演!”
“為什麼?”
“各門各派可能再度聯手,共謀對付‘黑儒’。”
丁浩暗自一驚,這極有可能。如果故事重演,又將是一場可怖的殺劫,但當然,也可能由於前車之鑑,不會再發生血劇。
可是在“黑儒”索仇的訊息傳揚開之後,必然人人自危,銷聲匿跡,要完成師命,將愈來愈難了。
此去嵩山不遠,但由於“九龍令”的關係,九大門派這筆帳,得待查出“九龍令”下落之後才能著手。
九大門派以外的人。當初是乘火打劫,目的是藉機消除一個可怕的對頭剋星,其行可惡、其心可鄙。
心念之中,淡淡地道:“不必聽評書落淚,替古人擔憂,‘黑儒’必有他的打算。”
“丁老弟說得是,此間事已了,下一步行止如何?”
“小弟南下!”
“巧啊!老哥我也有南方之行……”
丁浩一蹙眉,歉然道:“我們可能要分手,因為小弟辦的是個人私事……”
“這……不要緊,人生聚散,原有份定的,本城‘聚英樓’,聘有大內名廚,平時難得一試我們去共飲幾杯,再行分手如何?”
“好!小弟從命!”
“現在就走,趕個早,近午便嘈雜了。”
“走吧?”
兩人一樣身無長物,說走便走,結了店帳,一個窮老儒,一個俊書生,安步當車,一搖一擺地走向“聚英樓”。
此刻,剛剛開堂,丁浩與柯一堯選了臨街的雅座,丁浩他對“食道”可是外行,酒菜全由柯一堯選點。
不說旁的,單是杯盤器皿,俱屬上品,看著都覺愜意。
兩人淡斟低酌,談古論今,不涉及半句江湖話,儼然道學之士。
酒客逐漸上座,寧靜的氣氛被破壞了。
正在酒酣耳熱,逸興遍飛之際,只聽屏風後的鄰座,傳來一個宏亮的聲音道:“此次北來,承蒙優禮有加,葉某人感激不盡!”
另一個蒼勁的聲音道:“那裡!那裡!閣下大駕光臨,敝堡增輝,只是招待不周,未克盡地主……”
“這一說,在下無地自容了!”
“葉兄忒謙!”
“關於請託之事,尚請黃兄大力幫忙。”
“好說,武林同氣連枝該盡力的。”
“請盡一杯?”
“請!”
丁浩的臉色變了,兩年前遭毒打拋屍荒野的一幕,倏湧心頭,他聽他隔座那蒼勁的話聲,便是發自“望月堡”總管“獨霸天黃強”之口。
柯一堯發覺他的神色不對,悄聲道:“丁老弟怎麼了?”
丁浩咬著牙道:“小弟要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