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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會向鄭三江總結。”
“今夜咱們算是生死約會了?”
“完全對,不死不敢,現在拔劍!”
寒芒起處,雙雙拔劍在手,丁浩一運內力,劍尖芒吐八尺,白儒面色不由為之一變,他覺察到對方的功力,又高了數籌。
他們最後一次交手,是在雙叉谷中,那時,丁浩尚未修習“玄玄真經”。
丁浩冷喝一聲:“納命來!”
劍挾雷霆之感,劃了出去,白儒舉劍相迎,震耳金鳴聲中,劍氣進射,白儒連退了三個大步,丁浩不讓對方有喘息的機會,身形一欺,第二招又告出手。
白儒一咬牙,挾畢生功力封出一劍。
這一招他算是接下了,但身形卻連晃不止。
丁浩沉哼一聲,施出了那一招曠古凌今的“筆底乾坤。”
劍刃交擊,發出一長串連珠密響,夾著劍氣絞扭的刺耳裂空聲,悶哼隨之而起,白儒跟蹌了七八尺,幾乎栽了下去,白色的儒衫冒起了兩朵鮮紅的血花,然後從前襟向下浸出,連成了一片猩紅。
丁浩一抖手中劍,冷厲地道:“你能接在下這一劍而不死,很可自慰了,現在,你有什麼遺言交待沒有?”
白儒暴喝一聲:“你言之過早!”隨著喝話之聲,左手一揚,一蓬幾乎看不見的輕絲,罩向丁浩,廣被兩丈方圓。
丁浩略吃一驚,揮劍掃去,甫一觸及,立感不妙,那網不知何物所識,柔韌得毫不著力,要想退身,已嫌遲了。
這只不過眨眼工夫,那面幾乎等於無形的網,已沾上了身,連人帶劍,全被纏住,情急之下用手扯撥,一拉之下,不禁亡魂大冒,那僅比髮絲稍粗的網線,堅韌得出入意料之外,非絲非麻,不知為何物,幾乎勒膚而入。
白儒得意地一笑道:“酸秀才,你死定了!”
丁浩目眥欲裂,但冷靜如恆,寒聲道:“未見得!”
白儒仍持劍站在原地,冷酷地道:“酸秀才,本儒可以一劍一劍送你步上西天,不過,不必了,我等著你全身潰爛而死,在你死前,無妨告訴你,讓你做個明白鬼,這網叫‘血羅網’,是南荒‘黑藤絲’所識,奇毒無比,你等著消受吧!
丁浩五內如焚,但儘量保持乃師的作風,臨危不亂,細思脫身之策,過了一會,覺得身上並無異狀,才想起身上帶著避毒珠,百毒不侵,虛懸的心,放下了一大半,但網不能破,是個大問題,如果白儒發覺毒不生效,必然會動手,在這種情況之下,只有待宰一途。
又過了片刻,果然不出所料,白儒的臉色起了變化慄聲道:“酸秀才,想不到你不畏劇毒,本儒低估你了!”
丁浩心頭大急,但力持鎮靜地道“區區之毒,算得了什麼?”
白儒突自懷中摸出數柄小劍,獰笑了一聲道:“酸秀才,本儒是飛劍能手,你大概已見識過了,現在,本儒把你當靶子,指名打穴,告驗一下手法!”
小劍觸動了丁浩的靈機,想起身邊的“雷公匕”,這匕首能斷“全知子”的鐵母之鏈,當也能斷這“血羅網”。
心念之間,慢慢曲手伸入錦袋之中,摸出“雷公匕”,陡一運功力,匕首頓呈玄白,輕輕劃去,堅韌無比的“黑藤絲”果然一切即斷,心頭這一喜非同小可,手不停揮,束縛立除……”
白儒張目結舌,好一會才狂呼道:“雷公匕!”
丁浩冷冷一笑道:“你竟也認得此物!”
白儒激越地大叫道:“酸秀才,你那裡得來的這東西?”
丁浩嗤之以鼻道:“這還用你管嗎?”
白儒慄聲道:“我自己的東西焉能不管!”
丁浩心頭劇震,說聲道:“什麼,是你的東西?”
白儒目瞪如鈴,狂聲道:“說,那裡得來的?”
丁浩定了定心神,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什麼意思?”
“白儒,想不到你便是雷公的傳人歐陽廣雲!”
白儒面色大變,連退了三個大步,激顫地道:“你……你……怎知道?”
丁浩右手提劍,左手執匕,一個箭步,迫近白儒身前,冷厲地道:“你還記得荊山黑石谷天音洞那女子嗎?”
白儒面色慘變,語不成聲地道:“她……她……怎樣了?”
丁浩咬牙切齒地道:“她遇人不淑,被拋棄在荒山石洞之中,幾度月圓,她盼負心人不歸,她早已無生趣,但為了那三歲幼兒小云,她苟活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