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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花,你怎了?”
彩鱗輕聲問詢九尾狐。
九尾狐笑道:“沒事呀,只是瞧著這般景色有些出神,大抵是之前沉睡太久了。”
彩鱗微微頷首,也沒多說什麼。
銀奎大王起身送來了一隻杯盞,其內是瓊漿玉液。
九尾狐道了聲謝,握持著杯盞,許久未去輕抿。
她確有著些許心事。
這般心事又無法對任何人提及。
那個自稱是鴻鈞的老道所給的條件,讓她著實難以拒絕。
牛犇犇嘿笑道:“彩鱗你該不會也……”
“就是,”銀奎溫柔一笑,“我對天帝陛下也是無比敬仰。”
舉個例子,若有龍無故殺害一名海族,那按天庭律法,與無故殺害一名龍子龍女,是相同的處罰力度。
這讓李平安心底暗自氣悶,也是他今日不走前戲直接開罵的主要因由。
經過這兩次關於破壞西方教與闡教聯盟的嘗試——第一次是六聖剛回天地間李平安主動上靈山,另一次自然就是瑤姬之事,李平安順勢反算;
李平安已基本看清,闡教與西方教聯合趨勢非他可阻擋,這般事實。
畢竟【斬首】是天庭大部分律法的極限。
牛犇犇和彩鱗同時投來了鄙夷的眼神。
“少編排我,”彩鱗淡然道,“我對陛下只是敬仰和忠心,陛下將你我自內天道幻境解救出來,給了我們如今這一切,讓你我不只可以生存,還可有尊嚴和體面,你我對陛下有半點企圖心都是莫大的罪過。”
牛犇犇卻道:“不過話說回來啊,天帝陛下確實該找一個百族出身的女子,就算不做正經的夫人,做個侍妾、侍姬也是好的,這樣百族也就有了一點盼頭。”
彩鱗道:“不清楚,此前在天庭酒宴上就開始愣神,還說了一堆不該說的話。”
他漫步在東海海底,觀察著海族如今的生活環境,思考著後續如何才能進一步限制西方教雙聖的行動。
‘人家又不是傻子,若真按他所說的去做,必會被他當做棄子,下場定是無比悽慘,而且最後什麼也護持不住。’
……
‘他們這些執棋者的心,一個比一個黑。’
“啥話啊?”
“她想做第三位天后什麼的。”
‘我怎得會被這般麻煩人物找上門來呢。’
銀奎卻是泰然自若,繼續優雅且從容地擺弄酒樽。
九尾狐靠在那柱快成精的桃木下,依舊心事重重。
今日四聖和天庭瓜分南洲香火時,元始天尊依然會考慮接引和準提的‘聖人面皮’。
李平安如今完全理解了那句‘世上安得兩全法’;
不過在他這裡,後半句卻成了‘不負闡截不負靈’。
“哼,”彩鱗道,“陛下又非那個放浪形骸的軒轅黃帝,陛下這般已是極好了。”
‘唉,我這個小狐狸,命怎得這般苦,被封禁了這麼多年,出來還沒過一年安生日子,又被捲入了這般事情中。’
此間桃花朵朵開,不見良人自何來。
如果道仙封神劫沒了這兩個攪局的聖人,闡截的實力就無法平衡。
對於九尾翠花的糾結,李平安此刻自是不知。
‘這可如何是好。’
“啊?”牛犇犇有點震驚。
此事並非關係到她的生死那般簡單;
若只是自身生死的問題,對她而言反倒不算什麼大事了。
‘算了,這是師祖自己選的路,我操這心就多餘。’
準確來說是不敢拒絕。
——如何讓截教仙心甘情願地肉身上天、被天道束縛,讓他們的大道歸攏於天道。
這是對抗終焉劫的必行之路。
兩邊無法平衡,截教弟子的實力碾壓闡教弟子,闡教就必然不會去跟截教硬碰硬,那此次大劫的難題就剩一個。
龍族已逐步放開對海族的控制。
‘偏偏,這尊大神還拿捏了我的軟肋。’
銀奎皺眉道:“這般事可不要再提了!當心王母怪罪!女子之間的猜忌心還是很強的,尤其是涉及到了咱們英明神武的陛下。”
一旁傳來了牛犇犇的小聲嘀咕:“翠花這是咋了啊?”
儘管現在海族的命脈還是被龍族和龍屬種族掌控,但普通海族已是有完整的人權。
李平安搖搖頭,繼續欣賞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