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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他一命的,就是這銅牌。少年大驚伸手,身後風響!他望地一滾,幾人立即撲上搶奪。他又要搶牌,又要躲刀劍,頓時險象環生。
一陣風吹過,瑄分塵右袖一捲,指尖蓄力,夾了片葉子。
姬任好長指一轉,輕飄飄奪了來,半遮唇邊:“分塵怎的如此不風雅,此葉枯萎一半,黃綠相間,毫無美麗之氣,該尋一瓣花來……嗯,西湖的荷花,開的正好。”
生死關頭,哪還有什麼風雅。
瑄分塵默然,道:“你再看下去,萬一他死於非命,不要算賬在我頭上。”
姬任好正要回話,廟中刀劍相磕,少年的劍脫手飛出,也不知有意無意,竟嘯然一聲,直射他而來!
眼神驀然寒如水。長指一錯,樹葉驀然射出。一聲撞擊,鮮血濺起。
持刀者看著自己胸前插入的長劍,眼珠似要跳出,卻無法再說一個字。眾人驚如泥塑木雕,少年拔出劍來,又刺倒一個。其餘再無鬥志,一窩蜂全作鳥獸散。
追也追不上,少年藏了牌,便與兩人告別了。
從另一條巷子出去,拐了幾個彎,驀然熱鬧起來,一家家店鋪連起,燈火通明。許多男女成雙成對,在此嬉笑遊逛。
原來這便是十五貫巷。
事既已畢,姬任好漫步了半條街,想起少年的話來,笑道:“我也應應景。”
瑄分塵搖首道:“太不仗義。”
姬任好笑道:“如何不仗義?”
瑄分塵道:“有我在旁,你卻想勾搭姑娘。”
姬任好順口道:“這裡的習俗,又有誰規定,買了就一定得送出去。”
買了只素紙貼花燈籠,兩人相攜,去看畫舫。
雕樑畫棟,四角懸掛彩燈,風中晃搖出無限風情。船上之人,婉轉相和,唱一出白蛇傳。白娘子與許仙,正當相逢,共一舟情緣。
人頭擁擠,競相觀望。姬任好駐足看了會,道:“好唱詞。”
“唱詞雖好,不如情深如許。”
姬任好笑道:“哦?分塵居然也解情之一字?”
“萬物皆有情,這一字可大可小,可近可遠,你卻將我說成木頭。”
姬任好失笑道:“是我的錯……”
話音未落,聲浪高喧,人群忽然湧開,卻是戲曲已畢,白娘子小青入船後整妝,畫舫上魚貫出來兩排侍女,各提一盞花燈,中間空開一大片。
“這嬈月,今天怎麼要拋繡球了?”
“誰知道?別的花魁多少擲過,只有她從來不動,今日撞了什麼彩?”
又有人湊過來,嘻嘻笑道:“老兄,你就別口是心非了,萬一接到繡球,上船一親芳澤……豈不樂翻了天?”
絲竹聲忽盛,一白衣女子從中間步出,身段姣好。人群更加鼎沸,歡呼聲一直傳到河中。侍女手中金漆盤子高舉,宛然一個大紅繡球。
許多人跳起,往這邊往這邊之聲不斷,他攬了瑄分塵便走開。耳邊齊聲尖叫,繡球迎面而來!他揚袖一拂,大紅綵綢倒飛出去。又是一陣尖叫,一人跳起來撲抓,混亂中一腳踢中,球高高飛起。突然撲通一聲,有人落進了湖裡。
一片熱鬧混亂,瑄分塵笑道:“你方才如何不接?”
姬任好正想說有你在旁,怎好勾搭姑娘,琳琅一響,繡球明明已遠,不知被誰撞起,目標正是瑄分塵。他一驚,驀然轉袖,橫截在手。
隱者笑似非笑:“原來是欲擒故縱。”
姬任好很有種啞巴吃黃連的感覺。他還未苦楚完,人群分開,畫舫上兩個侍女搭了條跳板,道:“請公子上船。”
默然抬眼,將燈籠放到瑄分塵手中:“拿著罷。”
手指相觸,一點溫熱。素袖之人接了,他忽然心情大好,笑道:“你待我回來。”
瑄分塵道:“不必在客棧等麼?”
好友美麗的臉緩緩轉過,他連忙道:“是是,我在此等便是。”
姬任好一路進船去了。侍女立即收起跳板,湘妃竹簾放下,只有燈光隱隱透出了。
瑄分塵自去街上閒逛,看了幾幅字畫,猜了幾個燈謎,終覺沒有姬任好在身邊來的有趣,不由搖頭嘆息。身側突有人一撞。他腳下功夫極好,不著痕跡一轉,穩了手中燈籠。
一個青衣女孩跌倒在地,一隻魚狀花燈也畢畢剝剝的燒了起來。她原本就痛,見此哭的更厲害了,道:“都是你,你賠我,你賠我!”
瑄分塵自忖不是自己所撞,但對方不過十五六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