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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哭,“他們若是知道了一定會殺了我的。”
“怎麼會殺你,最多殺掉我。”某人居然嗤嗤地笑了。
工作人員上來給她們發了兩份表格:“你們填一下。”
皮皮碰碰賀蘭靜霆的手:“咱們還得填表。”
“什麼表?”
“《申請結婚登記宣告書》。”
“那就填唄。”
皮皮領命,將兩人的證件攤開,三下五除二就填好了。自己的那份簽好字,想到賀蘭看不見,簽字不方便,問道:“表填好了,需要你簽字,要不要我替你簽上?”
賀蘭靜霆認真地搖了搖頭:“簽字這種事是很慎重的,事關你我一生的幸福。怎麼可以冒充呢?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好心當作驢肝肺。皮皮翻了翻白眼,遞上一支筆,將落款之處指給他。
摸了摸那支筆,賀蘭靜霆眉頭又是一皺:“請問,這是什麼筆?”
“圓珠筆。”
“我要毛筆。”
就這一支圓珠筆還是皮皮借來的,她環視四周,莫說毛筆,連支鋼筆也找不到:“這哪有毛筆啊?”
“我就要毛筆,還要一得閣的墨水。”某人嚴肅地說。
皮皮沒好氣地說:“哎,是你吵著鬧著要登記的,你別沒事找事,行不?”
“幹嘛這麼大嗓門?”
“為什麼一定要今天呢?”終於找到時機發洩,皮皮立即發難,“既然你這麼看重形式,又要這種筆,又要那種墨水,我們何妨三思而行,過幾個月再來?”
那只是個街道辦事處,很小的屋子,裡面站著十幾個人,大家的眼睛齊刷刷地看過來。
皮皮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得很焦躁,只是覺得咽不下這口氣。她找賀蘭,明明只想要回自己的頭髮,說著說著,忽然間就答應嫁給他了;又說著說著,忽然間又登記了。戀愛都沒開始談,忽然間就成了別人的老婆。等那紅本本一到手,法律保障都有了。再要鬧翻就得離婚了。皮皮覺得賀蘭靜霆今天是得寸進尺,而自己則是一敗塗地。平時她既不膽大也不爽快,除了被狐仙大人施了魔法,沒別的解釋啦。
旁邊一位幹部模樣的男人笑了,過來說:“別吵,別吵。這種時候都容易激動。姑娘,小區裡有個文具店,就在這樓背後的一條街上。一定有毛筆,我去替你買。”
沒等皮皮來得及攔住,那人頃刻間已出了門,不到五分鐘就拿回一支毛筆一盒墨水。皮皮一看,還真是“一得閣”的。
“不好意思,太麻煩您啦。多少錢,我給您錢。”皮皮慚愧地掏錢包,那男人連連擺手:“不值幾個錢,就當我送你們的吧。新婚快樂!”
“那——太謝謝您啦。”皮皮真誠地道了謝,見毛筆上有膠,跑到水池中將毛筆化開,蘸好墨遞給賀蘭靜霆:“簽字吧,大人。”
祭司大人優雅地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哇,好漂亮的行楷。”那人讚道。
賀蘭靜霆摘掉眼鏡,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謝謝你。”
那人說了句不客氣,回到自己的隊伍中。
皮皮這才發現他站的是另一條隊,往前一看,隊伍的前面有一個牌子。“離婚登記處”。和他一起來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女人,很時髦的打扮,大約是他的妻子。那人對妻子畢恭畢敬,妻子對他卻愛理不理。
皮皮捏了捏賀蘭靜霆的手,悄悄說:“剛才你瞪他一眼作什麼?人家明明幫了你。”
“我沒幹壞事,只是幫他解決了一個身體上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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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證當然是大紅色的。
合影很周正,男左女右,賀蘭靜霆笑得雄心勃勃志得意滿,一旁的皮皮卻只象徵性地彎了彎嘴角,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這是什麼相機啊?怎麼沒把你的原形給拍下來呢?難道光線也會騙人?”皮皮不失時機地損道。
“我的原形也挺英俊的。”某人面不改色的頂了一句。
在飛機上,賀蘭靜霆滿意地撫摸著上面凸凹的鋼印,破例喝了兩杯威士忌。
在他醉醺醺的時候,皮皮趁機問道:“喂,賀蘭,宋貽是誰?”
“你怎麼知道宋貽?”他立即清醒了,“誰告訴你的?”
“打聽出來的。”
這話觸到了他的心思,他有十來分鐘沒說話,也不理她。
“噯,我問你,”她推了推他,“宋貽還活著嗎?現在也該有六十多歲了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