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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他不但要勝,還得速勝,多跟蘇辰拼上幾招都是對洪拳的抹黑,會把虎鶴雙形拳的名頭丟到廁所中去。
鐘山一身黑色龍紋真絲練功服,身材挺拔勻稱,英氣勃勃。
他的眉宇之間還帶著一絲冷酷,就這樣緩緩走了出來,站在場中如同一棵青松,的確有著南拳年輕一代第一的風範。
等到他一張嘴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了。
“蘇辰,你別以為自己的詠春拳打得好,我看你還差得太遠。你趁我師弟一時不備,出手暗算,這樣耍小聰明是沒用的。來來來,上場跟我搭把手,讓我教教你實戰的拳應該怎麼打?”
踩人就要踩到底,鐘山深得其中三味。
他小時候家裡窮,父母生了五個孩子,他是老大,生活的壓力讓他早早就品嚐到了人生的艱辛,才九歲就要放牛斬草餵豬。
每次見到別人家的孩子高高興興的走進學堂,他卻從來只能看著。
下面二個弟弟兩個妹妹的壓力實在太大了,家裡沒有能力供他讀書,只能讓最大的孩子一起幹活養家。
能有一口吃食,鐘山也會覺得這是上天給他的恩賜。
但世事難以言說,有些事情終究怕比。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鐘山一天天長大,他也終於發現了不正常。
所有人看他的眼光再不是那種溫和親切,而是帶著深深的嘲笑鄙視,十一歲還沒進過學堂的孩子,無論在哪裡都是不招人待見的。
他就是笨蛋的代名詞。
就連他那上了小學三年級的弟弟也時不時的流露出深深的優越感。
這些本來也沒什麼,鐘山有些遲鈍的感覺並不是很在意。他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
他在意的只是每天多幹點活,能幫父母分擔一點家務,更能在晚上吃上一頓飽飯。
事情的轉變來自一次捉弄。
那日傍晚,鐘山趁著放牛的空閒想多割一點豬草回家,這樣會得到父母的誇獎。
正當他割完一擔魚腥草後,卻發現自家的牛不見了。
鐘山找了半天沒找到,看看天快黑沉,他都急得快要哭了。
牛沒找到,卻見到幾個人。
三個嘻嘻哈哈十四五歲大的初中生在一邊說笑,其中一個說,只要鐘山肯跪下來叫他爹爹,就把牛在哪裡說出來。
就算是再沒讀過書,再愚鈍的人也不可能答應這種羞辱的事情。
鐘山知道這幾人牽著他家的牛,藏了起來,他又委屈又憤怒,終於紅了眼。
他默不作聲的從地上撿起一塊小石頭,就把三個十四五歲的初中生開了瓢,並且追了三里路。
從村前追到村後,打得三個大孩子哇哇大哭,最後是在大人的攔阻下才了結此事。
那一年,鐘山十一歲。
也正好是那一年,葉明河途經三河村,從頭到尾見到了這一幕。
他覺得鐘山跑得快體力好,更難得的是有著一股子狠勁,是一株練武的好苗子。
偏偏他還從沒上過學,就是一張白紙,隨便別人怎麼勾畫,因此葉明河就動了收徒的心思。
就這樣,鐘山成了葉明河的親傳徒弟,跟著他讀書習武,行走四方,最後在海城安頓了下來。
葉明河家裡經營著一家武館,更入股了一家醫藥公司,錢財上自然不缺。作為他的親傳弟子,鐘山的生活自然大大變了模樣。
這對鐘山來說,無疑是一步到了天堂,從此以後,他不但拳術上學著師傅,就連為人處事方面也學了個**不離十。
因為幼時的經歷,也因為那一塊捏在手心改變了命運的小石塊,鐘山就養成了一個習慣……
那就是,只有踩下別人的頭顱,才能搏取美好的明天。
他心裡常常想著,只要自己夠狠夠強大,就再也沒有什麼人可以打敗自己。
林果非被打敗,他感同身受,就如同山林裡的獅子被人侵佔了地盤。
他認為,在海城這一畝三分地上,應該沒有年輕人敢挑釁他們洪拳虎鶴,沒想到今天失算了。
因此,他決定親自出手找回場子。
就算是見到蘇辰出手的乾脆利落,鐘山也不覺得他有能力威脅到自己,所區別的只不過是能在自己的手上走過幾招而已。
他的頭微微昂起,鼻孔朝天,俯視著蘇辰。
蘇辰見到鐘山這樣囂張狂妄,不怒反笑,心想這鐘山跟林果非這兩個師兄弟真是一個師傅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