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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坡下面……
那裡有著一條大道,聽小翠說過,從這裡過去快馬加鞭大半日時光,就是竟陵。
那裡是方澤滔的獨霸山莊,跟飛馬牧場遙相呼應,有事時,雙方各為援兵。
飛馬牧場三面臨山,一面平原,只有一條大道直通山外,是藏兵聚氣的最佳所在。
這裡氣侯適宜,一切自給自足,易守難攻。
無論敵人是想離開,或者是想要進入,唯一的通路,就是蘇辰面前的這條大道。
所以,蘇辰早早出來守株待兔,卻也不怕守錯地方。
酉時末,戍時初。
遙遙望去,牧場裡的燈光已滅了大半。
這個年代,由於晚上沒有什麼娛樂活動,更沒有網路和電視,時人習慣早睡早起。
天剛黑不久,大部分人就已歇下,除了那遊走巡夜的戰士之外,牧場顯得格外安祥。
再等了兩刻鐘,就在蘇辰心裡漸漸懷疑自己是不是算計錯誤的時候,心靈忽然一動……
如同一顆石子落在湖心,泛起層層漣漪。
他極目望去,在矇朧的月光下,只見一個人影如星丸跳擲般,從牧場高高的圍牆上飄落下來,落地無聲。
那道人影縮腰躬背,四處望了望,單臂高高揚起,打了一個手勢,有一點火光忽閃忽滅。
離得不遠處,寨門守衛方向卻是傳來喧鬧聲,似乎有人壓抑的呼喊被捂在喉嚨裡,同樣有一人急急衝過。
這一人卻沒有過多掩鉓,而是騎著一匹大馬,催馬揚鞭,急速奔跑。
馬上之人黑巾蒙面,身形乾瘦,一手持匕,一手控馬,身形隨著馬匹奔行,起起伏伏如波如浪,竟是馬術極好。
“果然出來了!”
蘇辰眼中厲光一閃。
前身秋官的記憶中只是有著伏擊之人的身形武器,還有動作特徵,其他的東西卻是看不分明。
如果換一個場景,換一身打扮,蘇辰很可能就認不出來當日的襲擊者是誰。
但如今卻是同樣的黑巾蒙面,同樣的身手靈巧。
他哪還不知道,這黑衣人就是當日方老醫正受襲事件的罪魁禍首之一。
“可是,那先行出場打出暗號的人又是誰,兩人似乎有著某種聯絡,配合無間。而且,看這兩人身形,身手都不一般,必須雷霆一擊,不能讓他們逃了。”
蘇辰靜立樹上,一呼一吸之間更顯綿長,卻是調勻呼吸,手已漸漸摸上背上長劍。
由於預計到此次必有所獲,他這次出來,卻是帶了兵器。
雖然是普通的鋼劍,但對於摘葉飛花都可傷人的蘇辰來說,卻已經稱得上是殺人利器。
蹄聲得得,一道身影飄向馬匹。
那乾瘦黑衣人也不意外,雙人一馬,急速奔跑,牧場裡此時才亮起火光,似乎剛剛才反應過來。
蘇辰靜靜等待,他離得較遠,也不著急,只是遙遙看著,隨時準備動手。
“嗚……”
一聲淒厲尖嘯響起,濛濛月色之下,突然一支利箭從山林之中射出,其勢急勁。
聲音剛剛響起,那馬已慘嘶揚首,斜斜撲倒。
馬上兩人兵器揮舞,剛要擋箭,就見到山林裡射出的箭支並不是沖人而去,而是衝著馬匹。
兩人匆匆掠下,急忙戒備,一聲嬌叱響起。
“卑鄙!”
“談不上卑鄙,只是不想讓兩隻老鼠逃掉而已。陶家剛剛出事,你們就要逃離,這是把我飛馬牧場當成了想來就來,想去就去的酒樓客棧嗎?”
隨著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幾道人影從樹後繞了出來……
為首一人身著鵝黃戰裙,手持闊劍,劍柄映著月光,星星點點光輝閃耀,卻是商秀珣。
她身後跟著兩人,一人五短身材,留著長鬚,手中拿著一把長刀,正蓄勢待發一聲不吭。
一人手中握著龍頭鋼拐,鬚髮斑白,此時眼中盡是痛楚。
他手中鋼拐一頓,地上塵煙騰起,痛心疾首的說道:“宛兒,我自問待你不薄,這些時日,對你百依百順,你又何必背叛於我?”
“總管,此時還說這些做甚?你沒看出來,這女人是他方勢力伏子嗎?潛伏牧場心存不軌,你跟她談什麼感情?”
那五短身材漢子卻是嗡聲嗡氣說道。
這人正是牧場大執事梁治。
蘇辰當時幫商秀珣療傷之時接了他一刀,心知這人刀重招巧,也是難得的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