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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道:“你是?”
此話聽起來太耳熟了……
她從小就在父母的掌心呵護著成長,天真活潑得如一隻小雀兒,從不知人生憂愁困苦。
除了音樂琴藝,她也沒有什麼別的愛好。
這種觸及道路選擇的話,不但是自己父母,就算是羅華導師,都從未說過。
唯有那一次,那一個人說過。
也正是因為聽從了那句話,所以也就喜滋滋的進入位面。
從此前塵如煙,往事不堪回首。
這一世雖是奪舍,也只半年有餘時光,但父親獲罪,母親病重,被官家打入教坊司,更流落賤籍,見證了這個年代的骯髒齷齪和艱難困苦。
若非遇到豐娘,順手照拂了一把,此時恐怕也學著大多數新認識的姐妹那般,早早的自尋短路,香消玉殞了。
這種生活,對她來說,比起主世界裡的繁華盛世,宛如地獄一般。
此時重新聽到這種說詞,就如歷史重現,怎麼讓她心驚。
有些期待又怕失望……
眼前的這人可兇惡得很。
蘇辰哈哈笑了起來,看著趙雪怡驚恐的眼神,點頭笑道:“不是我還是誰?你的《鳳求凰》練出百鳥朝鳳了嗎?”
聽到這話,趙雪怡如五雷轟頂,立在原地“哇”的一聲哭出聲來。
她把手中捧著的瑤琴一扔,就撲到蘇辰懷裡,哭得身子一顫一顫的,顯然是把這些日子裡受到的委屈全部渲瀉了出來。
大抵就是離家已久的雛鳥終於歸巢,闊別多年終於又見到了父母親人那種感情。
有許多許多話想要說,又不知從何說起。
蘇辰愕然,伸手一把接住那把瑤琴,雙手支著,掃了一眼堂中。
見四周眾人足步匆匆,沒有一人敢駐足望來,才鬆了口氣。
他嘆息一聲,也不去打攪對方抽泣。
等趙雪怡哭得差不多了,正想要說話,就感覺懷中的女體呼吸均勻,軟綿綿的直往下滑。
驚訝低頭一看,卻已是睡著了。
那長長的睫毛處還掛著淚珠,面上卻是帶著盈盈淺笑。
比起先前初見之時,那苦大仇深緊皺眉頭的模樣,更是美了三分。
“這才是趙雪怡的本來面目嘛,先前就是一個被人欺負的小白菜。”
蘇辰輕笑一聲,也不避忌,抱起趙雪怡就往船艙花軒而去。
前方早就有著丫環等著,恭敬的擺好杯盤,奉上茶水,點起檀香……
……
天色漸漸的暗沉下來,江流閣中酒香四溢,更有著一種奇異肉食濃香飄蕩的時候,圍著畫舫觀望的人群才漸漸散去。
有一些訊息,也隨著眾人豔羨之情傳向四面八方。
許多人都在談論著金華才子寧文靖其人。
羨慕著又有那麼一位幸運兒得貴人賞識、佳人傾心。
他們大多數只知道,錢塘少君和江流閣衛豐娘十分器重著那位書生,特意恭敬迎客,更有著琴心姑娘一意逢迎,從此樂不思蜀。
“此事當真?”
“咣啷啷”一連串脆響,花廳之中,一個面如冠玉、唇青微薄的青年怒喝道。
他伸袖一拂,就把桌上的杯盤掀翻在地,顯然是怒不可遏。
“公子,此事千真萬確,不但有著成百上千人看著那錢少君衛豐娘迎客,更在晚宴時分,聽到歡歌笑語。屬下特意買通了兩條畫舫,聽船孃說起,江流閣上響起鳳求凰之琴音,引得百鳥盤旋,隨後就鼓樂齊鳴,奏《金玉良緣》,顯然是送入洞房的架式了。”
一個蒼老聲音回道。
“好一個江流閣,好一個衛豐娘,明明知道本公子看中了琴心那賤貨,竟然從中作梗?此時更是生生送於人手,真是氣煞我也。貴叔,點起人馬,今夜我就要那江流閣血流成河。”
青年眉間黑氣森森,沉聲喝道。
“不可啊,公子,師出無名,老爺絕不會支援你如此行事的……”
清瘦老人焦急勸阻道,他四處望了望,又小聲道:“再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江流閣衛豐娘身為通幽後期高手,更是錢江派宿老,手下好手甚眾。單憑我們知府衙門,想要吞下去,那是千難萬難。”
“呵呵,貴叔,你江湖老了,膽子也小了……我就不信,調動兩營兵馬,萬箭之下,江流閣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青年公子叫王復,父王宏興為杭州知府,四品,在這片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