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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兒不願。”錦畫心裡著實不痛快,才不過六歲便要面臨這個問題,令她頗有些煩惱。可是她又不便多說,畢竟這是有違小孩心性的事。
齊氏還在勸,不多時,嚴媽端了一碗藥進來遞給齊氏,齊氏喝了半碗便讓嚴媽撤了下去。錦畫嗅見那湯藥有股甜膩的味道,猜得出這定是安胎之藥。
到了次日,錦畫給齊氏請安之時,特地又去顏書房中看過,見她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是擔心傷好便要去打掃佛堂,只裝出一副病懨懨的樣子臥在榻上不肯起。
齊氏房內,林姨娘、喬姨娘仍舊有些違和,一個說話帶著刺,另一個便是冷嘲熱諷。齊氏煩不勝擾,只覺得疲乏不堪,渾身冒著冷汗,嚴媽見狀,趕緊出去給齊氏煎藥。
珊瑚在一旁伺候著,齊氏見錦畫悶聲不語,怕她還在為昨日之事心生芥蒂,於是便讓珊瑚去廚房多端些好吃的糕點過來。
待過了小半個時辰,突然有丫鬟急匆匆地進來稟報,說嚴媽煎藥時不小心燙了手,已經被扶著回房上了藥歇著了。
喬姨娘見狀,忙說道:“繡屏,你去將太太的藥端過來。”
繡屏依言而去,齊氏來不及出聲阻止,心裡到底有些不踏實,蹙著眉看向門外。
不一會,繡屏便捧著湯藥走進來,林姨娘忙站起來接過繡屏手裡的湯藥,笑著說道:“還是讓我來伺候太太喝藥吧。”
湯藥捧到了齊氏跟前,齊氏遲疑著未曾接過去,錦畫慢慢走近了,嗅見那碗湯藥的味道竟是比昨日那碗還要甜膩,顏色也深了許多,不禁有些生疑。
只不過生疑,卻沒有證據說明這碗湯藥是否有異,喝了便是拿命去冒險,不喝卻有些著於痕跡。
錦畫看得出齊氏眼中的掙扎和猶疑,喬姨娘笑著說道:“太太快些趁熱喝下去,將身子快些養好才是正理。”
林姨娘仍舊捧著那碗藥,再度遞到齊氏手邊,齊氏接過去,手指微微發顫,艱難萬分地朝嘴邊遞過去。
錦畫當下再也不敢遲疑,她不能讓齊氏冒這份險,畢竟這湯藥已經過了幾個人的手。錦畫疾步走過去,未等齊氏喝下一口,便似是有些魯莽地衝撞過去,齊氏手一歪,那碗藥盡數灑在了錦畫身上。
錦畫只覺得手臂處被燙地有些發痛,強忍著不適朝林姨娘和喬姨娘看過去,只見喬姨娘緊忙走過來,與齊氏一同察看錦畫有無被燙著,而林姨娘卻是神色淡淡,看向地上那碎了的藥碗。
齊氏本想留下錦畫,讓繡屏回去給錦畫拿來衣服在這邊屋子裡換,誰知錦畫說什麼也不肯,定要自己回房間才換,齊氏和喬姨娘拗不過她,只得任她離開,又吩咐蜜柚小心伺候。
錦畫往回走,見那青衫少年似是從大周姨娘院子的方向出來,兩人一個從南,一個從北,漸行漸近。
突然,青衫少年駐足,鼻翼微微動了動,看向錦畫手臂處的湯藥殘液,錦畫也是想要問個清楚的,於是朝他舉過臂去,問道:“可是有些不妥?”
“藥裡有藏紅花。”
本已料到,今番被青衫少年確認,心裡卻也是猶如驚濤駭浪般難以接受。想到齊氏腹中生命差點被害,便覺得有股揪心的疼,差一點,只差了那麼一點。
青衫少年離去,錦畫回到房間,荔枝見錦畫這般慘狀,趕緊取衣幫著換過,蜜柚又捧來一碗熱薑茶,伺候錦畫喝下去。
荔枝見錦畫心情不佳,於是便想著要給她說些新奇的事分散下注意力,“四小姐,喬姨娘院子裡的貓死了,就死在咱們院子外面十幾丈遠的樹底下,今早上我出去時才發現的。”
錦畫有些納悶,昨天見到那黑貓還好好的,怎麼今兒個一早便死了?荔枝說起院子外十幾丈遠的樹底下,也正是喬姨娘院落的後側門。
“不過說來也奇怪,那貓似是被人喂下了東西,嘴角處還有些藥渣呢。也不知是誰那麼狠心,跟喬姨娘院子裡的貓過去,那小黑貓怎麼禁得起喂這些催命的藥,造孽啊。”荔枝本不常去喬姨娘的院落,可是她自小喜歡貓喜歡得緊,便有時偷閒去喬姨娘的院落中逗弄下貓兒玩耍,眼下黑貓死了,她自是惋惜。
錦畫被跌坐在椅子上,面色極為難看,這湯藥定是昨夜繡屏熬製的那些藥無疑,難道說喬姨娘今兒個讓繡屏去端藥,便是為了讓繡屏在湯藥里加那些毒藥的?
錦畫再次去了喬姨娘那邊,喬姨娘已經帶著繡屏回去了,兩人正在低聲說著什麼,見錦畫來微微有些詫異,錦畫笑著說道:“姨娘不是還沒有喝藥呢?繡屏,你還不快去給姨娘熬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