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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訓斥,莊氏如坐針氈,老太太說的何嘗不是實情?小周姨娘的事情也就罷了,大周姨娘的病確實因自己壓下來沒及時去請大夫才耽誤的,當下只得避重就輕得說道:“是兒媳疏忽,也曾問過則棋幾次大周姨娘的病情,則棋只說不礙,兒媳這才沒往心裡去,早知道這樣兒媳便親自過去看她了。”
袁老太太聽得這半真半假的話,心裡明鏡一般,又勸了莊氏幾句,誰知莊氏卻突然跪倒在自個跟前,哽咽說道:“老太太,您如果真疼我,就開開恩給素琴一條出路吧……”
已是深秋,天色澄淨高遠,讓人有心曠神怡之感,卻因了霜寒露濃,添了幾分寒意,涼若徹骨,讓人生出悲秋之恨。
齊氏房中。
齊氏左腕上纏著厚厚的紗布,半眯著倚在榻上,在聽全忠家的回事。
喬姨娘站在一旁,拿著帕子抹著淚,顏書跪在地下微垂著頭,而應辰則坐在椅子上不停地動來動去,似是著急不安。
候府近日已在準備過冬所需,往年購買木炭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全忠家的原是老太太房裡的丫鬟,配給了府裡的家生奴才全忠,兩人負責府裡的採買事項,但是常進來回話的,還是全忠家的。
齊氏聽見全忠家的提起木炭來,倏地睜開眼睛,問道:“等等,我可記得往年木炭從未費過這些銀子。打量著我受了傷,就想矇騙過去不成?”
全忠家的自是個滑溜的,說話哪裡便讓齊氏挑了理去,當下笑著說道:“瞧太太說得,太太是個聰明人,底下人哪個敢欺瞞太太?即便真瞞過去,那也是太太施恩肯留給人些顏面罷了。”
全忠家的這番話正說到齊氏的心口上,她抬了抬眼看了看喬姨娘,見喬姨娘站在原地抹著淚一動未動。
齊氏心裡盤算著,面上卻絲毫未動聲色。
那全忠家的仍在說道:“太太,今年各地天災人禍多,米麵都漲了價。連平日裡三文銀子一斤的木炭也漲到了七文錢,足足翻了一倍還多。就這,許多人家都沒搶得上,聽鎮國公府的劉管家說,他們府上還缺著一半的份量,揚言要漲到八文錢收購。”
“那怎麼咱們就輕易買上了?”齊氏問道。
全忠家的笑著回道:“說起來可要討太太一個賞才是,原本我也愁去哪裡賣到木炭,可巧,近日走動時才知我家一個表叔做起木炭生意來,我便讓他將頭份子賣給了咱們候府。我那表叔還許了諾,恐咱們府上買的木炭不夠用,一定會給咱們再備些木炭留著。”
嚴媽在一旁笑道:“太太,照我說,真真得賞,否則她明兒個叫她叔父漲了錢不賣給咱們,咱們去哪裡買回來?”
正在這時,齊氏見錦畫進來了,便讓嚴媽拿著二兩銀子打發全忠家的先下去了。
錦畫向齊氏問過安,見屋子裡的情景,便知顏書這是來請罪的,而喬姨娘是難辭其咎,無法推卸其管教不力之罪一同來了。
“可跪得明白了?”齊氏懶懶問道。
顏書跪在那裡已有小半個時辰,因青石地磚冰涼膝下已有些麻木,所以渾身發冷,未開口先打了個寒顫。錦畫見狀,忙抽出椅子上的軟墊,走至顏書跟前,用力扶著顏書挪動了一□子,將軟墊塞到了她的腿下,小聲說道:“你快認個錯,一會哄著母親消消氣,不會有事的。”
顏書瞪了她一眼,雖跪在了軟墊上,卻身子一扭不肯再讓錦畫碰觸到自己。
錦畫起身之時,依稀聽見顏書嘟囔了一句“假仁假義”,錦畫見齊氏看著自己,知道她在怪自個自作主張給顏書加了軟墊,想向她露出一笑,那笑容卻格外勉強。
其實,錦畫敢那麼做,也不過就是自恃齊氏一向疼愛自己。她既見不得齊氏受屈,也不會對喬姨娘、顏書受苦坐視不理。如果說齊氏是生母,那麼喬姨娘就等同於養母,所以,她不能像顏書一樣,選擇其中一人形成統一戰線。
錦畫求得是兩全,如果不能兩全,她也不能分出個軒輊高低來。
應辰喊道:“母親,三妹知道錯了,您就原諒她吧。”
“她如果當真知曉錯了,我自會饒她。可是我看她倔強地緊,小小年紀就能那般出言傷人,讓大太太、大小姐顏面頓失,攪得老太太興致全無一夜睡不舒坦,今兒個我如若不叫她長些記性,長大了又待如何?”
喬姨娘見狀,趕緊上前說道:“太太,顏書……”
齊氏怒目低喝道:“顏書這個名字也是你能叫的?老太太和老爺開恩,將顏書、錦畫放在你房裡養,但是你也不要忘了這尊卑有序。雖然她是你懷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