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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的門簾略頓了頓,先走出來的卻是喬姨娘,喬姨娘握過錦畫有些發涼的手,朝蜜柚斥責道:“天色這麼晚,還帶著四小姐到處走,又穿得這麼單薄,如果四小姐著了涼,仔細你的皮。”
“姨娘不要怪她,是我想來看看姨娘的身子是否好些了。要不要請顧大夫進來瞧瞧,想來他也有些日子沒給姨娘過來把脈了。”錦畫不著痕跡地抽回手,在衣襟處擦了擦有些汗溼的手。
隨後,簾後又有一人走了出來,果真是莊氏。她面色稍有些不自然,錦畫裝出吃驚的模樣,向她見過禮,說道:“今兒個三姐說話唐突,錦畫代三姐向大伯母賠罪,還請大伯母不要遷怒於姨娘才好。”
莊氏和喬姨娘聽錦畫的話音,只以為她沒有聽見隻字片語,互望一眼,各自鬆了口氣。
莊氏走後,錦畫將蜜柚帶過來的茱萸囊給了喬姨娘,喬姨娘心裡喜歡,笑著與錦畫又說了會子話,怕錦畫乏,就叫蜜柚好生服侍著離開了。
入了夜,錦畫臥在榻上,卻久久難眠。
顏書說的那些話是喬姨娘教的無疑,喬姨娘這麼做是為了幫襯莊氏也無疑。可是莊氏說也會讓喬姨娘得償所願的究竟是何事?
比起來,莊氏雖是長房嫡妻,可是自從袁青柏去世後,莊氏便陷入尷尬境地,高不成低不就,有身份卻無地位,如果身邊有一位嫡子也就罷了,可素琴充其量也不過就是候府嫡女,嫁出去後雖也會給自己填幾分顏面,卻得不了實利。
袁青楓因為對喬姨娘一直有所愧疚,所以這些年對她始終如從前一般寵愛,喬姨娘又一向溫言細語討袁青楓歡心,袁青楓就是想對她厭棄都難。
所以,莊氏如今的地位比起一直受寵的喬姨娘來,並不見好多少,她又幫得上喬姨娘什麼?
錦畫有些疑惑,
想起顏書站在院門前,說立了功問自個怎麼謝她的事,這令錦畫更百思不得其解,難不成此事還與自個有關聯不成?
正在思索間,突然聽見外面嘈雜聲不斷,隱約還聽見些微的嚎哭聲,錦畫心裡有種不好的感覺,坐起身來喚了熟睡的蜜柚荔枝醒來,聽見外間的小丫鬟敲門喊道:“四小姐,不好了,大太太、大小姐那邊出事了……”
蜜柚和荔枝馬上幫著錦畫穿戴齊整,顧不上梳洗,便一起出了院門,路過顏書的院子之時,見院門大開,像是早早地得了信趕過去了一般。
待錦畫趕到素琴的院落之時,只見袁老太太、袁青楓早已到了,齊氏與喬姨娘也到了,林姨娘站在齊氏身邊服侍著。
原來自從素琴在袁老太太房中被顏書奚落諷刺之後,便回了自個房間,反鎖上門,午飯、晚飯都沒吃,自個身邊的丫鬟婆子一律不得進,就連莊氏來了幾趟敲門也不應。
莊氏坐在素琴的房門前,手裡握著一把刀,嚎啕大哭著:“我的兒啊,你如果有個三長兩短,叫我如何去跟父親交代?便如此,還不如我早一步先去了,省得叫人戳著脊樑骨羞辱地沒臉見人。老爺啊,你走得那麼早,拋下我們母女活得這樣艱難,你看到你女兒受這樣的欺侮,難道不後悔當初沒早給她許下一門好的親事?你怎麼忍心啊?”
大周姨娘面色蠟黃也陪著哭,上氣不接下氣,則棋不掉淚卻面容悲苦,緊緊拉著大周姨娘的手,也不勸也不言語,顯得越發有些木訥。
沒過一會,大周姨娘一口氣沒上來,竟昏死過去。服侍在大周姨娘的丫鬟婆子這時也不知跑到哪裡去了,竟不載身邊,其餘的人見大周姨娘地位低微,從來不曾待見她,所以見她昏死過去,也沒個伸手去扶的。
齊氏指著一院子的丫鬟婆子,怒道:“你們瞎了眼了,沒看到主子昏了過去?養著你們這群扒高踩低的有什麼用?大周姨娘如果有個閃失,我將你們都給打發了出去。”
齊氏只顧著著急,卻忘記這院落裡面也有莊氏從孃家帶過來的丫鬟婆子,齊氏這樣說等於是給莊氏下臉,莊氏怎能不恨?
莊氏又哭起來,手裡的刀子舞得上上下下的,叫人心顫,蜜柚緊緊拉著錦畫的後襟,小聲問道:“四小姐,大太太不會真尋了短見吧?”
不妨,這話卻叫始終站在一旁面露冷笑的顏書聽見,說道:“她能去尋短見?但凡有條耗子的活路,她也不會去死的。”
錦畫聽顏書說得尖刻,蹙了眉,不過她心裡也隱約覺得顏書的話糙理卻真,莊氏這樣自盡不是一個正常智商可以去做的事,可是,事也有萬一,錦畫擔憂莊氏拿著匕首真傷了自個也不是個好事,於是帶著蜜柚轉身去找個婆子去傳話,要她帶個護院的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