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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書問道:“二姐呢?”
那丫鬟回身看是她們倆,趕緊起身回道:“二小姐去了大太太房裡……”
錦畫有些訝然問道:“她去哪裡做什麼?大周姨娘身子不好,她回來多看幾眼也是情理之中。”
那丫鬟突然有些說不下去,掩住口鼻說道:“二小姐跪在大太太房門前,希望大太太肯放過她的孃親一命。”
錦畫有些疑惑,那莊氏理應在佛堂才對,她不是被罰沒佛堂七天後才能解脫出來?
顏書眉眼一動,拉著錦畫便走,嘴裡嚷嚷著:“大周姨娘咱們瞧過了,再去瞧瞧二姐吧。”
直到走近莊氏的院落,才看見院子裡面跪著一個單薄瘦弱的身影,微垂著頭,一動也不動,正是則棋。
錦畫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曾經對她說過,指望別人施捨同情是不能存活下去的,要什麼自己便要爭取,但絕不是以這種乞求的方式,為何她還不懂?
顏書拉著錦畫一定要上前湊,錦畫掙脫出手,蹙眉輕聲說道:“你難道忘了父親是怎麼叮囑我們兩個的?”
顏書這才訕訕地住手,不敢上前,跟在錦畫身後不甘地離開。
誰知,才不過走出幾丈遠,便聽見動靜,回頭看去,見是素琴從莊氏的屋子怒衝衝地走出來,一臉不忿的拉起則棋,說道:“走,別跪在這裡……”
則棋一臉茫然,被素琴拉起身,正待說話,便聽身後一聲斷喝,莊氏從屋子裡出來,怒道:“素琴,你拉著則棋去哪裡?難不成要去老太太跟前告上我一狀?”
“女兒當然不敢那麼做。但是女兒就是不明白,咱們家的木炭都已送到各自的院子了,大周姨娘病重,這天兒也越涼,母親為什麼不許大周姨娘房裡生火?”素琴聲音略大,藏不住的氣憤填膺。
錦畫知道素琴一向直來直去,平日裡也多有維護則棋,素琴這麼做,倒不令錦畫如何驚訝。
只是莊氏又是如何從佛堂出來的?竟然還不思悔悟,又剋扣起大周姨娘的木炭來,如若叫老太太知曉了,難道不怕又惹禍端?
莊氏氣急敗壞地訓斥著素琴,連帶著則棋更是倉皇四顧,想要再跪在莊氏跟前乞求,素琴卻是如何也不肯放手,說道:“既然母親執意說木炭不夠,那女兒就將木炭分例勻給大周姨娘些。她如今病重,身子不好,母親不肯顧及大周姨娘也就罷了,難道非要寒了二妹的心嗎?記得從前,母親對二妹也曾百般疼愛過,二妹三歲那年患了風寒發熱兩天兩夜,大夫都說順其天意了,大周姨娘只知道哭,是母親領著丫鬟婆子守在床前,用湯藥一點點喂醒的。”
“不要再說了……”莊氏微怔,神色多變,似是陷入某種不願回顧的回憶中,疾聲喝道。
素琴見莊氏的神色心裡又不忍,走至莊氏跟前低聲喚道:“母親,女兒不該惹你生氣的,只是……”
“你想怎麼做便怎麼做吧。”莊氏無奈地說完,看了仍呆在那裡的則棋,有些失望的轉身便進了門。
作者有話要說:
☆、事起
錦畫拉著顏書悄悄離開,走遠了後,顏書掙脫開她的手,不滿地說道:“我不生事,單單看場戲也不成?”
正往回走時,不妨看見老太太房裡的蘇媽領著張賓大夫走進來,張賓大夫身旁還跟著一位少年,手裡提著一個藥箱,十二三歲年紀,文質彬彬,如同張賓大夫一般的淡然閒逸。
蘇媽看見顏書、錦畫,笑著說道:“三小姐、四小姐……”
顏書看見蘇媽,略為收斂了些,說道:“母親叫我們姐倆代她去大周姨娘那裡瞧一瞧,蘇媽,你帶著人也是要過去嗎?”
“是,老太太憐憫大周姨娘飽受病痛,讓我帶著張大夫過去,”蘇媽隨手指了指張大夫,接著說道,“這位就是張大夫,那天見過的,這位是張大夫的高徒……”
或許蘇媽不知那位少年的名諱,不知如何介紹,可是錦畫見張賓含糊了幾句也未提起那少爺的名諱,便知這張賓是在刻意隱瞞那少爺的身份,便留心仔細打量了幾眼。
那少爺或許是感受到錦畫的目光,也朝她望過來,錦畫見他眼神絲毫沒有卑怯,卻帶著一絲居高臨下的意味,心下一驚,迅速低下頭未曾吭聲,一旁的顏書卻不滿那少年的眼神,撅著嘴說道:“我們走。”
當下,也忘知會蘇媽一聲,風風火火地拉起錦畫就走了。
“蘇媽也真是的,什麼人都要往院子裡領,不過就是一個醫徒,還敢那麼肆無忌憚打量主家小姐,真是反了天了,回頭告訴老太太,讓人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