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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姨娘、錦畫這邊的動靜。
沒多一會,便有一位宮女走近喬姨娘,說德妃娘娘要在驚鴻殿見她,要她帶著兩位小姐一併過去。喬姨娘本想知會齊氏一聲,見齊氏還在應酬那位圓臉太太,宮女又催得急,便帶著顏書、錦畫跟著宮女去了驚鴻殿。
驚鴻殿內,不同於澄瑞宮莊重典雅,而是極盡奢華,廊柱上卷著金箔,香爐也是金絲鑲嵌的富貴流雲花紋,就連德妃小指上戴著的指套也是鑲金嵌玉。
顏書咋舌,瞪圓了眼睛只顧四處看著,錦畫見狀心中也是訝然不已,這德妃宮中奢麗至極,看來在後宮之中竟是盛寵不衰。
德妃與喬姨娘相見,執手未語淚凝噎,錦畫抬頭看去,那德妃雖育有兩子,卻仍舊有著顧盼生姿的風韻。
德妃身邊還坐著一個八九歲的男孩,濃眉大眼,稍有些圓嘟嘟的臉上還露著兩個梨渦,頗有些好奇的看著顏書、錦畫。
德妃拉著喬姨娘的手一併在坐在榻上敘話,德妃進宮時喬姨娘還年幼,那時又不得寵,後來聽聞喬姨娘進了靖遠候府做妾之時,也曾窩火惱怒過,卻不得相助。
幸得德妃接連誕下三皇子、七皇子後,又一味恭順溫良,漸漸得晟帝寵愛,喬家勢力也跟著水漲船高。待喬家與喬姨娘之間稍緩和些,德妃便選擇在喬姨娘生女之時送去賀禮,以期能讓袁家有所忌憚,能夠厚待喬姨娘。
“玉貞,咱們姐妹這些年沒見,可有多少話要說?”德妃拉著喬姨娘的手,仔細看她,說道,“你怎麼這樣清瘦,難道那靖遠候待你不好?”
“不,侯爺待我很好。”喬姨娘低聲答道。
德妃嘆氣,說道:“皇上在朝元殿設宴之時,我也曾遠遠瞧過那袁青楓一眼,又讓人打聽過他的為人,不過也是一般的凡夫俗子,怎的會令你那般痴迷,做出那等輕狂之事?”
“說來說去,總是逃不過一個緣字。任憑別人有千般萬般的好,我也只喜歡他罷了。”喬姨娘聲音低若未聞,低聲說道。
突然,德妃朝底下的顏書、錦畫看了一眼,喬姨娘趕緊讓兩人朝德妃行禮,顏書還在看著廊柱上的金箔,被錦畫扯了扯後襟一同拉著跪下,駭了一跳,慌忙跟著行禮。
德妃看了身旁的宮女一眼,那宮女轉身進了內室,從裡面捧出兩個錦盒來,分別賜予顏書、錦畫,顏書、錦畫又謝了禮略過不提。
喬姨娘看了眼德妃身邊的男孩,笑著說道:“這定是七皇子了,怎麼不見三皇子?”
德妃笑著回道:“鴻澤被皇上召去了,說是要考考他最近的功課如何,如若不得力,少不得又是一頓罰。”
那七皇子鴻洵說道:“三哥平日裡那麼用功,哪次因為功課被父皇罰過?”
德妃戳了七皇子鴻洵的腦門一下,嗔怪道:“你呀,就是頑皮,十樣心思倒有七樣用在玩樂上,如果你讀書有你三哥一半的用功,我便每日守在佛堂裡唸經也甘願。”
鴻洵見被母妃責怪,就想開溜,誰知德妃卻叫住他,說道:“你三哥沒回來之前,你哪裡都別想去。他臨走時說過,等回來還要考你的功課做得如何。”
鴻洵苦著臉,不甘地說道:“母妃,三哥自己還要父皇考量,又怎麼能來考我呢?”
德妃板著臉斥責他,說道:“便是這樣,如若你連你三哥這關都過不了,又怎麼能過那父皇那一關?又怎麼能讓皇上垂目於你?”
鴻洵低聲說道:“只要父皇肯垂目於三哥便好了,我又不稀罕什麼太子之位,才不管這些。”
德妃正要沉臉呵斥,見喬姨娘輕輕搖頭制止,於是只好作罷。
德妃見喬姨娘臉上妝容俱花,於是帶她進寢室重新梳妝。宮殿上,只留下七皇子鴻洵,與顏書、錦畫。
鴻洵自幼極少跟一般大小的女孩兒一起玩耍,於是見到錦畫顏書這對可人兒,自是興奮異常,非要嚷嚷著要帶著兩人在宮裡轉轉,那些宮女們攔也攔不住,待到進去知會德妃之時,鴻洵已拉著顏書、錦畫出了驚鴻殿。
錦畫本不願跟著鴻洵亂走,可是見顏書興致勃勃,又不放心丟下她一人再惹出禍端,於是只好跟在兩人身後,聽鴻洵指指點點地介紹著皇宮佈局與景緻。
“瞧,如若三哥回來,定會走這條路。咱們朝這邊走,去迎一迎他,”鴻洵說著便領著顏書順著竹林小徑走去,錦畫跟在後面默默無言。
走了一半的路,或許鴻洵也不敢再往前去,就坐在水湖邊的青石上歇著,說道:“時候還早,三哥還未從父皇那裡回來,咱們再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