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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書微怔,怯怯地住了口,轉過身拼命朝錦畫使眼色,錦畫只作未見,側過頭去,正好看見則棋一動不動地坐在暗影處,神色木然,手裡卻狠狠地絞著帕子,似是在掙扎猶疑著什麼。
齊氏笑著說道:“老太太何必憂心?既然是德妃娘娘親自許給喬姨娘的恩典,此事須問過喬姨娘自己的意思才是。喬姨娘,你屬意要帶誰進宮?”
袁老太太見齊氏這樣朝喬姨娘發問,不禁蹙眉,她心中本也是憂慮,如若叫喬姨娘帶著素琴進宮,素琴身份自是可以擔當的,可是兩人之間卻少了些親緣,如若叫喬姨娘帶著顏書、錦畫其中的一個進宮,只怕讓人笑了靖遠候府沒有規矩,任憑姨娘帶著庶女出來招搖。
既然連自己都不能決斷,又怎麼能要喬姨娘做出適宜的抉擇呢?
如若喬姨娘說帶著素琴進宮,那必是違心,如若喬姨娘說帶著顏書、錦畫其中一人進宮,那必是私心,她這些年來在侯府謹小慎微的安穩度日,為的就是博一個好名聲,又怎麼可能在這件事上讓別人喪失觀感?
喬姨娘走近齊氏,低眉順眼的說道:“這些雜事讓老太太、老爺煩心本就是我的罪過,如今太太持家,不如就讓太太做主吧,太太叫我帶誰進宮我便帶誰進宮。”
齊氏見喬姨娘使出陰招,將戰火引到自己身上,惱恨之際不由說道:“這我可不敢做主,一來這事關侯府的體面,本不是我一人說了算的,二來我可沒有做妃子的姐姐可倚仗,只怕指錯了人做錯了事落得一身是非。”
袁老太太抿了一口茶,單單撇了齊氏一眼,似是不甚經意地說道:“既然喬姨娘要聽你的意見,那你就說說看,你覺得喬姨娘帶誰進宮合適?”
齊氏見袁老太太發問,未曾想好應對之言,卻又不敢頂撞,心中暗恨,一時有些發窘,僵在那裡。
錦畫見狀,於是上前說道:“德妃娘娘只說要帶著袁家小姐進宮,又沒指明一定要帶著哪位小姐進宮,更沒指明是帶著幾位小姐進宮,那麼,姨娘完全可以帶著咱們姐妹幾個一起進宮。”
此話一出,首先出言附和的是莊氏,只要素琴能進得了宮門,她豈有不願之理?
袁老太太看了錦畫一眼,神色間浮起難以言喻的笑容,靜等著錦畫下文,誰知錦畫卻悄悄地退了回去,不再吭聲。
莊氏笑著說道:“都說小孩家家的看事更透徹,錦畫自是個聰慧的,說的也不無道理,既然這麼難做出抉擇,不如就都帶進宮去。”
稍遠側,從來都是靜若無聲的則棋,卻突然出聲,說道:“對,大姐一定要進宮才是。三妹、四妹年紀都小,還不著急操心親事,則棋是個愚鈍的,沒有身份拋頭露面。可是大姐不同,是嫡女,又適齡,進了宮讓各位太太瞧瞧,保不定就有看上的上門來提親。到那時,大姐定會挑到一門好親事。”
則棋話音一落,眾人起初的驚愕漸漸消失,轉頭望向莊氏,莊氏幹瞪著眼,一時還未回過神來,過了片刻才朝則棋起怒,礙於老太太在場,才沒有出手教訓她。
則棋一語道破莊氏的心思,豈能不招她記恨?
齊氏冷笑,說道:“大嫂何意?到底是要我還是要喬姨娘將素琴、則棋帶進宮去?”
齊氏的話便是問題關鍵,中宮設宴,皇后定會宴請有誥命在身的大臣家眷,袁老太太年歲已大,平日裡又極少出門,再加上老太妃們所剩無幾,宮裡相識的舊人無多,自然不喜多往宮裡走動。
所以,整個靖遠候府便只有齊氏可以有出席中宮宴請的資格。現加上因德妃而恩典加身的喬姨娘,兩人便要在帶進宮去的袁府小姐們之間做個抉擇。
“曼蓉進宮時,帶著素琴、則棋,玉貞進宮時,帶著顏書、錦畫,如此一來,既周全了德妃之意,又不會惹下太多閒話。”
袁青楓自是看得明白,如若喬姨娘進宮,定是選擇帶顏書、錦畫,如若齊氏進宮,也定會選擇帶著錦畫,所以不如由他來安排。
正在這時,繡屏從門外進來在喬姨娘耳邊低語了幾句,喬姨娘打發她出去後,輕笑說道:“剛才德妃娘娘讓人帶話給我,要我帶著顏書、錦畫進宮便是,如此,正合老爺之意。”
齊氏坐在那裡,臉色不佳,錦畫知她心裡苦楚,卻又安慰不得。
此時,袁老太太才出聲道:“喬姨娘,德妃雖有恩典給你體面,讓你可以帶著顏書、錦畫進宮赴宴,但你畢竟只是個姨娘,凡事不能越過太太的尊榮去。如若我聽聞你在宮中有任何逾越之事,斷不能輕饒了你。”
看到袁老太太對喬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