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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著,又怒放著,似是有無盡的委屈難以抒發、難以表白。
蘇媽腳步極快,袁錦畫被她抱在懷中,分明感覺到自己因為她的腳步而有節奏地被搖晃著。不過片刻,蘇媽腳步猛然間停了下來,聽見對面有個男人低沉暗啞地說道:“蘇媽,這就是太太生的那個孩子?”
袁錦畫沒聽見蘇媽回答,便覺自己臉上覆著的薄毯被人掀開來,袁錦畫眯了眯眼,一時還看不清面前這個男人的眉目,卻感覺到這個男人溫潤而憐惜的眼神,柔聲說道:“委屈你了,孩子。”
袁錦畫被疾風吹得發冷,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蘇媽趕緊將薄毯給她覆上,一面朝袁青楓端聲說道:“二爺在屋外已經幾個時辰了,快些回房暖和著身子,太太生了嫡長孫,喬姨娘又緊跟著給候府添了一對金枝玉葉,本是天大的喜事,二爺可千萬保重身子,等明兒個還要親自去各府報喜呢。”
袁青楓聽清蘇媽的話,因了暮色的遮掩,也不再掩飾神色中的茫然悽惶,苦笑著離開,先自去了齊氏的房間。
房間內,齊氏只顧著自己在哭,也不去看身旁的男嬰,袁青楓過去抱起那男嬰,逗弄了幾下,便交給奶孃抱下去餵奶了。
袁青楓被齊氏哭得煩心,不悅說道:“這難道還不如你的意嗎?明兒個,這帝都誰不知你生的是嫡長子?既得了體面,又消了遠憂,你還想怎麼樣?”
齊氏被他一激,哽咽道:“你既然這樣說我,不如將這個孩子給喬姨娘抱回去,把我的親骨肉給抱回來。與其骨肉分散被你嫌惡,不能維持夫妻之情,還不如我抱著姐兒等你的休書。”
袁青楓氣得咬牙切齒,怒道:“成親這麼久了,我竟不知太太是個伶牙俐齒的人。你光顧著自個傷心,你就不想想玉貞是何心情?她的兒子被人掉了包,她知道後只怕想死的心都會有。”
齊氏抹淨了淚,冷笑道:“老爺這話說得好生荒唐。她的兒子?她喬玉貞生的兒子是誰的兒子?即便就是從她肚子裡出來的,她也沒資格被稱呼一聲孃親。”
☆、春情
齊氏抹淨了淚,冷笑道:“老爺這話說得好生荒唐。她的兒子?她喬玉貞生的兒子是誰的兒子?即便就是從她肚子裡出來的,她也沒資格被稱呼一聲孃親。”
話音剛落,伴著疾風冷嘯,門窗突地被吹開,冷風混雜著雪花撲了進來,齊氏受了風禁不住瑟縮了下,袁青楓見狀疾步走過去關上了門窗。
“事已至此,你就不要再多慮了,總之,只要你以後好生待哥兒姐兒,孝敬老太太,照管好這個家,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袁青楓說完見齊氏扭過身子不說話,眉頭蹙了蹙,轉身出了齊氏的屋子便急匆匆地去了喬姨娘那邊。
袁青楓走出十數丈遠,聽見身後動靜,回頭便見一群丫鬟婆子進了齊氏的院落,心下了然,這定是袁老太太怕人瞧見,於是在齊氏與喬姨娘生產之前,將兩個院子裡的丫鬟婆子都遣了出來,只等事情成了,才叫她們回來的。
袁錦畫被蘇媽抱著去了喬姨娘的院中,交給站在門外焦急等候的穩婆,聽見蘇媽低聲囑咐了幾句,那穩婆答道:“我理會得,如果喬姨娘問起來,我只說這孩子口鼻中有髒東西,帶到外間清理來著。”
穩婆抱著袁錦畫進了房門,喬姨娘正疲乏不堪得靠在床榻上假寐著,聽見動靜睜開眼,接過穩婆手裡的袁錦畫,細細端詳著她的眉眼,因為隔得近,袁錦畫也已看清喬姨娘的長相,五官精緻,氣質內斂,有幾分詩書風華,只是目光卻過於淡然與疏離。
“穩婆,剛才為什麼將這孩子抱了出去?”
那穩婆將先前想好的說辭講給喬姨娘聽,喬姨娘一直沒有吭聲,袁錦畫卻分明感覺到喬姨娘抱著自己的手臂有些用了力,袁錦畫不知道喬姨娘是否心存懷疑,可是此刻被她箍制地痛極,只有用哭來表示抗議,當即“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誰料到,自個哭起來不算,竟引得一旁的女嬰也一同哭了起來,喬姨娘手勁略松,袁錦畫舒坦了些,才止住哭,喬姨娘只以為是自己溫言細語的安撫有了作用,望著袁錦畫帶著淚的粉臉,竟露出一絲笑意來。
正在這時,踏入房門的袁青楓看到這一幕,有些觸動的感覺。
緊跟著進來在喬姨娘近處服侍的丫鬟婆子們,紛紛笑著朝袁青楓和喬姨娘道喜,奶媽們抱過袁錦畫和另一女嬰給袁青楓看,袁青楓一眼便認出此刻正含著手指吮吸的袁錦畫,不自覺地便多看了幾眼。
袁錦畫雖然口不能言,心裡卻跟明鏡一般,明知自己是從嫡變庶,而且還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