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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見顏書也就罷了。可顏書剛才瞧了一圈,連老太太房裡也不見一盆墨菊的影?難道在母親心中,將四妹看得比老太太還重嗎?”
錦畫暗地裡倒抽一口涼氣,這顏書不過六歲年紀,說話可謂毒辣至極,這番話輕則敗壞齊氏在袁老太太和袁青楓眼中賢媳賢妻的印象,重則那便是將齊氏架在不顧尊卑治家不力之罪的份上。
齊氏如何不怒?
“顏書,你這句話可是冤了你母親了。她原本叫人送了兩盆墨菊過來,東西倒是好的,只是我瞧著不喜慶,體恤素琴、則棋自小失了父親,便讓人給她們送去了。不過,你剛才說,你母親單單給錦畫送去了一盆,可是真的?”袁老太太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朝齊氏看了一眼,神情不辨喜怒。
“自是不會錯。孫女已經讓紅玉綠石搬進自己屋子了,老太太若是不信,孫女這就叫人搬過來。”顏書說罷,有些得意地看了齊氏和錦畫一眼。
袁老太太目光如寒潭冷月,落在齊氏身上。齊氏心裡一顫,記得袁老太太曾經格外叮囑過自己,既然已經做出那等事,就萬萬不能讓人從細微處拿捏到把柄。
如今,被一個六歲的小丫頭幾句舌尖嘴利的話說到痛處,竟是一時難以辯駁。
錦畫見莊氏面上含著冷笑,彷彿在等著齊氏的下文。而一直站在齊氏身旁伺候的林姨娘,眉眼雖是現出憂色,卻也不過是站在一旁只能聽不能說的份。
今日喬姨娘未到場,今晨錦畫去喬姨娘房中之時,見她無虞,誰知顏書去自己那邊鬧了那一場後,喬姨娘便說身子不適,沒有跟著一同過來。
齊氏站起身,望了錦畫一眼,錦畫瞧見她眼中濃濃慈愛之意,想起她素日對自己的好來,怎忍心她要受袁老太太和袁青楓的指責?
錦畫站起身來,微微笑著說道:“說起來倒是錦畫的錯,前兒個去母親房中,母親與錦畫說起這墨菊來,錦畫一時欣羨,便纏著母親要那盆墨菊,可是母親說那盆墨菊整個侯府也未得幾盆,獨獨給了錦畫總歸是不合適的。還是母親想得周到,說要不就姐妹們輪著來,將這墨菊隔一日就搬到另一個姐妹的房中,總算是不會耽誤花期觀賞。是錦畫不曉事,所以便纏著母親最先將那盆墨菊送到了自己房中。說起來母親待明日就會將這盆墨菊送到三姐房裡去,可巧今早上三姐過來自個搬過去了……”
這一席話,說得顏書刷地白了臉,本是自己討伐在先,誰知被錦畫這樣一說,竟是落了個不曉事刻薄尖酸的份,哪裡能不惱?
她緊緊捏著手裡的帕子,胸脯起伏,似是在強壓心裡的忿恨。
☆、挑釁
錦畫話音一落,顏書忿恨不已,齊氏倒是欣慰的,懸在心頭的一塊大石猛然間消失,看向錦畫時嘴角一直微微含著笑意,錦畫朝她似有似無地點了點頭,示意她安心。
袁老太太凌厲地掃過來,錦畫坦蕩地回視著,似是遺忘了自己剛才是怎麼陷進那漩渦,又是如何輕鬆地走出來得。
莊氏有些不滿得冷哼一聲,她本是坐等要看一場好戲的,誰知竟被小小年紀的錦畫,一番輕描淡寫的言辭化解了,側眼看向錦畫,只見她神色雖平和內斂,小小的身軀內卻透著一股堅毅之情,令人不敢小覷。
錦畫是穿越成嬰兒進了袁家的,言行舉止並未出挑之處,所以也不懼畏旁人會瞧出自己來歷不凡。
可是,作為一個穿越人,她有自己的原則,她可以甘於平淡、平凡,甚至平庸,卻不能違背自己的道德良心。如果非要關愛自己的人衝鋒陷陣、流血流汗創造一個舒適安逸的環境才能存活下去,那麼她寧肯捨棄。
雖然要受到封建世俗的箍制,不能活得暢快淋漓,可也要無愧於天地。這也是她肯在看見齊氏被顏書挑錯言語逼迫後挺身而出的原因。
顏書這般舉動,自然又遭到向來嫉惡如仇的素琴一番嘲諷,顏書漲紅著臉不甘地回敬道:“大姐也別在老太太跟前裝有孝心的,更別守著全家人埋汰我,顯得自己多明事理一樣,別人怎麼想我管不著,我可是明白你那點心思的。”
素琴朝著顏書厲聲說道:“論年齡,我比你大上幾歲,論身份,我是這候府的嫡女,你一個庶女做錯了事說錯了話,我教訓了你難道還是存著什麼別的心思不成?你今兒個倒是說清楚,我是哪樣的心思?”
“大姐真要叫我說出來?可別後悔。”顏書漆眸一閃,狡黠地一笑,透出一股不懷好意來。
錦畫蹙眉,她與顏書相處得久,自然明白她接下來說不出個好話,正想著阻止她說下去,便聽見齊氏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