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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虞晉聲不悅,朝應辰斥道:“應辰,不得無禮。”
虞晉聲渾然不曾在意,說道:“我在你這個年紀,已經熟讀《五嶽通史》……”
別說應辰、素琴等人訝然,就連袁青楓也有些詫異,錦畫更有些吃驚,她曾在袁青楓的書房中翻看過,見內容枯燥繁瑣冗長,又牽扯五嶽十國通史,有些不喜便放了手。而虞晉聲卻以六歲之齡熟讀此書,果然不是一般聰慧可言。
顏書又推了應辰一把,應辰回頭瞪她一眼不再說話,顏書便自個出聲問道:“那先生先前可教過什麼人?為什麼教?又為什麼不教了?”
虞晉聲微怔,旋即讚道:“這話問得好。我此生只教過一人,這人名諱我不便提,我只說他聰慧有資質,又勝在有一副清傲風骨,只可惜,他要走了,去一個很遠很荒涼的地方……”
素琴見虞晉聲如此動情,也忍不住問道:“先生既然如此欣賞他,又為什麼不跟他一同去?”
“不便去,不能去,去了便是害了他。”虞晉聲搖了搖頭,說道,“只當我是看不破這紅塵迷霧,不願跟著去罷了。”
虞晉聲沒有繼續說下去,眾人只覺得氣氛頓時壓抑沉寂下來,有股情感鬱積在心,卻不得抒發,憋悶得緊,紛紛長舒了一口氣。
齊氏讓珊瑚過來問袁青楓,如何安置虞晉聲衣食住行,袁青楓將珊瑚叫到一旁,低聲告訴她吃食與正房相若便是,又點了兩名丫鬟過來服侍。
珊瑚退去,袁青楓邀虞晉聲小酌,虞晉聲笑著推拒,說道:“今日不得閒,有友人來訪,再者說我從不飲酒。”
眾人散了去,應辰拉著顏書去他房中瞧些新鮮玩意,素琴自從皇宮歸來還是第一次踏出房門,便又去給老太太請安。
錦畫帶著蜜柚往回走,卻突然見那青衫少年從遠處走來,錦畫頓了頓,移步繼續朝前走去,本以為不過又是一場擦肩而過,誰知那青衫少年卻在錦畫身前站住身形,淡淡說道:“聽說你們新來了一位先生……”
“是,很是年輕。”
“好好跟著他學,這樣的先生可遇不可求。錯過了,怕是一聲也尋不到。”
“你曾見過他?”錦畫問道。
“見過,至今仰慕他學識為人。”青衫少年輕笑,接著說道,“如果我託你請教於他,你可願意?”
錦畫微怔,不由自主得點了點頭,旋即問道:“你為什麼不直接問他?”
“我要走了,去一個很遠很荒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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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跡
“我要去一個很遠很荒涼的地方……”
錦畫微怔,見青衫少年目若朗星,氣定神閒得站在那裡看著自己,不禁問道:“很遠很荒涼的地方,豈不是很苦?”
“再苦莫若心苦。”青衫少年把玩著手裡的玉笛,瑩潤光潔,折射出幽幽淡光。
“你會吹曲子?”
“不過只會吹幾首曲子而已。”
在袁家,錦畫只知林姨娘善舞,還不曾聽說誰會吹笛,於是脫口問道:“你能吹給我聽嗎?”
青衫少年將玉笛一轉,輕笑說道:“等再見到你時,我吹給你聽。”
錦畫極少見到青衫少年流露笑意,見他這番輕鬆神情也有些詫異,細細打量過去,卻突然看見他把玩玉笛的手腕處隱隱露出一道血痕來,直透手背,在光潔而白皙的肌膚上留下觸目驚心的痕跡,未愈。
錦畫微微蹙眉,凝目注視,沉吟了一會,終是未曾追問。
青衫少年落下手臂,衣袖掩住那傷痕,兩人默默相守半刻,在落幕蒼黃天色下靜靜分開,無法言語。
當夜,下了這年的第一場雪,紛紛揚揚,掩蓋住世人來去的腳步印跡。錦畫倚在窗前,透過窗欞細縫看見外面雪景,月光下心靜如水。
有那麼一個人,穿著青色輕裘騎馬緩緩馳在官道上,稚嫩倔強的面容下掩不住執著堅毅,孤寂離去,朝著更遠更荒涼的地方而去。
虞晉聲將讀書的院子取名為吟歌苑,錦畫自是覺得無傷大雅的,袁老太太和莊氏聽說過後卻覺得有些浮誇了些,倒是蜜柚很是有幾分喜歡,每日陪著錦畫去讀書,守在門外一等便是半日,不曾厭煩,不曾抱怨,只是神情卻越來越有些嬌怯,像極了雲裳初見袁青楓時的模樣。
袁老太太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