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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相遇分離,他已離宮多年,進宮也不會再見,再見也不會有怎樣的交集,不是嗎?
人生路上有很多過客,在自己心口上劃下或深或淺的傷痕,時間久了,便慢慢愈了。再或者,便分不清那些過客的面容,甚至模糊整個青蔥歲月。
就這樣思索著,便進了宮,出乎錦畫意料,德妃竟在驚鴻殿前相候,喬姨娘緊忙疾步上前,姐妹倆相見眼眶泛紅,喬姨娘強忍著激動心情上前欲給德妃行禮,德妃忙扶住她,顫聲說道:“快起,快起……”
錦畫、顏書上前給德妃行過禮,德妃笑著喚她們起來,說道:“幾年不見,都已經出落出這麼個好模樣,快過來,且讓本宮仔細看看才是。”
眾人均進了驚鴻殿,德妃命紅綾奉茶賜座,紅綾笑著說道:“三小姐跟四小姐品貌均佳,不過,論起相貌來,三小姐跟娘娘還有些像呢。”
德妃聽紅綾這樣說罷,竟當真朝顏書、錦畫細細看過去,那德妃眼神犀利,錦畫心裡一驚,忙有些不自然地低垂下頭。
正在忐忑之間,德妃竟輕咳了幾聲,初始還能控制,到後來便咳得面色漲紅,紅綾捧著茶服侍德妃喝了幾口,喬姨娘緊忙上前撫著德妃的胸口為她順氣,焦急問道:“這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地咳成這樣?”
紅綾正待說話,德妃止住她,艱難說道:“都是老毛病了,不值得大驚小怪。紅綾,扶本宮進去換件衣裳,再讓幾個人帶著貞妹和兩位小姐轉轉去。只記得,到午膳前回來,本宮要陪她們用膳,好好敘話。”
德妃腳步踉蹌,竟是將整個身子都靠在紅綾身上,匆忙便進了內室,錦畫細細瞧著,知道德妃定是病得不輕,卻不想讓喬姨娘知道,所以才藉著換衣之名,進去服藥歇息。
喬姨娘卻不願出驚鴻殿,只讓顏書、錦畫跟著去了。顏書左右四顧,環看皇宮內苑,流露出欣羨之意。
領著顏書、錦畫走動的是一個小宮女秋離,她似是有些膽小怕事,見顏書到處亂走也不敢阻止,只神色驚慌地跟在後面,轉來轉去,便到了一座近似廢墟的宮殿前。
從斷壁殘垣的景象上,錦畫可以斷言,此處從前定是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
顏書指著這座廢殿,好奇道:“這裡怎麼成這樣了?難道沒有人住嗎?或者皇宮裡的人也不肯來修葺一下嗎?”
那秋離說道:“聽宮裡的姐姐說,這座宮殿從前是皇上最為寵愛的貞妃住著的,後來貞妃一夜暴斃,皇上守在其屍身前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直到昏厥過去才被人送回澄瑞宮休養。貞妃下葬後,皇上……”
正在這時,突然有人低聲喝道:“秋離,你又跟胡說什麼?母妃早告訴過你,不要多嘴妄言,你就是記不住,難不成一定要惹上殺身之禍才肯罷休?”
隨著話語說罷,那人已走近身前,錦畫迴轉過身看過去,依稀從眉目上還能認出,這男子定是七皇子鴻洵。
而鴻洵也定定地看著錦畫,起初有些不可置信,再後來便有些難以抑制的欣喜,喃喃說道:“你竟是錦畫妹妹?”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上強推了,這是編輯給予的鼓勵,我晚上繼續碼字更新。
☆、行刺
錦畫微微點頭,淡淡說道:“見過七皇子。”
顏書也上前見過了鴻洵,鴻洵卻仍然將目光落在錦畫身上,對於鴻洵的明顯“偏愛”,顏書顯得有些鄙夷,低聲咳了幾下才叫鴻洵迴轉過神來。
見天色不早,鴻洵便與顏書、錦畫一同往驚鴻殿回走。路上,鴻洵與顏書寒暄了幾句,才叫顏書面色緩和了些,還不忘炫耀地看向錦畫幾眼。
遠遠地,錦畫朝那廢殿看了幾眼,生出感慨之意,多少紅顏玉隕消失不見,這皇宮看起來富麗堂皇,說穿了也不過就是一個吃人的地方罷了,一夜暴斃,有多少人能夠真正有幸沒有痛苦得一夜暴斃?
回到驚鴻殿,德妃已與喬姨娘坐在一起敘話。當德妃得知喬姨娘身陷囹圄,是錦畫機警相救之時,讚道:“是個有情有義的好孩子。”
顏書卻明顯不願聽到對於錦畫任何的溢美之詞,鼻子裡發出輕輕的冷哼聲,雖然聲音不大,卻在寂靜無聲的宮殿內聽得格外清楚,一時氣氛有些尷尬。
喬姨娘回身瞪了顏書一眼,顏書撇過頭不肯理會,錦畫見狀冷笑說道:“三姐,已進了宮,你怎麼不去澄瑞宮給皇后娘娘請安呢?畢竟是鎮國公府的嫡孫媳,這點禮數該是有的。”
德妃聽見此話,心裡彷彿種了下一根刺,瞥了顏書一眼,冷著臉沒有言語。
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