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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畫心裡不忍,上前握住他的手臂,顫聲說道:“還是讓我來吧。”
錦畫取過他手裡的匕首,忍痛用另一隻手矇住他的眼睛,說道:“不要看,就當是一場噩夢,很快便熬過去的。”
當錦畫用力劃下鴻澤的肌膚,明顯感覺到他身子一僵,幾乎連呼吸也停滯了,覆在他臉上的手絲毫感覺不到他的氣息,當將他傷口周圍的腐肉清除乾淨時,錦畫已哽咽出聲,緊緊咬住下唇,肩頭聳動,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來。
鴻沉見狀,深深看了錦畫一眼,上前為鴻澤敷藥包紮,用開了幾個藥方,打發宮女太監抓藥煎藥,回身看見,錦畫握住鴻澤的手,小心翼翼地喚著他,說道:“你醒來,不要睡著,我便在這裡陪你說話。你快醒來啊,醒來啊……”
就在錦畫無力抵制內心悲苦,痛哭出聲之時,聽見鴻澤低聲回道:“你想要我說什麼?”
錦畫欣喜,顧不得抹去臉上的淚水,破涕為笑,正待說話,突見房門被人推開,進來的人竟是七皇子鴻洵,他有些詫異地看著屋子裡神色各異的鴻澤、錦畫和鴻沉,問道:“駭我一跳,我見那些奴才們鬼鬼祟祟地守在門外,只以為三哥……”
鴻洵說到這裡,摸了摸鼻子,沒有說下去,鴻澤難得擠出一絲笑來,又牽動傷口咳了幾聲,錦畫關切地邁步上前,突又頓住腳步,不敢再看床榻上鴻澤的眼睛,靜靜說道:“三皇子既然無虞,容錦畫先行告退,擇日再來探望。”
“我送你……”鴻洵脫口而出,見鴻澤看向自己,又頓住腳步。
“還是我送她回去吧。三哥,你快些歇下吧,一會藥煎好了你服下去便是,我明日再來為你換藥。”鴻沉說罷,隨著錦畫的腳步走出房門。
夜色已沉,分外有些涼意,荔枝扶著錦畫在前,鴻沉相隨在後,一路都是寂然無聲,及至到了驚鴻殿外,錦畫才回轉過身,朝鴻沉道過謝欲離開。
鴻沉在身後喚住她,輕聲說道:“能不能不要將那錦盒還回來,就讓我有個盼想,以為那樣鴻雁傳書的日子永遠沒有盡頭。”
錦畫怔了怔,沒有理會鴻沉的話,與荔枝徑直進了驚鴻殿。
因一夜的折騰,錦畫乏得幾近虛脫,臥在榻上很快便昏昏沉沉睡了過去,腦海裡卻絲毫還聽見那笛音淒厲,久久不散,讓錦畫有種窒息的無力。
到了後半夜,錦畫便發了熱,荔枝嚇得無助,趕緊讓人去通報德妃,德妃稟了赫連皇后讓人請御醫來驚鴻殿為錦畫診治。
因錦畫有傷,又高熱不退,來勢兇猛,連御醫都有些忐忑。錦畫病重的訊息傳到宮外,齊氏、喬姨娘帶著顏書又進宮來,連一向避退是非的素琴也得晟帝應許後進驚鴻殿探望錦畫。
德妃自是沒有好面色的,喬姨娘神色尷尬,一面擔心錦畫傷勢,另一面又擔心德妃因為素琴再度遷怒於自己,憂心過度,很快便支撐不住身子,德妃不便將齊氏、喬姨娘留宿宮中,只得派人將她們送回侯府,單單留下顏書與錦畫相伴。
三皇子在得知錦畫昏迷之後,掙扎著坐起身,遲疑再三卻未曾走出房門,鴻洵見狀,苦笑說道:“三哥,還是我去看看錦畫妹妹吧,有何不妥我再回來給你說。”
鴻澤墨瞳微緊,不曾答話。
鴻洵走出房門後,倚在門前的廊柱上,用力搗了一拳,暗恨道:“錦畫,為什麼那個人會是三哥?為什麼?如果是這世上任何一個人,我都會用盡全力去爭取,可是如今,我卻只能看著你對三哥情愫暗生,而無能為力,因為那個人是三哥,是這個世上我最敬重的人……”
待鴻洵看過錦畫,將錦畫的詳情說給鴻澤聽,鴻澤只淡淡說道:“七弟,你回驚鴻殿守著,要那幫奴才們上些心,她喚母妃一聲姨媽,咱們喚她一聲妹妹,須要照顧好她才是。”
鴻洵忍不住,脫口問道:“她在你心中,難道僅僅是妹妹這麼簡單?”
鴻澤倏地看向鴻洵,眼神不改往日凌厲,鴻洵止住話,跺腳疾奔離開。
三日後,錦畫醒來之時,荔枝已熬得形容枯槁,踉蹌著身子去喚人通報德妃,德妃將御醫再來看過,御醫只說錦畫此難已消,卻務必要好生調養身子,否則便會落下隱疾。
又這般過了幾日,赫連皇后體恤袁家,給予錦畫一個恩典,准許錦畫留在驚鴻殿養傷,待痊癒後再行出宮。錦畫知道後,心思淡淡的,卻不曾多麼看重。
倒是有一件事頗令她難以釋懷,起初她問過荔枝三皇子如何了,荔枝只說皇子身子已經大好,昨日還曾去朝元殿上朝。
錦畫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