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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便會率軍歸來,到時候……”
赫連譽沒有再說下去,蘊畫心中已是大悟。到那時,鴻澤凱旋歸來的聲勢必是凌駕於眾皇子之上,被晟帝褒獎,被臣民擁戴,到那時,赫連皇后、二皇子諸人誰肯容他,還有一個深藏不漏的四皇子鴻沉和他身邊的虞忌言……
三皇子會如何抉擇?選擇朝中有勢力的女兒聯姻對抗?還是收斂姿態,請晟帝賜婚,選擇自己,以示眾人他絕無奪嫡之心?更或者,他只頑強不屈,卻再也不提與已之事?
赫連譽在那把椅子上坐了良久,兩人誰也不再出聲,都各自緘默著。
想來是太過於頭疼,才令蘊畫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連赫連譽臨行時,伸手在自己臉頰處輕輕拂過也未曾知。猶如陷入噩夢一般,蘊畫昏睡了三天三夜,齊氏焦急不已,張大夫卻也驚異於蘊畫此刻的病情,不見加重,卻不肯醒轉,只好告知眾人,蘊畫太過耗神,需要休養,無礙的。
鎮國公府沒有再派人來,赫連譽彷彿一夜之間對靖遠侯府的女兒失去了興趣一般,不再想著換親之事。只不過曼書的身份卻越發尷尬了起來,鎮國公府換親不成,並未明言退親。
可是眾人卻都知道,赫連譽屬意的人是蘊畫,至於曼書的處境……還不如退了親來得痛快。
蘊畫醒來的時候,是三日後的夜晚,房間裡只有櫻桃趴在床榻前小睡著守著自己,蘊畫一動身,櫻桃便醒了過來,驚喜地要喊人過來,蘊畫卻得喚住她,要她不必聲張。
櫻桃服侍蘊畫喝了幾口粥,拿帕子拭過後給蘊畫說起這幾日府裡發生的事。
原來,曼書自那日被袁青楓拿眼一瞪之後,駭得離開蘊畫的房間去找喬姨娘了,喬姨娘本來就對曼書被蘊畫換親的事恨之入骨,聽曼書闖下那等禍事之後,竟是遺憾未曾得手,又暗暗驚懼於袁老太太會追查下來。
袁青楓雖然從玲瓏口中得知真相,可是茲事體大,他必須問過曼書之後,才好稟報給老太太知道。讓人把曼書找來,誰知遍尋不到,袁青楓便去了喬姨娘房中,果然,曼書便藏在喬姨娘的房間。
袁青楓追問那玲瓏到底是不是曼書授意,曼書只是倔強著不肯低頭認罪,也不肯出口討饒。袁青楓大怒之下,便說要帶她去老太太面前說個清楚。
這時,喬姨娘將袁青楓攔住,打發曼書先行回房後,便說出心中疑問。那不僅是喬姨娘心中疑慮,更是袁青楓壓在心頭多年的包袱,如今被喬姨娘抖開,袁青楓心頭一震,竟是話也說不清楚,只喃喃地說道:“貞兒,貞兒,我對不起你……”
喬姨娘幾乎像是被人抽走了力氣一般跌坐在椅子上,手撫著胸口,恨恨地說道:“好,好,你們好得很,竟瞞得我那麼苦,我自己的親兒就在身邊,卻不得親近,還要對那個女人生的女兒百般呵護,楓郎,你說,你說,你怎麼做得出這般殘忍之事?”
袁青楓壓抑在心頭多年的石塊一旦被擊碎,那些碎礫竟磨得自己皮開肉綻,痛不可支。
“玉貞,這麼多年,我心裡也苦,可是我又能怎麼樣呢?老太太逼得緊,我也不忍看淑蓉被休逐出侯府,我也只得應下這麼做,好在應辰是侯府的嫡長子,將來肯定承繼侯府大業,他是你的親兒,有這樣好的前途,這樣想來,你心裡總會好過一些的,對嗎?”袁青楓說著就要上前抱喬姨娘,誰知一向溫順內媚的喬姨娘,卻突然避開了去,只拿著冰涼的目光看向袁青楓,似極了在前廳之時看向蘊畫的眼神。
袁青楓心裡一痛,他與喬姨娘當年乃是兩情相悅的少年夫妻,雖然喬姨娘因為諸多原因成了袁青楓的妾,可是這都無妨她在袁青楓心目中獨一無二的地位,即便後進門均為妾室的林姨娘、雲裳,也絲毫不曾令他減少對喬姨娘的寵愛。
所以,當袁青楓被迫答應袁老太太換子之事後,心中的難分愧疚非言語可以表達,只得再度上前,抱住喬姨娘溫軟的身子,俯在她的肩窩處,落下淚來。
喬姨娘自是不甘心的,這麼多年來被藏在暗處的真相一旦得悉、確認,她心中的苦楚猶如被利刃劃破掌心,流血雖少,卻痛徹心扉,骨血裡都是冰涼的記憶。
“玉貞,你告訴我,我要怎麼做才能彌補你?”
喬姨娘緩緩推開他,面容早已不似剛才那般悲憤不堪,而是平靜陰冷,淡淡說道:“我要做正室,讓應辰做名副其實的嫡長子,要曼書做侯府的嫡女,而蘊畫、應年便是庶女、庶子,也只能是庶女、庶子……”
袁青楓苦笑,說道:“該來的總歸要來了,攔也攔不住,十幾年前避開的局面,又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