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蘊畫心驚,偏又笑得格外明媚,她說道:“是赫連譽……”
她自然不能說出四皇子鴻沉的名字,便只有拿著最令曼書抓狂的赫連譽的名字做擋箭牌了。果不其然,曼書恨得咬牙切齒,跺了跺腳便往回疾奔而去。
妍棋捻著手裡的佛珠,淡淡說道:“紅塵只困痴情人……”
“二姐……”
“不要再喚我二姐了,過了今日,我便正式剃度成為這青燈古佛下的弟子,不再是靖遠侯府的二小姐,也不會記得自己原本有個名字叫妍棋。”
蘊畫看
著妍棋遠去的背影,雖嘆她命薄無愛,卻慶幸於她可以逃脫袁家浩劫,這未嘗不是一件幸事。
這清音庵庭院寬敞幽靜,兩顆蒼勁古柏聳立其中,顯得越發幽深肅嚴。蘊畫是第二次來清音庵,猶記得上次在這裡遇見赫連譽,他狂妄不羈的嬉笑模樣,這般想起,心裡卻多了一些溫熱的東西。
到了後半夜,清音庵大亂,紛擾聲迭起,荔枝披衣出去詢問發生何事,不過片刻便驚慌失措跑了回來,說道:“林姨娘和應景不見了……”
蘊畫自是毫不驚異,可也不得不隨著眾人出去察看,庵裡除了應辰、應年和住在庵外的小廝們外都是女人,大家便三五人一組,拿起火把出庵去尋。
蘊畫、荔枝還有庵裡幾位女尼一同往後山方向去了,在蘊畫料想中,林姨娘帶著應景離開,應該往大路奔向城外,絕不會往毫無退路的後山方向而去。所以,一路上也不過就是喊了幾聲“林姨娘”、“應年”,並無如何焦急之態。
後山露重,路面溼滑,荔枝手裡舉著火把一個不防便跌落在一旁的土坑裡,坑並不深,蘊畫聽見荔枝落地聲很輕,只不過轉瞬間便聽見荔枝撕心裂肺般的喊聲,有女尼舉過手裡的火把照在坑上方,只見荔枝跌落下去的地方,還躺著兩具屍首,赫然便是林姨娘和應景。
這下換做蘊畫花容失色,庵裡的女尼怕得厲害,紛紛迴轉過身離開說要稟告住持。一時之間,這裡便只剩下蘊畫、荔枝還有坑裡兩具屍首。
“荔枝,你摸摸她們身上可還是熱的?”
荔枝不敢,被蘊畫再三催促,才閉著眼睛摸了摸林姨娘和應景的屍身,說道:“小姐,是熱得,好像剛死了不久。”
蘊畫在土坑前蹲下,朝荔枝遞過手,荔枝緊緊拉著蘊畫的手艱難爬上來,手撫著胸口驚駭得面無人色。
“是你嗎?是你殺了林姨娘和應景?”
蘊畫朝四周打量,聲音不高,卻在靜寂之夜中傳出好遠,不見迴音,蘊畫緩緩蹲□去,看著林姨娘和應景的屍身,有種悲涼的無助感。
待清音庵的人趕到,眾人將林姨娘和應景的屍首抬了回去,齊氏驚恐不安,著人下山去知會袁青楓,只待天明,便吩咐眾人準備行裝下山回府。
蘊畫半倚在車廂內,未等馬車馳出數十丈,便聽見幽怨笛聲傳來,笛聲清瘦淒厲,似是在訴說難言的苦衷。蘊畫緊緊握拳,閉目不言,心裡卻恨極了自己。
林姨娘和應景的死震驚侯府,袁青楓在書房內酗酒,不進米食,眾人皆勸不得,還是雲裳終懷孕的事情吐露出來,帶著身孕跪在書房門前才讓袁青楓走出了書房,一瞬間蒼顏悲慼,雙鬢竟添了幾絲白霜,雲裳倚在他的懷中哭得肝腸寸斷,喬姨娘別過頭,手指緊緊摳著廊柱,一言不發。
只不過令眾人驚異的是,袁青楓為徹查林姨娘和應景的死因,曾找來張賓大夫協查,誰知張賓在看到林姨娘和應景屍身後大為驚異,多次把脈才鄭重宣告林姨娘和應景並未死,兩人不過是中了奇毒,狀若死去模樣,其實心脈處都還有微弱的跳動,只要服下解藥,必定能醒轉過來。
袁青楓驚喜若狂,當即命人將林姨娘和應景好生安置,每日裡必去看過幾次才放心。張賓大夫一面用人參給林姨娘和應景續命,一面試著給兩人配製解藥解毒。
蘊畫站在林姨娘院前,憶起曾在土坑不著眼的地方看見過一枚羽箭,上面還刻著一個譽字,定是赫連譽所用,只是當時走得匆忙,竟未撿起來,蘊畫想起他先前之言,頓時……
蘊畫正要回房之時,便聽見曼書喚住她,冷冷笑著,說道:“四妹妹,你好大的膽子。”
蘊畫皺眉,問道:“三姐,此話怎講?”
“是你害死了林姨娘和應景……’
蘊畫微怔,心裡卻是五味乏陳,愧疚不安。曼書看蘊畫這副神色,更加坐實了她心中的猜想,遞過來的手心處還握著一枚羽箭,正是土坑裡林姨娘屍首旁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