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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蘊畫要將水囊扔掉,赫連譽忙伸手接過,也不知有意無意地說道:“別管舊的還是新的,但凡能有口水喝,便是有用的事物,何苦要扔了它?”
蘊畫心裡一動,聽得出赫連譽話裡深意,於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畢竟是她有求於赫連譽,在她明言拒絕赫連譽之後,再來尋他幫她,自己還有什麼立場去斥罵他,冷漠對他?
念及於此,蘊畫低聲說道:“是我不好,我不該讓你為了我的事奔走,如果果真出了事,少不得你也要擔些干係。”
“你放心吧,赫連家沒有那麼脆弱,你以為赫連家僅僅因為我姑母做了皇后才享珠玉之貴,權勢通天?這名門貴族中,哪個世家出事,也不願赫連家出事,否則必將掀起一番驚濤駭浪來,誰也逃不了這層干係。”
赫連譽說這句話的時候很平靜,跟他平日裡紈絝子弟的形象,相差甚遠,蘊畫一時有些怔楞,待要仔細看他之時,卻又發現他又恢復了嬉笑怒罵的神色,懶散得很。
“你這話,我可否理解為,赫連家族繁枝葉茂,勢力早已滲透了每個家族中去?那些家中秘聞不可告人之事,是否都被赫連家所掌控了?”
蘊畫問後,赫連譽只是笑,並不答。
蘊畫想起鴻沉所說的靖遠侯府之事,於是問道:“關於靖遠侯府,你可探聽到了什麼?”
“這話,你該去問老四,想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兩人說著話,很快便到了鎮國公府,蘊畫自然不願進去的,那赫連譽也不勉強,只吩咐人將荔枝和侯府的馬車喚過來,蘊畫上馬車之前,回身朝赫連譽說道:“謝謝你。”
赫連譽身子一僵,神色認真,語氣堅定得說道:“你我之間不必這麼客氣,你該知道的,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
蘊畫卻抵不住赫連譽那炙熱的眼神,疾步閃進車廂,赫連譽站在原地,見馬車漸行漸遠,終是在街尾化作一個小小的圓點,如同心口的痣一樣,觸不著,卻又看不見。
☆、枕一窗秋寒
車廂內,荔枝並未問過蘊畫去了哪裡,她坦然地回視帶著探究眼神看向她的蘊畫。
蘊畫幽幽嘆息,說道:“荔枝,你又是何苦?明知我的心到底在何處,又何必再做這些無用功?”
荔枝答道:“心在哪裡,並不等於歸屬便在哪裡,荔枝看得出赫連譽喜歡小姐的程度,是這天下哪個男兒都比不上的,荔枝一心為了小姐,即便小姐為此怪罪荔枝,荔枝也在所不惜。”
此時,已近靖遠侯府,蘊畫便不再說些什麼,與荔枝下了馬車,去見過袁老太太,所幸袁老太太身子不適,張大夫正在裡間為其把脈,蘇媽便勸著蘊畫先回去,待老太太醒了再知會她,蘊畫憶起赫連譽的話,於是便站在院裡,待張賓出來後迎了上去,要張賓知會鴻沉,自己想要見他,越快越好。
蘊畫既已知曉荔枝心跡,倒也不再對她設防,還是叫著她在身邊伺候,到了夜間,櫻桃從廚房打水回來時,笑著給蘊畫說道:“小姐,剛聽見喬姨娘房裡的人說起一件事兒,真真是有意思得緊。”
蘊畫心裡一怔,隨即便想到了是何事,於是也不催問,但聽見櫻桃說下去:“原本咱們以為德妃娘娘身邊的七皇子會跟三皇子那般英勇,誰知竟會如此懦弱,原本明日該出任糧草官,誰知今日卻受了傷,聽說還被人下了毒。皇上讓御醫瞧過,倒也不甚打緊,勉強路上行得慢些帶上御醫調養著便會好轉的,可是七皇子卻怕得厲害,非要舉薦二皇子代替他去做這個糧草官,皇上無法,只得允了,讓二皇子明日出任糧草官。”
蘊畫放下心頭一塊巨石,既然是二皇子出任糧草官,那麼這糧草就必定會安安穩穩地送到鴻澤手中,自己再修封書信知會鴻澤,那般看透天機般的人物,自然會曉得該如何進退。
蘊畫又想起鴻洵今日被赫連譽打了那兩拳痛得呲牙咧嘴的模樣,忍俊不禁,櫻桃還以為是自己的話逗得蘊畫開心,於是更加滔滔不絕,又說了府裡好多趣聞,竟說起林姨娘曾向袁青楓懇求,要帶著應景前去清音庵許願,誰知袁青楓起初是允了的,後來又下令不讓林姨娘出門。那林姨娘自從進了靖遠侯府,便從未出過侯府,雖是冷不丁要求出府,袁青楓恩允本該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倒是袁青楓前後的態度惹起侯府上下的注意,都紛紛議論起此事來。
蘊畫心裡一動,仔細琢磨著,突然記起赫連譽曾經說過,他們赫連家的內線早已以各種方式滲透到各個世家當中去,那麼這個林姨娘當年不正是從鎮國公府出來的嗎?
待到次日,出乎蘊畫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