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蘊畫長舒一口氣,說道:“你明白就好。”
鴻洵到底過於憨厚,又加上並未真正涉足於宮闈之爭中,所以略顯得有些心機不足,他站起身來,喃喃說道:“事已至此,我又該怎麼做呢?”
蘊畫思慮片刻,說道:“時間緊迫,來不及鋪墊計謀手段,只好用些笨辦法了。”
突然,聽見院外有人輕笑,那人慢條斯理地走近,戲謔地說道:“哦?什麼樣的笨辦法?願聞其詳。”
鴻洵見赫連譽那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上前便給他一拳,誰知赫連譽毫不避讓,迎拳對上,這下吃虧的自然是鴻洵,他的手上還帶著傷,這下用了力又掙開了傷口,血流不止。
看見鴻洵倒吸一口涼氣忍痛的模樣,赫連譽笑得更加開懷,蘊畫不好將自己的意思說得太過露骨,只是不忍地朝赫連譽揮了揮手,那赫連譽笑得眼角都要裂開了,趁著鴻洵不妨,又一拳擊上他的傷口,這下鴻洵掌心原本僅僅因為酒壺碎瓷刺傷的傷口,被赫連譽兩拳過後,皮開肉綻,竟是觸目驚心,駭人不已。
鴻洵圓目怒睜,就要動怒,看了蘊畫一眼,才訕訕住手,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地問道:“這就是你說的笨辦法?”
蘊畫平靜地點頭,隨即又叮囑鴻洵道:“回去找些不痛不癢的毒藥用上,剩下的就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鴻洵應下,朝赫連譽瞪了兩眼,便先行離開回宮了。
院子裡,便只剩下蘊畫和赫連譽兩人,赫連譽收起剛才嬉笑不羈的神色,坐在石凳上,背倚著身後的大樹上,顯得愜意而瀟灑,望著蘊畫,顯然看見佳人心情大好。
蘊畫起身,用手中的帕子隨手撣了撣衣角,說道:“送我回府。”
“你就不擔心老七將這場戲演砸了?”
蘊畫不置可否,說道:“他如果連這種事都做不好,活該會死在你姑母手上。”
提起姑母兩個字,蘊畫微微一頓,旋即眯著眼打量著赫連譽,問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幫他?赫連皇后乃是你的親姑母,她勢力坐大,豈不是對你赫連家有利?如若她勢力不保,你赫連滿門也勢必受到牽連。”
赫連譽不知從哪裡找出一棵蘭花草,含在嘴裡,淺淺笑著,似是沒有聽見蘊畫的話。他上前牽過蘊畫的手,幾步滑出莊院外,飛身掠上馬匹,將蘊畫攬在懷中,疾馳而去。
蘊畫耐不得顛簸,不過片刻便難受得厲害,只恨不得讓赫連譽趕緊停下,那赫連譽將手裡的韁繩一緊,馬兒緩緩而行,蘊畫才緩過勁兒。
赫連譽見蘊畫回眸瞪他,於是理直氣壯地說道:“如果不讓你感受一下疾馳的顛簸,你還以為這麼緩緩而行,就是為了多佔你一些便宜呢。”
不知怎地,聽見赫連譽這番話,蘊畫沒有預想中那麼生氣,竟輕笑出聲,輕斥道:“就你貧,就你沒正經,就你……”
話音未落,蘊畫的腰身突然被赫連譽從身後抱住,赫連譽將頭擱在她的髮絲間,喃喃說道:“就我喜歡你,就我一個人心裡只有你,就我願意為了你犧牲一切,就我……”
蘊畫本對赫連譽的唐突有些惱怒,見赫連譽突然停住嘴,又有些詫異,轉過頭瞧向他的時候,正迎上他那一對神采奕奕的眼睛,還有溫潤而霸道的唇,撬開蘊畫的唇齒,攻城略地地吻了下去。
蘊畫被赫連譽箍在懷中,又因為不能迴轉過身掙扎不開,那種酥麻觸電般的感覺讓蘊畫有些失神,癱軟在赫連譽懷中,幾欲窒息。
赫連譽鬆開蘊畫的那一刻,蘊畫貪婪地大口呼吸著,俏目怒睜,看著因親近佳人而略顯激動得意的赫連譽。赫連譽攬在蘊畫腰身上的手卻未鬆開,一抖韁繩,馬兒又歡快地跑了起來,蘊畫叫苦不迭,也無暇去斥罵赫連譽了。
路上,赫連譽見蘊畫當真吃不消,於是便找了一處山坡稍作歇息,蘊畫在馬上兩腿痠疼動彈不得,是赫連譽強忍住笑意將其從馬背上抱了下來,蘊畫漲紅著臉,揪住赫連譽的衣領,低喝道:“赫連譽,你夠了。”
見蘊畫當真動怒,赫連譽也不敢再戲謔她,收斂起那副不羈神色,將蘊畫抱在山坡後輕輕放下,又遞給她一個水囊。
蘊畫卻不肯去接,赫連譽笑了笑,說道:“知道你愛乾淨,這是我拿的一個新水囊,還未用過。”
蘊畫半信半疑,又口渴得厲害,接過那水囊,饒是如此,還是用衣袖擦過壺口,才喝了幾小口。放下水囊時,看見赫連譽眼中藏匿不住的笑意,才知道自己又上了這傢伙的當,這根本就不是什麼新水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