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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死勁才從他的手中將手抽回。
“你只說幫還是不幫,你若不答應,我便找老七。”
當日,鴻澤離宮之前曾說過,但凡有何事,可以去找鴻洵求助,他定會不遺餘力。
赫連譽有些無助地靠在車廂上,無奈而又無力得答道:“幫,我自是幫你的,現在除了我能幫你,連老七也是幫不了你的……”
從赫連譽口中,蘊畫得知,此次鴻澤帶兵出征是穩操勝算,赫連皇后和二皇子怕鴻澤凱旋,於是便在糧草上動了手腳。威逼利誘鴻澤此次出征的糧草官蔣閩偷偷點了三百車糧草,鴻澤盛怒之下,竟以翫忽職守之罪親手斬了蔣閩,並且上報朝廷,請晟帝再撥糧草。
晟帝雖惱怒糧草被燒之事,卻不敢耽誤軍中所用糧草之事,可是他生怕再用到蔣閩那般庸人,於是便在這糧草官的選擇上犯了難。赫連皇后和二皇子便舉薦了七皇子鴻洵,鴻洵自是千肯萬肯,他早就想上戰場經歷男兒嗜血奮戰的場面。於是,便也去晟帝面前請命,要
去做這個糧草官。
赫連譽說到這裡,蘊畫已然明白過來,赫連皇后和二皇子威逼蔣閩燒糧草不過是伏筆,真正的殺招便是七皇子鴻洵做糧草官之事。
只要七皇子鴻洵在運送糧草途中出事,糧草再盡數被燒,那麼鴻洵首先便落個監守不力之罪,有了鴻澤斬殺蔣閩在前的森嚴軍法,那麼鴻洵即便是尊貴的皇子也難逃其咎,況且,到那時,鴻澤征戰過程中糧草不夠,再上報朝廷押送糧草又會耗時頗久,軍心不穩事小,兵敗事大,鴻澤又會落得什麼下場?
再或者,即便在鴻洵押送糧草的路途中,糧草並未被劫或被燒,如果在運抵軍營中時,已然被下了毒,那麼士兵們吃了被下過毒的糧草盡數死亡,鴻洵和鴻澤又該如何?
蘊畫想著想著,臉色越發漆白,手緊緊握著車廂扶手,喃喃說道:“計策雖不見得出奇,卻勝在防不勝防……”
待蘊畫聽見動靜,回過神來,才看見赫連譽已經下了馬車,站在車轅前,似是不經意地說道:“老七明日便出發了,你若趕得及,還能見得了他一面。”
蘊畫脫口而道:“那你呢?你要去哪裡?”
赫連譽神色明朗,笑意吟吟,說道:“你難道忘了,我還要去打聽下你要想知道侯府的事情,我一會再去接你。”
赫連譽聲音未落,身形已竄出很遠,城牆外已有人牽過韁繩,赫連譽接過來一躍跳上馬背,絕塵而去。
而蘊畫所乘馬車,也飛馳而去,那車伕似是頗有幾□手,將馬車趕得又穩又快,只不過蘊畫卻不知赫連譽安排自己去哪裡見七皇子鴻洵,難道他此刻已出宮了嗎?
沒多會,馬車便在城外一所莊院外停下,蘊畫下了馬車獨自走進去,並不見任何丫鬟僕從。蘊畫有些懼怕,甚至想要返身往回走,可是眼前閃過那雙狹長的丹鳳眼,蘊畫便又鼓起勇氣,朝裡走了幾步。
七皇子鴻洵從裡間走出來,手裡竟然還握了一壺酒,神色蒼鬱,不見往日那般敦厚的模樣,看見蘊畫之時,笑了笑,說道:“四妹妹,你來了,能見到你真是歡喜。”
蘊畫與他在院外的石凳上一併坐了,打量了四周,只聽鴻洵說道:“這是赫連家那小子置辦的別院,我臨來時,他已經將所有的人都暫時遣走了,你放心,這裡不會有別人。你有什麼話,儘管可以講,無妨的。”
“你要去做這個糧草官?”
鴻洵苦笑,說道:“是,明日便走。”
“可是,你可知前路多舛,到底埋伏了多少荊棘?”
鴻洵喝了一大口酒,因為喝得多了些,臉上還有些紅暈,說道:“我自是清楚的,不過,就算不是我去,她們也會派別人前去。那麼,三哥或許更希望那個人是我,不是嗎?”
蘊畫默默搖頭,說道:“鴻澤離開之時,定是囑咐過你,要你幫著看守這大後方,他在戰場,你又何嘗不是在戰場,牽一髮而動全身,你以為你這麼做,就能救得了他嗎?他只會怪你沒有照顧好德妃、沒有牽制住躍躍欲動的赫連一族。”
鴻洵怔了怔,握住酒壺的手越發用了力,只聽“嘭”一聲便碎了滿地,酒香四溢,還有鴻洵因碎片紮在手中而流下的鮮血,他連眉頭都不肯皺一下,握緊了拳,血流得更快了,他卻因此清醒了幾分,說道:“你說的沒有錯,我不該就這麼臣服,我雖然想去做這個糧草官,另一種意義上講,我便算是逃兵,因為我知道只有在三哥面前我才是安全的。所以,我才這麼不計後果得請命要去,正趁了那麼些人的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