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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沉說到這裡,突然撫著胸口輕咳了幾聲,從懷裡掏出小玉瓶來,取出一顆碧綠色藥丸,就著蘊畫手邊早已涼下來的茶吞嚥了下去。
蘊畫不忍見他受苦,於是去雕花銅盆裡絞了帕子給鴻沉輕輕拭去額間的細密冷汗,不妨手卻被鴻沉一把握住,蘊畫正欲掙脫,才見鴻沉面色有種病態的潮紅,語氣卻是狠厲,說道:“你定是以為我母妃便那般被處死了。”
蘊畫被鴻沉這種眼神盯著,格外有些不自在,又掙脫不開他的手,於是便僵在了那裡。
“我母妃不是那種唯唯諾諾的女子,她逃脫父皇佈下的三十六隱衛,找到了各種證據,矛頭直指赫連皇后,不過她並沒有明言,畢竟我當時年幼,她還要顧及我的性命。父皇心裡已然明白,有心要幫我母妃恢復名節,誰知我母妃卻倔傲得很,恨父皇不信她,將我託付給虞先生後,便自盡身亡。”
蘊畫黯然,心底湧起萬般的惋惜之情,這般貞烈的女子,為了那莫須有的名節而毀去了自我,甚至拋卻那年幼之子無人呵護,任人欺凌。
“虞先生悔恨不已,一直怪自己害死了我母妃,於是便將這畢生所學都盡數教習與我。只不過,從此卻不肯再接近任何一個女人,他的心中,唯有我母妃,至死不渝。”
原來竟是如此,怪不得虞忌言對蜜柚這般態度,也怪不得櫻桃曾瞧見過虞忌言珍藏的一幅畫像,畫像上的人那必是貞妃。
蘊畫突然憶起一樁往事,問道:“既如此,我父親當日為何能請得來虞先生教習我們兄妹?要知道,靖遠侯府不過如此,像虞先生那般人物,又怎麼甘心進侯府?”
鴻沉看了蘊畫一眼,隨口說道:“正因為靖遠侯府不起眼,所以才不會讓人生疑。”
蘊畫搖頭,說道:“不對,僅僅如此的話,他更不應該來靖遠侯府,隨意尋個普通人家不也可以嗎?除非,除非靖遠侯府內有他想要的東西。”
鴻沉不答,蘊畫也只是猜測之言所以追問不得,心中埋下的疑惑卻越發不解。
“袁家就要這樣完了嗎?我還是有些不明白,那些人只是忌憚靖遠侯府到底是要站在琴妃還是德妃身後,便要將袁家摧垮?要知道靖遠侯府並無權勢,平日裡也並無結交顯貴人物,那些人犯得著如此嗎?”
鴻沉搖了搖頭,說道:“你以為想要靖遠侯府滿門傾滅的人,僅僅就只有那些人嗎?難道就不包括將侯府恨之入骨的人?”
“恨之入骨的人?”蘊畫慢慢重複著這句話,看向鴻沉淡然自若的神色,心底突然浮起一個模糊的人像來,只是卻不敢確認,也不忍確認,“會是她嗎?”
鴻沉走的時候,蘊畫並未起身,只是依稀記得他低聲說了什麼,似是要自己跟他離開,似是又說了什麼也記不清,又或者蘊畫根本不想聽清。
半月後,蘊畫依然在侯府看似平靜如水的表象下如履薄冰,終日心神不寧。蘊畫去過老太太房中幾次,老太太氣色看起來仍舊不好,卻在張賓大夫在調理下緩過那股勁了,要蘊畫陪著說了一會話。
蘊畫走後,蘇媽朝袁老太太遞過燕窩粥來,說道:“這四小姐怕是心事重得很……”
“她打小便如此,只是今番看起來確實有些不對勁。蘇媽,你去叮囑下太太,要她仔細看護著畫兒,侯府已然如此,便不能再失去像畫兒這樣資質的袁家女兒了。”
“老太太的話說得是。別管是三皇子、四皇子還是赫連家那公子,畫兒嫁過去便能為侯府掙得一分體面,將來但凡侯府真出了事,好歹還有個依靠能避一避……”
袁老太太厲
聲打斷蘇媽的話,說道:“避一避?靖遠侯府藏著那樣的事物,能避過這場禍事嗎?如若晟帝不是子嗣眾多,再或者如若皇子間平和無事也罷,那麼靖遠侯府都不至於會處於這般風口浪尖的境地。只可惜了……靖遠侯府藏匿了這麼多年,老太爺臨死之際都以為再也用不上的事物,如今就要昭示給天下蒼生攬閱了。”
蘇媽見袁老太太因激動而略顯泛紅的面色,只好勸道:“老太太也不必太過憂心,那事物雖然是禍,也未必不是福,只要用到當處,咱們靖遠侯府說不定從此顯貴起來呢。”
袁老太太更加氣怒,說道:“袁家先祖曾經是立過大功的,所以先皇才賜了這麼一樣事物給袁家,只待袁家可以如同當年一般,手持利刃清君側斬佞臣,揮刀號令三千……”說到這裡,老太太似是忌諱什麼,話音頓了頓,終是沒有講出來,然而她又繼續說道,“正是因為如此,先祖不過才被賜封了靖遠侯,而先祖也曾經立下家規,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