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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哭了起來,直喊冤枉。
說到底,德妃也沒有拿顏書如何,見顏書哭個不停,看了心煩,便打發她離開了。
顏書走出驚鴻殿,見錦畫和蜜柚在水湖邊,正待走過去,卻突然看見遠處走過來一位華衣錦服的少年,嘴裡叼著一根蘭花草,眼神明亮,猶如暗夜星辰泛著慧黠的光澤,一副浪蕩不羈的模樣,不禁倚在樹後想看個究竟。
蜜柚扯了扯錦畫的衣袖,示意錦畫看過去,錦畫回身看過去,竟是久違的赫連譽,蹙眉不已。
錦畫正待轉身離開,那赫連譽卻巧步跟上,湊近了她,笑著說道:“聽說你妹妹受了傷,可是大好了?”
☆、洩露
赫連譽笑嘻嘻的看著錦畫,將口裡叼著的蘭花草取下來在手裡把玩著,錦畫見他舉止孟浪,生怕別人瞧見給自己引出禍端來,左右四顧,不妨卻瞧見大樹後的衣衫一角,粉底滾紫綾邊,邊角還繡著細碎的團紋,赫然便知樹後貓著的一人是顏書。
錦畫頓時有些緊張難安,此時如果抽身離開,或者與赫連譽再有糾纏,那麼依著顏書的性子,當知道眼前這人正是她心心念唸的赫連譽時,勢必會鬧得雞犬不寧。
正在這時,遠遠有位太監尋過來,看見赫連譽,揚聲喊道:“奴才可尋到少爺您了……”
赫連譽暗歎一聲,一臉的無可奈何,見太監湊過來低聲說了幾句,不僅臉色忽變,朝錦畫匆匆道別離去。
錦畫鬆了口氣,站在原地,聽見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於是狀作無意地說道:“難道他也是宮外的?否則竟會找我問路?”
顏書拍了錦畫肩頭一下,錦畫作受驚狀,捂著胸口埋怨道:“三姐怪嚇人的,不聲不響地冒出來。”
顏書笑著說道:“四妹,剛才那人只是找你問路的?看他裝扮,又能自由在宮裡走動,必是出自名門。”
錦畫心裡一驚,生怕顏書繼續分析下去,誰知顏書卻話鋒一轉,一臉促狹地笑,說道:“四妹,我如今有了譽哥哥,你也該抓把勁,尋個好出處。剛才那人什麼都好,就是品相……咳咳,過於吊兒郎當了,我瞧著不喜。不過,四妹你嫁過去也不算辱沒了。讓我看,你們倆倒是很登對的。”
錦畫倒吸一口涼氣,卻又不敢流露出絲毫異樣的情緒來,只得勉強笑了兩聲,低聲說道:“三姐真是那樣看的?不過,我卻是對他沒什麼念想的。他好與不好,都與我無關。今日見,是這般,明日見,也是這般,不會變的。”
顏書只以為錦畫對情意不曾開竅,頗有些不屑再繼續與之交談,背轉過身哼著小曲離開。
錦畫心裡卻忐忑不安,知道再留在宮中,勢必會讓赫連譽識穿真假,於是便折身回驚鴻殿找德妃,想向德妃請辭。
蜜柚此時已看出有些不妥來,見錦畫不肯說,也不敢追問,跟在錦畫身後默默往回走。不多時,便見鴻洵從驚鴻殿裡走出來,鴻洵身後的小太監還提著一個食盒,鴻洵看見錦畫,忙命小太監將手裡的食盒遞過去,說道:“錦畫,這是母妃剛才賞給我的,可是我一向不愛吃這些甜食,就轉送給你吧,總算不會白費母妃一片心意。”
錦畫推脫不過,就讓蜜柚接過來先行拿回房間,與鴻洵閒話了幾句,知道鴻澤此時還在驚鴻殿未曾離開,於是便想著待他離開後再過來。
誰知,剛看見鴻洵背影消逝,便見鴻澤從門內走出來,避無可避,只得上前喚道:“三皇子有禮……”
鴻澤打量了錦畫一眼,似是不經意地問道:“你折回來找母妃,可是有事?”
錦畫頓了頓,終是說道:“是,我傷勢已大好,不敢再叨擾下去,想向德妃娘娘請辭。”
鴻澤怔了怔,眼中閃過一絲令人不易覺察的光澤,瞬間即逝,低沉問道:“你要離宮?”
錦畫默然,只微微點頭。
鴻澤嘴角抿出一絲堅毅的弧度,淡淡說道:“也罷,離開也好,宮裡是非多,沾染不上也是你的福氣。”
錦畫聽在心裡,就像是針扎般難受,遂揚臉說道:“謝三皇子教誨,錦畫將受益終生。傾盡心力,換來不過是沾染兩字,你說的對,這宮裡的生活確實不適合我,因為我永遠不能將在意之人的如刀鋒般鋒利的言辭,視作耳旁風。”
錦畫轉過身,疾步離開,身後鴻澤往前追了一步,卻又緩緩駐足,有些莫名的心煩意亂。
錦畫回到房間,讓蜜柚將東西先行收拾好,蜜柚應下,一邊收拾著,一邊對錦畫說道:“四小姐,蜜柚進宮前,老太太曾說過,四小姐每次進宮都是受傷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