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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還帶著幾分稚氣,不過音調卻十分平穩,聽起來倒頗有些大人之間的感覺。
“致遠,早!”斐老爺子對於顧致遠今兒早上這股禮貌勁兒,明顯十分高興。
昨天第一次見面,幾乎沒有聽到這小孩跟他說過一句話,更別提問好了,讓他以為這孩子是有什麼孤僻症。今天這打招呼,他倒是想起了,昨天斐澤和斐簫那股子劍拔弩張的狀態,連他這個親爹都不想說一句話,更何況一個孩子也插不上話。
斐茵聽得他這一聲“妹妹”,還有些不習慣。前世的時候,斐澤和她認識了十幾年,也就叫過幾次妹妹,其餘都是以“喂”作為稱呼,或者大多數省略稱呼,直接開始說事情。
“爺爺,我們下去看看爸爸。爸爸是不是被狗給咬傷了?”斐茵又開始哭哭啼啼的,腦袋一個勁兒地往老者的懷裡鑽。
斐老爺子立刻抬起手拍了拍她的後背,輕聲衝著顧致遠說道:“快點下樓吧,洗漱過後就可以吃飯了!”
他的話音剛落,已經抱著斐茵開始下樓梯。
顧致遠卻是站在原地,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著斐茵,目光有些清冷。剛才斐茵哭鬧的那個動作,已經被他看穿了。斐茵就是想矇混過關,拒絕跟他打招呼!
但是他細細一想,早上發生的事情,臉上又露出幾分嘲諷的笑意。這家人可真是搞笑,連這麼點兒大的女娃娃,都有如此心機。明明那兩條狗就是她放出來的,專門來咬斐澤的,可是斐茵卻還是一臉理所當然地關懷著斐澤。
當他下樓的時候,斐澤已經被攙扶進了客廳,此刻正坐在沙發上,一臉晦氣的神色。
斐澤的臉已經紅腫了,上面到處都戳著花刺,有些戳得深了,甚至都見血了。上身是一件黑色的衛衣,下面配了條休閒褲。雖然是一身名牌,不過現在被狗追過,又在花園裡滾了一圈,連衣袖都蹭破了,更看不出來什麼牌子了,只覺得像是在泥地裡撈出來似的。
旁邊有個女傭正在用鑷子把他臉上的花刺夾下來,斐澤仰著臉,伴隨著女傭手中鑷子的角度,而變換著姿勢,遠遠地瞧著,可笑之極。
“哎,你輕點兒!疼死我了!”斐澤這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自然是受不了這樣的疼痛,嘴裡不停地嚷嚷著。
斐老爺子氣得吹鬍子瞪眼,他怕嚇到斐茵,就讓徐媽帶著斐茵先去洗漱。
“你囉嗦什麼!昨天晚上去哪兒了,今天這個時候回來了?你瞧瞧外面的天色,現在才開始變亮,半夜三更的你去做賊啊!”斐老爺子訓起人來,還是非常有一套的,他想起這個就來火。
因為斐澤的原因,全家人都跟著早起了一個小時,就連兩個小孩子都不例外。現在還要看著他這副狼狽樣兒,心裡的火氣真是越來越多,幾乎快要噴湧而出了。
斐澤下意識地偏過頭看了一眼外面,天色逐漸變亮,但是現在還沒有全亮。房間四處都亮著燈,甚至透過老爺子開啟的房門,依稀可以看見裡面還未來得及整理的床鋪。
“噝——”這回即使疼,他也只能忍著,慢慢地吸著冷氣,卻是一句話都不敢說。
“今天原本是準備帶你去拓展一下你所謂的生意,恰好t市的市長過來,你那邊不是有一塊要做汙水處理的事情,就想著帶你去見一見人,到時候也好把你的公司說說,這樣方便以後發展,現在看著你這副鬼樣,還真是免了。今天就我和你大哥去了!”斐老爺子再次看了他一眼,臉上的神色更加陰沉了下去,不過為了避免這一天的心情都被破壞掉,他甩下這幾句話,就直接扭頭走了。
斐老爺子前腳走,斐簫後腳就跟著走了。反正早上問安這東西,在他們所謂的兄弟之間,根本不存在,只有打架才來得實際。
“怎麼不早說!”斐澤輕聲嘀咕了一句,只是他的嘴角剛一動,恰好鑷子就夾在他嘴角邊的一個花刺,這麼輕輕一歪,立刻鑷子就戳了上去。
又是一陣鬼哭狼嚎的喊叫聲,顯然斐澤又要倒黴了。
斐茵在徐媽的幫助下洗漱過後,一雙眼睛還是泛著輕微的紅腫,顯然是哭得太用力了。廚房裡的飯菜還沒有準備好,幾個人洗漱過後就都坐了下來,氣氛安靜的有些詭異。
斐茵已經蹭到了斐澤的身邊,歪著頭認真地看著女傭替斐澤鑷花刺,臉上的表情極其專注。忽然她湊近了些,臉上閃過幾分好奇的神色,明顯是一副躍躍欲試的狀態。
“爸爸,我給你鑷刺兒吧?我會小心的,不疼!”斐茵又湊近了幾分,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