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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是好事。我結算了所有的工資,再過幾天,二00四年的春節就要到了,我不打算回家,可是我必須得離開這個地方了。
就在我決意要走的那幾日,更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我的手機連同我的錢物,居然在一夜之間失竊了。那一夜,我站在長安的街頭,心裡一片酸楚。我悲傷的寫下了一首詩《夜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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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今夜我流落長安
我把什麼都丟失了
在長安的大街上,只剩下一個
荒涼的我
而在這個富有的城鎮
我只思念遙遠的故鄉、母親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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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有秋天、收穫和家
而你們正相依為命
妹妹,別一個人站在空曠的田野上好不好
穀子熟了,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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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說,你曾為我哭過幾回
而我依然無人相訴,今夜只能讓心流淚
妹妹,今夜我流落長安
一無所有,只剩下最後的一支菸
我把它點燃,火光一明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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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偷竊者在這世上不斷的播種著絕望
那麼,我相信,辛勤的耕耘一定會有
走出絕境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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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我悄悄的走了,一個人。沒有誰知道我去了哪裡。
那個春節,是我一生中最孤獨無望的春節,城市在新年的鐘聲裡顯得空前的熱鬧繁華,我卻更加寂寥。
沒有人知道,我是在寶安的一個小區裡獨自度過的,二00四年的春節讓我終生難忘。
《繁》(3) 我有力的回擊著她
三
忽然間我感到飢腸轆轆,一路的顛簸而來,卻發覺過去的一切畢竟過去了,不覺又平添一份兒失落的心情。
我想到了要吃一個快餐,以填補一下乾癟的肚子,忽然我記起了一個人和一個快餐店。
她叫劉蓉,是一個胖胖的姑娘,那時廠里人都不禮貌的叫她肥婆兒。其實她還不到十八歲呢,在我的印象中,就是她告訴我的,有那麼一個一直無法揭開的秘密。
她那時也在名利鋒廠做工,她家是廣東的,有根有底。
她的父母在街上買了房子後,就在樓下開了一家快餐店,而她則進了廠子打工。
她的性格很開朗活潑,我們有時也聊天,記得我們下班後經常到她家去吃快餐。
我很快就來到了她家門前,這個胖女孩兒,想不到她正在那裡忙乎著,快餐店還是當年那樣子。當我興奮的望著這一幅熟悉的畫面時,她也在吃驚的看著我。
她沒變,只是比以前瘦了些,而因此顯得格外成熟了。
“阿蓉,真的是你?還記得我嗎?”
“你……盧明!”
她居然清楚地叫出了我的名字,臉上流露出異常驚喜的表情。
從她的口中,我終於得知了,因為廠子後來搬遷,很多人都四散離去了。她也從此沒有再進廠,回來幫父母打理店裡的大小事了。
當年的那些姐妹們後來也大都同她失去了聯絡,我問她可曾有西流的下落時,她說沒有。只告訴我西流後來回了廣西老家,再不曾和她見面。
我頓感失望,心想,這個女孩子已從我的生命中徹底消失了,我們之間的距離已經相隔的越來越遙遠了。
傍晚,阿蓉陪我走出了小店,我們漫步在長安的街頭。看著大街上*如雲的美女,映襯在閃爍的霓虹燈下,顯得分外的嫵媚妖豔了。只是,我感覺到自己越來越瘦了。
很多地方還是當年的老樣子,讓我睹物思人,只是物是人非。我想起了當年的那個狼狽不堪的夜晚,於是邊走邊對阿蓉講述著。
她聽完後,傷感的搖著頭,說道:“盧明,你知道嗎,那時我說過的那個喜歡你的女孩兒,就是我自己!你一直沒有想到吧……”
我的心陡地一震,我真的從沒想過。雖然我們有時也在一起聊天,但我一直是把我和她看作是兩個世界裡的人,這怎麼可能呢。
我想到的人只有西流。
整個長安燈火輝煌,夜空中一輪彎彎的月兒在雲層裡穿行著。這一晚,我們去迪廳蹦迪,還喝了很多啤酒,好像是要忘掉過去一切不愉快的事情,讓整個身心從此快活起來。
我們似乎可以做到。
夜深了,阿蓉卻沒有回去,她隨我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