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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小黑。小黑很喜歡粘人,師傅他老人家也被它弄得有些害怕,只是剛欲斥罵,小黑頓時會用它先天的優勢,亮起那雙水汪汪的眼睛,一副令人憐惜的可憐模樣,如此一來,師傅就罵不開口了,只能任由它胡作非為了。
小黑不得不說是廣陵枯燥生活中的一抹亮色。
廣陵在一傍練功,它就在一傍安安靜靜的睜著眼睛去看,彷彿它也懂一般。每次廣陵負傷歸來,小黑都會很通曉靈性般用舌頭舔舔廣陵的傷口。
春去秋來,三年的光景依舊無法把小黑可愛的模樣抹去半分,它還是保持著那樣幼小的身軀。
只是擁有的那一刻起,就應該知道有一日會失去。無論你是否願意。
那次失去小黑,廣陵把那段關於小黑的一切事情也統統埋入塵土之中,打算一生都不去祭奠,一生都不去緬懷和回憶。
也是那一次他師傅才知道廣陵身體存在著這種極為罕見的病症。
每一次的癲狂,都會讓他陷入失去意識的境地。
而小黑的死去,廣陵僅憑他十歲幼弱的身軀便把一頭在深山夜林生活幾十年的野獸撕得粉碎。這彷彿就是向黑暗借來力量,然後付出代價。
關於小黑的記憶就是代價。
。。。。。。。
一個人要如何才能生不如死?
應涯此刻恨不得去死,第一次發自內心的渴望死亡。
他身上沒有一處骨骼是完整的。他能夠清醒的感受到身上的骨骼破裂,那種清脆的聲音,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直讓他不斷的痙攣,悽慘的叫聲不過為了宣洩,只是痛楚沒曾減弱半分。
“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鼻涕齊流,眼睛因為痛楚而變得赤紅的應涯苦苦哀求。
“為什麼,我還不打算那麼快放過你。”此刻的廣陵神色顯得有些詭異,眼底的癲狂不斷湧動。
話一剛落,廣陵伸手又把應涯身上的一根骨捏斷,啪的一聲異常的清脆響亮,伴隨而來的是尤為令人毛骨悚然的悽慘叫聲,“啊啊!!!”
安沫被這悽慘的叫聲吵得緩緩醒來,睜開眼睛看見廣大哥站在滿身是血癱軟在地上面容悽慘可怖的應涯面前,柔弱叫了聲,“廣大哥。”
只見那個再熟悉不過的背影倏地調轉過來,然而卻是一張令人覺得陌生的面容,那異常興奮和癲狂交織在一起的眼神,讓安沫心底一下子冰冷起來,如芒刺背。
“這是廣大哥不錯,一定不會錯的。只是廣大哥到底怎麼了?”安沫心裡擔憂。
安沫想要掙扎起來,卻沒想到力氣還是沒有恢復,一下子從椅子上跌落下來,身上的外套滑落,露出柔嫩白淨的肌膚。
廣陵見此,眼底的興奮和癲狂一下子被亮起的清明壓下。當下連忙衝過去扶起安沫,在安沫臉容因為害羞而通紅下幫她穿上外套。
“沒事了,等我做完一點事。我帶你出去,他們很快就會趕過來了。”廣陵安慰安沫說道。
剛一說完,廣陵欲調轉身走向癱軟在地上的應涯,卻被虛弱的安沫扯住了手,廣陵笑著搖了搖頭示意她安心。
有些人該死的就一定要死!
應涯望著一步步逼近的廣陵,彷彿好像看見了鬼一般,痛苦呻吟著不斷把身子往後挪,驚恐萬狀喊道:“走開,你離我遠一點!走開啊!求求你!”
廣陵不為所動,面色冰冷,只是眼底依舊殘存著一絲癲狂,冷笑著說道:“這是你自作自受。”
當下走近應涯,雙手抓住應涯的頭顱,手法乾脆,啪的一聲,擰斷了應涯的脖子,死絕的應涯耷拉著頭顱軟軟倒在地上。
安沫吃驚的捂住嘴巴,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冷酷無情的廣大哥,簡直跟換一個人一樣!
卻見廣陵停了一停,便笑著轉身迎上安沫,拔起千重揹負在身後,然後直接抱起體態輕盈的安沫,看著埋在自己懷裡抽泣的安沫,輕聲安慰道:“沒事了。廣大哥帶你出去。”
“嗯。”懷裡傳出柔弱的聲音。
廣陵抱著安沫往大門走去。
“我擔心爹爹。”安沫抬起頭眼睛定定望著廣陵。
廣陵停了停腳步,然後繼續往前走,笑著對懷中的安沫說道:“沒事的。大當家很快回來了。”
“嗯……”安沫把頭又埋回這個暖和而又安心讓人不由自主產生依賴的懷抱。
正當安沫因為一直繃緊的神經鬆弛下來,疲憊的感覺便如同潮水湧了上來想要昏昏欲睡的時候,聽見廣陵的話,猛然打了一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