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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許,我只是為了追尋一份文字的華美,企圖可以沾染一袖古典的芬芳!
水是水,岸是岸
闌珊的寒夜,總喜歡在靈魂的高處,迎風而立,輕觸著那朵搖曳在古老書卷裡的花蕾,傍著一杯薄酒抑或是半盞清茶,以我顫抖的手指,輕解著幻夢的羅衣。
依任晚風拂竹,搖響淺淺的音樂,那風雅裡流動一縷淡綠的哀愁,傷而不痛,只餘下一份悽美,於月明輕舞的夜晚,婉轉而唱。
心海輕泛的那葉舟子裡,依任點點微弱的漁火,映紅我刻滿褶皺的滄桑,不息地打撈著,不息地回望。
情紋盪漾的水面上,是誰在遠處唱響了古樸的漁歌?
那擰不幹的旋律,漬痛著我幻夢的擼槳。不滅的圖騰牽動著心的祈禱,可誰料想,每次躬身提起的,卻總是一網又一網溼漉漉的憂傷。
孤獨沉浸著悱惻的情事,亂雲飛渡的日子,煙雨江南的在水一方,伊人倚窗攬月,祈禱出的那沉甸甸的詩行,在每一個秋雨紛落的夜,為我送來一米永不泯滅的陽光。
雖然塵封了許久的傷口,依然沾染著你許諾的柔情,然水的最深處終是水,岸的對岸仍是岸。
或許是命定了的情節,兩條蜿蜒迂迴的脈搏,只可以一種緘默的姿勢,遙遙相望,貌似平靜的口氣低訴情感的延綿。
或許,彼此今生沒有那條相牽百年的紅線,於是,便任你柔情似水的雙眸行走到海角天邊,也終遍尋不到一個交匯的終點。
情感一如絢爛的煙花,在靈魂的制高點,聲聲放歌,試問誰人能如水中弦月般從容,誰人又穿越得了這些個風起的夜晚。
痴痴的書生,伸長寂寞的雙臂,企圖用我文字的華美哀婉,去擁抱風的瘦影,將夢裡的容顏,纖纖的詩篇,輕輕摺疊成一葉可渡我憂傷的紙船。
讓彌天的星辰,舞動連綿的波浪,讓彼岸的嚮往,喚醒旖旎的星光,讓汪洋的情愫,輕嗅出靈魂的芬芳,讓那一葉相思的紙舟,渡入江南煙雨迷濛的水鄉此刻,或許我宛如信仰的追隨者,以無比虔誠的姿態,跪拜魂夢的圖騰,以若清蓮般潔淨的心,去朝聖靈境的殿堂水是水,岸是岸,不見那渡江而去的一葉葦枝,此岸……彼岸,終是兩條永遠平行的線。
落魄書生魂斷江南
一
夜半禪寺的鐘聲,敲碎了塵世孤獨的守望,冷冷的夜風,翻動著線裝黃卷裡永恆的經典,雋永的文字一如茶樹幹枯的葉片,在這純淨的杯盞中紛紛揚揚。
十年苦讀,雪案寒窗,幾千個不眠的朝暮,充盈著飽滿的渴望,將希冀植入筆端死板的八股文字,期待一份蟾宮折桂的輝煌,期待來自廟堂的箏弦為你彈響。
天子榜放,正是你夢最沉的時候,心中夢想堆積成月際的層雲,不安的思緒又怎能掩蓋文字中的激揚?
當漆黑的雲團,吞沒你天空中所有的星光,淋漓的雨柱,湮滅了手中最後一點橘黃,瘦弱的軀體,在單薄的青衫中顫抖,一如信仰的追隨者,在一瞬間虔誠的心失去了尊貴的王。
紅塵茫茫,不知何處可覓得一雙輕撫傷口溫暖的手臂?浩浩江河,不知何處是你停靠的灣港?重巒疊嶂,不知蔽日的鬱郁叢林,哪一棵樹木,是為你遮風擋雨而不息地生長?不知流浪的腳步,何時才可覓得賴以棲身的村莊?
罷了,罷了!既然此生功名難以裱壁,僵死的魂靈,唯有在曲折中迷茫。
二
當滄桑的古道,寫滿落日的緋紅,當繽紛的花瓣,跌入吟唱了千年的水面,是誰將小橋,流水,柳綠,花紅,匯入精美絕倫的畫卷中?
迷霧漫布的江南,溫柔的細風,偷偷撩起你襤褸的青衫,眉頭跌落的聲聲嘆息,一如此刻纖纖的雨,灑滿了逶迤的青石小徑。
當棲身的古樹,盛不了這纏綿粘稠的雨,你便開始渴望能夠望到一把遊走的紙油青傘,聽到傘下清柔的鞋聲。
四周是靜的,靜得只有流水低吟,野鳥哀鳴,飢餓與寒冷結為了近親,你便已難分清眼前是紛亂不堪的世界,還是那荒蕪破敗的夢境?
風聲中有低迷的呢喃,恍若是古老的咒語,在夜色中召喚著蹣跚而行的孤影。
這是文字中的江南嗎?
青山綠水,煙雨朦朦,風雨伴奏,左岸琴聲,秦淮河水蕩起古樸的漁歌,遊弋水面點點的星火,眼前夢幻般的美好,竟讓你絲毫拾撿不起模糊的詩句,唯有一抹無奈的淚光,伴著今夜這清冷的夜風。
三
當夜空深邃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