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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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承舊聽他語氣不善,卻不是衝著梅若影發出的,又畢竟是心上人的父親,於是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聶憫訥訥道:〃竟然長成這樣了!〃
司徒凝香無語片刻,突然道:〃我知你與聶憐青梅竹馬,但是一直沒同你計較,只是因為信任你,可你。。。。。。可我沒曾想,你竟然,竟然,紅杏出牆。。。。。。〃
他說得斷斷續續,一時間不知道想要表達什麼心情。兩眼仍是直勾勾地盯著床上青年。
他深刻地清楚愛人不可能揹著他與自己的兄弟勾搭,但是眼前這張面容卻如此難以言喻。輪廓是清晰的,線條是流暢的,但自這些世人皆具的耳目口鼻中透展出來的,是一種無法用言語簡單地描繪,無法用書畫明確地留存的韻色──這靜止了的神韻彷彿來自於異界,自由和灑脫到了蠱惑人心的地步。讓人看著都覺得心神不知不覺被牽引,逐漸動搖,又或停滯,甚至想著,若是不能讓擁有這氣息的人為自己駐足停留,那麼用一生來追逐求索也不是一件壞事。
若影並不像他,也不像聶憫,倒有些像他在別人的形容中聽過的白衣教現任教主、聶憫的兄長──聶憐。
司徒凝香心中狂跳不已,以至於口不擇言起來,說著連自己都沒想清楚就出口的話。
然而這話卻立刻激怒了聶憫。他聽聞此言,先是愣了兩拍,淺淺吸了口氣,壓抑了一下勃然而上怒焰,才緩緩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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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若影昏昏沈沈之中,覺得腦子昏脹不已,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自己耳邊嗡嗡直叫,想要揮手趕開,卻無論如何也指揮不了身體,想看個究竟,連眼皮也睜不開。他迷迷糊糊中只覺得著急,頓時逼得滿身大汗淋漓。
這一出汗,似乎又覺得清醒了許多,體內真氣的流動又能掌握到了。他歸納收束著經脈內的亂息,腦中清明許多,漸漸又能掌握到身體的感覺,睜開眼來。
眼前光線有些昏暗,剛才那些雜亂擾人的噪音突然消失不聞。梅若影有些茫然地思索著,因為忘記自己是怎麼從實驗室中出來的。
突然光線一亮,籠罩著他的昏暗一分了開來,刺白的光線射進他雙目,梅若影本能地緊緊閉上眼睛,還來不及奇怪這突然的光線變化,近處突然傳來雜亂的喘息。
然後有人道:〃有的事情是不能亂懷疑的,尤其這個。〃
〃我。。。。。。〃另一個喘息正急的人似欲辯解,又被打斷。
〃若影是我親生,你我的骨肉,那段時間我們一直一起,莫非你忘了?〃那人的聲音變得極其危險,連梅若影也分辨得出其中的風暴欲來。
梅若影默──若影是我親生?你我的骨肉?這是什麼意思!
終於自那句話中察覺其中竟然有與自己密切相關的資訊,並且──是匪夷所思的資訊,梅若影驚奇得難以置信地大大睜開了眼睛。
再次睜眼,已經適應了側射入屋的光線,梅若影清楚地看到自己正躺在床上,床邊立著兩人,是聶憫和司徒凝香。
。。。。。。
只有。。。。。。這兩個年過四十的。。。。。。男人。
若影是我親生。。。。。。
──誰,親生了,誰。。。。。。
──還有,從哪裡,生的。。。。。。
梅若影腦袋一陣亂,好想從這個夢裡醒過來,這麼不切實際的夢,不做也罷。
床邊兩人又糾纏起來。
司徒凝香已經清晰感受到來自聶憫的怒火,他知道這個人平時是個木頭,少有情緒波動,但是若被激怒了,那可是個鬼見愁──不,恐怕閻王見了都得退避三舍。司徒凝香瑟縮了一下,仍不放棄地垂死掙扎,道:〃可是,可是他與我不像!〃
〃難道就像我了?〃聶憫淡淡地道,嘴角掛著讓人放鬆警惕的微笑。
〃呃。。。。。。〃司徒凝香覺得全身發冷,呼吸都要被這個笑裡藏刀的微笑給哽住了。
〃你似乎對我們西戧族還不太瞭解呢。〃聶憫又上前一步,笑得越發溫柔了。
司徒凝香又後退了一步,才發現不知不覺中已經退無可退:〃誰說不了解的!〃
〃噢?你都知道什麼了?〃
〃你們。。。。。。你們。。。。。。〃
〃說啊。〃聶憫淺淺笑著,一手已經撐在牆上,將司徒凝香錮在自己和牆壁之間狹小的空間中。
〃和常人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