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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夏馳風一再表明可以照顧自己,但始終心懷歉疚的花夢柔,還是執意留下來照顧他。
話題不知怎麼繞的又繞回到宋水藍身上。
“我真不懂水藍到底在想些什麼?她應該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才對,”她一臉懊惱,“這一次,她似乎是吃了秤坨鐵了心了,夏馳風,我看你這次不太樂觀……”
夏馳風一臉黯然,“其實,不能怪她……”
花夢柔立刻不以為然地打斷他的話,“你這是犯賤還是怎樣?她把你折磨成這樣,你還替她說話?”
夏馳風有些欲言又止,黯然的表情增添了沉重的痕跡。
見狀,她收起不以為然,換上一臉的狐疑,“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他瞅了她一眼後,重重地嘆了口氣。
“夏馳風,我為了你的事上山下海,不與惜與水藍翻臉、背棄趙繼承,你如果還有事敢瞞我,你實在該下十八層地獄!”她冷瞅著他。
他再重重地嘆口氣,“我……強暴了水藍。”
“啪啦”一聲,花夢柔直挺挺地從椅子上跌了下去。
也不管歪斜的椅子,她以第一時間努力地爬起來,瞪著比平常大一倍的眼睛指著床上的他囁嚅地道,“你……你……你說什麼?”
夏馳風嘆著氣把前因後果講了一遍。
愈聽,花夢柔的眼愈瞪愈大,心中直喊不妙。
三天來,同仁陸陸續續到醫院探視夏馳風。
全校員工,上至校長、下至工友,幾乎全都來過了,整間病房幾乎快淹沒在水果與各式花朵之中。但人來人往,卻獨缺他心中期盼的身影,三天來,他一顆心早已由期望轉為失望,直到如今的灰心喪志。
“完了,完了!夏馳風,這次真的大事不妙了!”
一進病房,花夢柔也不管有沒有人在,一路大聲嚷著,差點又和欲出病房的方之月相撞。
方之月厭惡地挪開身子,眯起眼道:“你知不知道這裡是醫院?”
“我識字,不用你提醒。”她白了他一眼,逕自來到床前,“我告訴你,這一次真的不妙了,剛剛我……”
瞥見方之月還站在門口,她猛地住了口,毫不客氣地轉身叉腰瞪著他,“喂!你知不知道偷聽別人講話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
大刺刺、毫不留情面的指責令方之月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惱怒地白了她一眼,隨後帶著一抹肅殺之氣甩頭離開。
一直沒空插嘴的夏馳風只能望著他生氣的背影頻頻苦笑。
方之月一離開,花夢柔立刻接續剛剛的話題,“夏馳風,我看大事不妙了,再不想個對策,水藍就要被趙繼承搶走了!剛剛來醫院前,我看見水藍上了趙繼承的車子,看來那呆子趁你不在,開始對水藍展開熱情的攻勢。”
夏馳風默然不語,絕望明顯地寫在臉上。
看他不語,花夢柔連珠帶炮地又問:“喂,你好歹表示點意見,水藍都快被人拐走了耶!你難道一點也不擔心?”
“擔心何用?”
他頹喪又絕望的表情令花夢柔相當不以為然,“你該不會這樣就說放棄吧?我可不同意。”
他悽然一笑,放棄的意思很明顯。
“不行!不到最後關頭怎可輕言放棄?”
“不放棄又能如何?水藍這輩子是不會原諒我了。”夏馳風頹然地道。
他灰心又喪志的模樣讓難得嚴肅的花夢柔也正經了起來,她的大眼骨碌碌地轉著,思索著如何扭轉一切。突然,慧黠的眼閃出一道光芒——
“既然已到最後關頭,來個背水一戰如何?”
夏馳風不解地望著她。
她挑高了眉頭,賊模賊樣地把剛剛想到的妙計說了出來。
“不行,這太過分了,萬一弄巧成拙怎麼辦?”他不贊同地道。
“都想放棄了,還怕弄巧成拙?”她反問。
他沉吟著,“可是……”
“別可是了,這是力挽狂瀾最好的辦法,”她打斷了他,“別擔心好不好?一切包在我身上!”
她胸有成竹地一笑,能不能試出水藍的真心,就看這一次了!
而計劃的第一步,她得先去找那個討厭的方之月!
“我有非幫你不可的理由嗎?”方之月冷冷地道。他脫下白袍掛在衣架上後,旁若無人般自顧自地坐了下來。
“當然有。”花夢柔昂起下巴,“就憑你是夏馳風最要好的朋友這一點,你就該責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