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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仍不為所動,她舉起表看了看時間,“要不這樣好了,現在才八點半,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乾脆好人做到底,陪你去找水藍她姐,待了解整個狀況後再說放棄也不遲!”說完,也不管他願不願意,她立刻扯著他的手往外走。
“花……”不意她有如此的舉動,他在大庭廣眾之下,也只有迅速地起身,由她拽著向外走。
兩次見到夏馳風,宋水彤的訝異明顯的寫在臉上。
在花夢柔道明瞭來意之後,一臉凝重的她把年年交給了老公,領著兩人來到書房中,展開了密談。
“大姐,我希望你能幫幫他,你看他這個樣子,像死了好幾遍一樣,為了你們家水藍,他已經碰了不少釘子,吃了不少苦頭,都快變神經病了!”花夢柔故意誇大事實,企圖引發宋水彤的同情心。
面對著宋水彤那雙審視的眼,夏馳風的表情有些尷尬。
“你對水藍認真到什麼程度?”
“大姐,這還用問嗎?你看他的樣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就像剛從難民營逃出來似的,一看就知道是個正為愛所苦的大傻蛋。”花夢柔自作主張的回答。
聞言,宋水彤認真地打量他一眼,而他那雙明顯處於痛苦中的雙眸早已說明了一切。
夏馳風迎視著她的目光,真誠地看著她,“宋小姐,相信一見鍾情這種事嗎?我不知道什麼叫認真,我只知道第一眼看到她,就已無法自拔了!”
賓果!他的回答令一旁的花夢柔在心中為他喝了聲好。舉凡女人,大概沒有幾個人可以抗拒得了這種深情款款的告白。
宋水彤聞言收回了審視的目光,深深地嘆了口氣。
“這件事在我們家是一個禁忌,在水藍面前,我們誰也不敢提。”她再嘆了口氣,“我以為水藍早已從過去的陰霾中走出來了,誰知道……唉!這件事帶給她的傷害竟然還存在她心中。”
多日來的疑惑即將在此刻有答案,夏馳風心中的緊張無以言喻,而這種緊張的心情也感染到一旁的花夢柔,只見她聚精會神地盯著宋水彤,生怕漏掉了哪個精彩片段。
在這靜謐的空間中,宋水彤終於幽幽地道出一段塵封已久的往事。
“小時候的水藍是一個愛笑愛鬧的女孩子,要不是發生了那件事,她在感情上也不會這樣封閉自己。”她以一個感嘆作為開始。
“以前,在我們老家巷口,住了一位精神異常的老先生,這個老先生是個退休的老榮民,無親無故的。父母和街坊鄰居經常告誡我們小孩子,不要去招惹這位病情時好時壞,像顆不定時炸彈的老先生。”
“但水藍從小就是個善良的孩子,她見他一個人孤苦無依,獨居無親很可憐,總是三番兩次不顧眾人的告誡偷偷地帶食物去給他,陪他聊天作伴。幾個星期下來,倒也相安無事,水藍也就樂此不疲地繼續接濟他。誰知……”
她深深的吸一口氣,“在某個大雨的午後,巷口處竟傳來了水藍恐懼至極的尖叫聲,而當街坊鄰居聞聲衝入時,衣衫不整的水藍脖子正被神智不清的老先生緊緊地扼著,身上傷痕累累,幾乎已奄奄一息。老先生見一下子擁入那麼多人,扼住水藍的手雖然鬆開了,卻一把抓起水藍帶去的水果刀挾持她,眾人為顧及水草和的安全,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以言語安撫對方,生怕一個刺激害水藍喪命。”
“這種僵持的情形一直到警方來到現場,採取攻堅行動後才宣告結束。”事情雖已經過那麼多年,但那一幕,讓宋水彤再想起仍不由自主的感到驚心動魄,“水藍雖安然無恙地被救回來,但這件事在她的心理上卻造成莫大的傷害,道德感重於一切的她再也無法正常地面對陌生人,只要有人靠近她,特別是男生,她就渾身發抖,恐懼得尖叫不已。”
“我們知道了這個狀況以後,爸媽怕影響她往後正常的生活,曾把她送到一個輔導機構接受長達三年的心理輔導,那三年之後,除了晚上曾斷斷續續地作惡夢之外,她的復原情況相當好,表現也逐漸恢復正常,就算見到陌生人也不會再恐懼尖叫。但她卻變了個人似的,不再愛笑也不再愛鬧,對男孩子總是敬而遠之。”說到這兒,她深深地看了夏馳風一眼。
“夏先生,我想,水藍並不是有心吊你的胃口,也不是對你有成見或故意折磨你,她只是抗拒不了過往的陰影,害怕罷了。如果……你對水藍只是抱著玩玩的心態,我懇求你高抬貴手放她一馬,因為,她再也禁不起任何一點傷害了!”
夏馳風機械化地轉動著手中的杯子,動也不動地盯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