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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她道:“雨痕姐姐,原來你是這麼漂亮的。是了,你一直是帶著面具的,你原來一直瞞著我。”秋雨痕柔聲道:“念奴,你怎麼哭了,快到雨痕姐姐這邊來。”江念奴心頭一暖,恨不得立刻縱身撲入秋雨痕懷裡,感受她如母如姐如友關懷的溫暖。
秋雨痕見江念奴向她撲來,心頭安慰,“念奴雖離我數年,但畢竟天性未泯,本性還是好的。”張開手來接她,手裡的喜袍飄然落地,那抹燦然的大紅躍入江念奴眼簾,她霎時全明白了,抬頭再看秋雨痕的眼神已有嫉色。
李南群喝道:“小心。”秋雨痕定睛再看時,江念奴手裡已握了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她怎麼也想不到這個被自己素來視作親妹的江念奴會向自己猝起發難,眼下兩人相距已近,自己空門大露,當真是避無可避了。腰間陡有大力推來,秋雨痕借力使力,人擰身向外倒去時飛起一腳,踢在江念奴腕上。只可惜倉促間腿腳無力,只是將她手裡的匕首踢偏幾分。
江念奴手中刀餘勢未消,人依舊疾撲向前,陡然發現秋雨痕已被李南群推開,自己所刺的人竟是李南群時才大驚失色。急切間手中匕首鋒刃倒轉,人緊接著撞在李南群身上,匕首貼著肋骨刺入她自己體內。一切的變故均只在一瞬間一氣呵成,其中諸多變故也只有自己明白。旁人只見江念奴、秋雨痕久別重逢,卻不料江念奴中刀倒地。
李南群倒覷得真切,他本欲斥責江念奴,然見她拼著自己中刀也不願誤傷他,可見忠心,又見她中刀倒地,血滿衣襟,縱有怒氣也發作不得了,只是喝令從人為江念奴裹傷。
江念奴擺手止住旁人,伸手拔出匕首,自點穴道止血。雖疼得花容失色,冷汗涔涔,卻牙關緊咬,始終不出一聲,抓起地上的喜袍,用力撕下一方布條裹於傷處,道:“主公,請恕屬下失禮,借這件袍子裹傷。”李南群知她故意撕毀喜袍,只是暗惱秋雨痕方才所說的“不要成親”的話才沒有阻止,冷冷道:“還不退下。”
江念奴見李南群的一腔心思全系在秋雨痕身上,又是氣苦,又是嫉恨。秋雨痕見她容色委頓,心裡既憐又悲。江念奴冷冷道:“雨痕姐姐,原來你與主公是舊識,我……我真是小覷你了。如果早知道你是這樣一個美人,我說什麼也不會讓你來的。”說著又覷著地上的喜袍碎片冷笑,“我還以為喜袍是為我……原來主公心裡早已有了你,我真是好恨你。”說罷,以手掩面,飛也似得跑了出去。“
李南群漫不經心地說:“這小妮子好象是在吃醋了。”秋雨痕滿心震驚,“原來唸奴是喜歡上你了,怪不得她對你這麼死心塌地。剛才她是寧可傷了自己也不肯誤傷你,她心裡已把我當做仇敵了。”想到剛才的一幕,心酸氣苦不已。
李南群攬住她肩,柔聲說:“你只知道聖女對我的心思,就不明白我待你的情義。要知道我也是寧可傷了自己,也不願你受一絲半點的傷害的。”秋雨痕道:“念奴怎會有害我之心呢。她怎會變成這樣。我初見她時,她才是個十歲的小姑娘,穿一件白衫子,美麗可愛的象個瓷娃娃。也正是因為她,我幾乎未加考慮的答應了巧手江臨終所託,與雨蘭一道照顧撫養念奴,教她讀書識字,把她當做自己的親妹妹一樣。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李南群道:“人大了,自然會有所改變的。”秋雨痕掩面而泣,“不,是你害了她。你讓她習練邪媚的功夫,教她殺戳血腥。直至今日她對一切邪惡都已熟視無睹,甚至引以為樂。”李南群淡道:“那是因為她天性暴虐,她樂於此道,樂於如今這種高高在上,奢侈刺激的生活。”秋雨痕黯然道:“她真的已不是念奴了。”李南群攫住她手,想勸慰她幾句,卻不知從何說起,只是見滿園花團錦簇,面前是朝思幕想的人兒,心已有些醉了,一時間只盼時間萬物諸事煩雜統統停止,他能與秋雨痕攜手相對直至永遠。
遠遠地傳來鐘聲。秋雨痕從迷茫中驚醒,問:“這裡還有寺院嗎?李南群神情一僵,暗罵一句,”這牛鼻子。“戀戀不捨地鬆了手,”我要去了,成親的事你真要緩一緩?“秋雨痕點頭,見李南群鬱郁然拂袖而去,心裡又有些忐忑不安,追上去想向他再解釋一二。只是她輕功遜於李南群,又晚了一步,加之不熟悉路途,哪裡還追得上。四處望去,處處綠樹堆煙,花團錦簇。不知覺天色漸晚,明月東昇,暮色蔥蘢,夜霧嫋揚,索性連回”意湄苑“的路也找不到了。
夜涼如水,春意料峭,秋雨痕看著小徑上清晰印出的自己孤寂的倒影,心急心焦起來。四下裡亂走一氣,反而越走越偏僻,連花木也漸少起來,不知覺已走到路的盡頭,一堵峭壁擋於面前,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