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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梨嚅囁:“我怕的!”秋雨痕張開手臂,“為什麼要怕我呢?你到我身邊來吧。”殷梨說:“我什麼都沒有了,生之無趣,不如一死了之。”跌跌撞撞向斷崖衝過去。秋雨痕靜靜看著她,殷梨向前衝了幾步,見她並不上前阻止,也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惡狠狠道:“你不是秋雨痕!”“秋雨痕”笑了起來,“我不是真的,你也不是。”說著手往臉上一捋,露出一張面孔來,“我們姐妹二人的易容術旗鼓相當,實在不用再比了。”
江念奴恨恨道:“我早該防著你了。”江雨蘭說:“我才應該防著你的,爹的易容術可不是讓你這麼胡作非為的。有些東西,我真不應該教你。”江念奴道:“你怕我會超過你?”江雨蘭冷冷說:“我怕你在自掘墳墓。”
江念奴怒道:“早知是你,我就應該……”“剛才真該出手,對嗎?”江念奴回首,不遠處不知何時已立了一個人在,不是秋雨痕是誰。江念奴寒著臉,“我姐姐都代你冒險了,你還來幹什麼?”秋雨痕道:“雨蘭對你還存有一絲希望,我卻沒有,所以一直都跟在她身邊,把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江念奴悻悻。秋雨痕說:“你一出來我就知道你不會是阿梨。雖說你把江南小曲學得惟妙惟肖,卻唱不出箇中的鄉土韻味,而且阿梨的聲音絕不會夾雜妖媚之音,舉止也不會如此做作。”江念奴忍不住道:“那我應該慶幸剛才沒有動手了,否則豈不是給你殺我的最好理由嗎。”
秋雨痕冷冷道:“我料你心有忌憚,不敢輕易下手的。”江念奴怒視江雨蘭,“我應該動手的。”秋雨痕說:“是你心虛才不敢動手的。你剛才撲上去摟住雨蘭的時候,是想以‘鎖喉功’捏斷她的喉骨,只是一撲之下,天靈以下所有要害俱已暴露,你不想兩敗俱傷,只得抽身而退,佔據巽位,以圖俟機出手,不料雨蘭跨前兩步,恰恰佔了你對手的離位。她張開手臂要你過去,完全是情景使然,希望能挽回迷途的幼妹,你卻疑心重重,只以為她空門大露是誘你出招,好制服你。”
江雨蘭嘆道:“我的無心之舉卻引來你疑心重重,倒真令我預料不及,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才使我逃脫你的毒手。”江念奴挫敗之極,“為什麼我總贏不得你?”秋雨痕說:“豈不聞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南群若非為惡太多,也不會落得如今眾叛親離的下場。”
江念奴嗤之於鼻,“什麼得道失道,無非是成則王侯敗則寇罷了,如果主公成就大事,一登大統,百年之後誰還敢叱責我們為邪魔歪道。上溯漢至劉邦,唐之李淵,哪個不是以草寇之身登基大寶的。說起來,本朝先帝靠陳橋兵變得以黃袍加身,是‘竊國’,他弟弟弒兄奪位,逼死德昭太子,是‘篡位’,怎麼他們倒可以高居廟堂之上,享永世香火了,可見天命所歸之說當真只能唬弄些愚夫蠢婦的。”
江雨蘭結舌,半晌才說:“為一已私利弄的天下生靈塗炭,真是罪孽深重。”江念奴冷冷道:“可見你也是個不明事理的人,一將功成萬骨枯的道理都不明白。宋室為一統天下,征戰多年,吞併諸多小國,所踐踏的生靈又豈止千萬,如今不照樣受萬民膜拜。而江南唐國李煜,一昧懷仁求和,到頭來只是‘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落得個亡國之君的臭名。”
乍聞此等大逆不道的論調,秋雨痕、江雨蘭皆駭然。江念奴挑眉道:“你們害怕什麼?”秋雨痕嘆道:“就是這種論調,使你們淪為天下公敵,你還不醒悟!”
江念奴戳指秋雨痕,怒喝:“你還有臉說,若非是你,聖尊宮不會一敗如斯。我真不明白,上蒼既生江念奴,又何必有秋雨痕橫亙於我與主公之間。”她越說越氣,悲憤難抑,竟真抽劍往自己脖子上抹。
江雨蘭離她最近,瞧的真切,情急關切,一個箭步衝前抱住她手,“別做傻事。”江念奴手臂一鉤,圈住她脖子,冰冷的劍鋒緊貼而上,笑道:“你幾時見我做過傻事?”
江雨蘭心頭一片冰涼,顫聲說:“念奴,你當真把我們姐妹間的情誼踐踏於腳底?”江念奴道:“姐姐,對不住了,由不得你我的。”鋒刃一緊,刃口割開江雨蘭脖子上的肌膚,溢下血來。秋雨痕勃然變色,“住手!”江念奴道:“我只恨你一人,只需你橫劍自刎,我立即放了她,讓她與凌鋒傲快快樂樂的去過神仙般的日子。”江雨蘭大駭,張口欲呼,喉嚨卻被死死扼住,一聲也叫不出來。
江念奴一臉得色,“怎麼你不敢下手了嗎?你既已死過一次了,何不再死上一次,這次為的可是你最好的朋友。”秋雨痕怒不可遏,叱道:“簡直無可救藥。”江念奴見她躍躍要衝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