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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秋雨痕聳然。無求雙掌相抵於花謝春背心,緩緩輸內息於他,助他化解丹藥,促進功效散於體內,不一會兒即入忘我境界。
日出日落,日落日出,轉眼已過一日一夜,無求重啟雙目。他臉色蒼白,顯然耗力甚巨,但眼中卻帶有一抹喜色,道:“總算撿回一條命來。”秋雨痕道:“可是這位先生還不錯一直未醒。”
無求道:“他的傷無礙的,只是脫力所致。”說畢,攙起靈風子,在他心口一陣輕拍推搡。只聽靈風子喉間“咯咯”作響,“哇”的吐出一口血痰,人如大夢如醒般睜開眼來,他茫然看著無求和秋雨痕,如若不識,可當他目光落到花謝春身上時,卻脫口叫道:“清風師弟!”
秋雨痕道:“他也是你清風師弟嗎?你到底有幾個清風師弟?哪一個才是真的?”靈風子錯愕萬分。秋雨痕心道:“他們兩人如此相象,若一人為惡,如何叫人分辨的清。”再想到清風道長的為惡,花謝春每每提及他時深惡痛絕的神態,以及花謝春對青城武功的如數家珍,對青城地形的瞭如指掌,“莫非他才是真正的清風道長?”一個念頭如電光石火般掠過腦海。
花謝春動了動。
靈風子強撐著虛弱的身子,一步步挪到他跟前久久凝視,又從懷中取出那方從花倚綠手中搶來的掌門令符,貼到腮邊,大滴大滴的眼淚從目中湧出。花謝春睜開眼來,握著靈風子的手,展露開一個古澀的笑,道:“師兄,我們總算見面了。”靈風子抱住花謝春,一迭聲大叫,“清風師弟,清風師弟。”兩人抱頭痛哭。
無求道:“原來他才是真正的清風道長。”秋雨痕問:“那麼我們一直以為是的清風道長又是誰呢?”
靈風子輕輕捲起花謝春的左褲管,見他小腿上有一道長約寸許的傷痕。日久年深,傷痕早已結平,只留下一條褐色的斑記。靈風子道:“這是當年我與師弟切磋武功,我誤傷於他所留。”花謝春道:“當時我以一招‘青鸞展翅’大開空門誘你出招,果然你出‘蒼松迎日’,劍走中鋒,我便還施以‘蕭史弄簫’削你鋒芒。”靈風子介面道:“當時師弟年紀雖輕,但武學造詣已很深厚,你一出此招,我只有抽身而退,還一招‘烏龍出海’,又一招‘飛鳥撲巢’,佯退即攻以搶先風。其實我敗勢已露,早該認輸了。”花謝春道:“師兄先我入門,武功高我甚多,你這樣佯退實攻之術迫得我手忙腳亂,情急下劍入偏鋒,欲施一招‘駕乘六龍’來挽敗局,不想下盤不穩,被一劍刺傷。總算師兄手下留情,只留得這舊傷痕。”
靈風子歉然,“是我學藝不精,才會誤傷師弟。”他攤開手掌,掌中所握的是青城的掌門令符。花謝春淡淡一笑,靈風子向他雙膝跪下,手捧令符過頭,朗聲道:“青城靈風子叩見掌門師弟。”
花謝春一驚,忙伸手去扶,他大傷未愈,哪裡拉扯得動,不由正色道:“師兄,這萬萬使不得。如今的青城掌門是虛風師弟的弟子一修子。”他頓了頓,又道:“我早在幾十年前就斷了當青城掌門的心了。何況,當年我雖拜受了恩師的令符、寶劍,但終究未行過儀式,我已年老,身邊還有個女兒,壯志豪情早不復存,何堪大任。”
秋雨痕問:“你怎麼會被人冒名頂替的?”無求止住,示意不要打斷他師兄弟二人的對話。花謝春又道:“令符、寶劍乃青城掌門的信物,可惜寶劍失落奸人之手,有生之年我一定要奪回,一同交還於掌門師侄。唉,當年我日思夜想復仇,無奈勢單力孤,而對手又羽翼已豐,何況事關師門家門,不敢昭告於天下,故而隱忍至今,想不到這逆畜竟掀起漫天風波。”
無求見他師兄弟敘舊稍停,插口道:“恕小僧妄言,既然你才是真正的清風道長,那另一位清風道長又是誰?觀外貌,你二人酷肖,看年歲,你二人也相近,莫非你們是兄弟?”
花謝春道:“家門醜事,實難啟齒。”無求道:“強人所難的事本不應該,只是真假清風道長的事關係重大,牽涉甚廣。薜大俠當日受人暗算,武功全失,按理是可以治好的。可是當他向好友清風道長求助時,清風道長卻一悖常理,加倍透支他的體力,以至傷勢加劇,最終演變成無法彌補的慘劇。”花謝春鋼牙盡錯,“楚白、君如姐妹皆是我的好友,卻因我之累,被那逆畜利用暗算。”
秋雨痕道:“他真是你兄弟?”花謝春愧道:“他……他是我胞弟。”雖然他聲音細如蚊蚋,但在場三人均聽得真真切切。靈風子頓足痛罵,“你的胞弟?他真是畜生不如。”無求道:“事已至此,你不妨將一切坦誠直說。”花謝春一臉羞愧,將記憶閘門緩緩開啟。